“除了惜若,我的确还有她这个妹妹。”徐安伦一想起徐惜若,心里并不舒服,毕竟徐凝秋也不是他的亲妹妹。
两人交谈甚欢,徐安伦倒是提起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只是并未将事情说得全,可是一番谈论下来,陆川倒是有些对这个国公府的庶女刮目相看。
自己的姑母的本事倒是也听得母亲提起过数次,可是看样子,这个庶女倒当真是不简单了。
这陆屏鸳的娘家人来了,倒是时时让徐凝秋前去陪着,饶是徐凝秋一点心思没有都能看的出陆屏鸳此次就没安什么好心。
“国公爷,妾身今日前来有一事相同您相商。”陆屏鸳今日倒是难得来徐良正的书房,徐良正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看喝茶的陆屏鸳,但闻其详。
“妾身表哥家的孩儿,陆川,您前些日子也见到了,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但毕竟他家门第算不上高贵,而是妾身的表哥和嫂嫂都是极好的人,况且小川也是上过书院,饱读过诗书的,日后定能有所为。”
陆屏鸳一边说,一边瞧着徐良正是否在颜面上有何变化,倒是也说的小心翼翼的。
“小川颇通诗书,日后当能考个功名才是,可是想让你帮着张罗亲事?”徐良正仔细听着也在心头想着,倒是觉得若是在皇城中找个大家闺秀小川那孩子也配的上。
“国公英明,竟这都瞒不过您。昨日倒是与小川聊这事来着,听闻小川与凝秋倒是情意相投,您看不如变成全了这桩美事?”陆屏鸳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说笑的意思。
可是徐良正听见这话之后可是半分笑意都不曾展现。
“情意相投?”徐良正这句话没了刚才的面上的温善,倒是看不出喜怒来了。
“是啊,不知这两个孩子怎能走的那般亲近,原是表哥表妹的,也是无妨,官人意下如何?”陆屏鸳顺着徐良正的话,特意将两个人说的不清不楚的。
“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徐良正这道逐客令的语气陆屏鸳是将这不满意听的真切,心底冷笑了一声便先请安退下了。
陆屏鸳走后,徐良正越想就越觉得气愤,连刚刚拿起来翻看的书都扔到了地上,可见这心头窝着多大的火气。
徐良正心里自然有一番思量,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徐凝秋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即便不是正室倒也无妨,他日定能另有所用。
怎料想,这女儿竟然这般不争气,本来不是心属太子殿下的吗?怎的又变得这般快。
“去,把徐凝秋给我叫来!”徐良正气的不轻,叫来了门外的侍卫,那侍卫片刻不敢耽搁,连忙去请了。
徐凝秋本来正在品茶,这新收的梅花上的露珠,烹出来的茶梅花的香气竟然让人舍不得放下,倒是比之前喝的茶都多了几分滋味。
正与小翠说着要趁着这段时日多收些露珠呢,怎料到徐良正身旁的侍卫就跑来通传了,看这样子十分着急的。
徐凝秋想着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敢多加耽搁,马上就随着那个侍卫过去了。
“凝秋给父亲请安。”徐凝秋到书房的时候,徐良正正面对着窗子,背手而立,虽然他平日里不甚严厉,做事也是犹豫不决,但毕竟是国公,身份摆在那里,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徐凝秋说完这话便站在一旁,徐良正一直未曾言语,听见徐凝秋的声音便转过身看着她,只是那目光好似刀子一般。
“啪。”怎料徐凝秋虽低着头,可徐良正突如其来的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由重,徐凝秋此时嘴角都有了血迹。
徐凝秋见着徐良正好似气的不轻,不由分说赶忙跪下了。
“哼,自轻自贱的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毫不知廉耻。”徐良正一巴掌之后看着面前的人,本以为她有着庄氏的好气性,不想倒是这般急于嫁人了!
徐凝秋听着徐良正的话,却不知此话又是从何而起的。
“凝秋不知父亲所言何意,还请父亲明示。”徐凝秋这一巴掌挨过了,但是却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心中倒是也谈不上什么怨恨,只是觉得这打挨的不明不白的。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何事不应当是心中有数的!你身为国公府的女儿,倒是会做些下作的勾当!”徐良正的话丝毫没有留任何的颜面给徐凝秋,此时便马上她下贱了。
徐凝秋知道徐良正是什么样的人,听见这话,倒是越发的在心里冷笑了。不过徐凝秋庆幸,庆幸自己早早地迷途知返,并不曾对徐良正抱得多大的希望,若是当初回来时便将宝压在徐良正的身上,此时早已溃不成军了。
“凝秋不知,还请父亲明示。”徐凝秋此时的执拗,看在徐良正的眼中无疑都是狡辩了,他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不过他倒也确确实实这样做了。
“凝秋不知,请父亲明示。”两巴掌之后,徐凝秋仍是坚持,可是这样的坚持,不过是加重了徐良正心中的气恼罢了。
“好...好,你不知道是么?今日若不是你母亲前来相告,我也不曾知晓,你还做了如此下贱的勾当。”
徐良正说道此处深深吸了口气,徐凝秋倒是出了一口气,看来又是陆屏鸳从中捣鬼,只是这些时日徐凝秋应当未曾留下什么把柄啊。
“你竟然就这般心急着嫁出国公府了?他日你与那林家的公子还有太子殿下是何关系为父不愿过问,但是……”
徐良正怒目盯着徐凝秋,徐凝秋不曾出声,只是继续听下去,陆屏鸳究竟来此处说了何事。
“还不知道么?装模作样,你母亲今日是来说给你许配人家的,那陆川你也是见过,听闻你二人情投意合,身为父亲我是不是应当成全这桩美事啊?”
这句话徐良正说的是咬牙切齿的,徐凝秋听到此处才想到,不想陆屏鸳这几日日日叫她前去,为的竟然是这般!
“女儿确实不知,情投意合更是谈不上,那人是母亲娘家人,凝秋的表哥,凝秋定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徐凝秋的解释听在徐良正的耳中显得尤为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