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正此时又是那样不信任的目光盯着徐凝秋,好似再说为何他会有这样一个女儿。这一年夺来事情发生的这样多,况且每次都能证明和徐凝秋无关,徐惜若已经没了,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但他却没办法相信她。
他一心将目光都盯着徐凝秋。生怕这罪责不是她犯下的,徐凝秋若是初时心里有所期盼,之后便觉得麻木,失望,现在这样的神情再平常不过了,因为没有期盼就再无失望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徐良正看着这个女儿,府中的事情无一不是因她而起,本想小时将她送出府中将养,能让她沉稳一些,知道一个庶女的本分。
但老夫人见她可怜才把她放在陆屏鸳身边当亲生女儿养,看来现在是把她惯坏了,竟然连祖母都加害。
可是事到如今这个女儿一点教养也没有,不仅仅是教养,只怕是德行也存在问题,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整个国公府被她搅和的是鸡犬不宁,委实让人心痛。
“可是我不曾加过青梅,我煎药的时候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的,而且药都是包好拿来的,煎药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些冰糖。”徐凝秋说有冰糖之后,徐良正下意识的看看身旁的太医。
太医自然是了然的,回声道:“回禀国公,药中却有冰糖的味道,并无大碍。冰糖只是缓解口感的,加上一些也倒是无妨,最关键的还要当属青梅的问题。”大夫给的也是中肯的建议,没有任何的谣言。
“大夫,凝秋有一疑惑,若是加了青梅会使人病情严重,失眠难寐?”徐凝秋只觉得恐怕不仅仅只青梅这么简单。
“失眠难寐?我们几人在脉象上并未察觉?”大夫刚刚看过脉象,之发觉喉疾严重,可这失眠是一丝也不曾发觉。
“这药渣之中可有什么药是一用便会引发失眠,不用则身体便无大碍的?”徐凝秋好像继续追问下去,可是国公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现在本就是正在审问徐凝秋,怎的她还这般振振有词。
“国公爷,凝秋这般该不是为了拖延下去吧,还是想要将这罪责嫁祸给别人?老夫人生病这些日子,唯有她在一旁侍候啊。”不过国公并不能反映这样快,而是身旁的陆屏鸢,她担心徐凝秋这样继续追问下去会生出事端。
“住口。”徐良正终于隐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了,这一喊不仅仅是徐凝秋住口了,就连着老夫人的脸上也有些不悦,只是她咳得着实太严重了,此刻也未能帮徐凝秋说话。
“良正,我只是...”
“我说了让你住口,老夫人生病期间仅有你一人处理这些琐事,除了问题难不成用不知情就可以推诿了?”国公的手气愤的对徐凝秋指指点点的,四周的人在国公盛怒之下无一人开口相帮。
“大夫人,你是这国公府的主母,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你的失职,未能处理好府中事情,徐凝秋交由你处理,务必将事情给我查的清清楚楚。”国公这样的言语陆屏鸢马上俯首应和,一边请罪,一边说自己定能将此事处理妥当。
“父亲,凝秋未曾做过此事,为何父亲就是不肯相信凝秋?”徐凝秋真是心头焦急,她深觉马上就能问出一些原委,可是国公却不允许,无论她怎样问,那大夫也是不肯说话的。
“哼,你留着对你母亲解释去吧,先带下去。”徐良正此刻看见徐凝秋就难以掩饰心中的厌烦,这个女儿当真是麻烦至极,更何况今日之事她果真巧舌如,实在是让他失望。
“良正,不如此时便由我来询问吧!毕竟...”国公听见自己的母亲开口,相比定然会从轻发落这个徐凝秋,可是这个女儿现在若是再不严加管教,说不定以后还要给他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你病中不宜多思,还是安心养病吧,陆屏鸢掌管府中多年定然会处理得当的。”这下面的人见老夫人说话都无用,更别提三姨娘了,那话语更是没有分量。
“带下去!”国公说完之后陆屏鸢马上命令旁边的下人将徐凝秋带走,徐凝秋挣脱开欲意压着她的侍卫,冷笑的看着徐良正一眼。
“我自己会走。”徐凝秋再无任何言语,也不曾哭闹,可她身边的小翠却不尽然,马上就跪下来求情,扬言自己小姐是冤枉的。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王嬷嬷带下去好生教训一番。”此话是老夫人抢先说的,即便她此刻有百般不适,但是还是尽快先发落了小翠。
国公看着虽有恼怒和不喜,可是自己的母亲都发话了,国公如此孝顺定然不会忤逆她老人家的。
“母亲,你好生歇息,你们几位,老夫人痊愈之前天天要过来请脉,一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再出现类似的问题。”徐良正说完之后便命令所有人都散去,避免影响老夫人歇息,这样嘈杂的大堂之中很快就回归宁静。
“小翠那丫头还是太莽撞了,这样在凝秋身边怎么行,你多教导教导。”老夫人看着从后面进来的王嬷嬷,眼中若有所思。
“是,可是老夫人,你也觉得是凝秋所为么?”王嬷嬷此番话只是想试探一番,毕竟这药未经过别人之手,徐凝秋事事亲力亲为,因而发生这样的事情,首当其冲便是她了。
“凝秋那孩子做事谨慎,看来有人是对我也存了心思了,手段竟然用到我身上了。”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还有些老谋深算的那种精明目光。
她年过六旬,这辈子见得事情多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经历过,不想老了老了竟然还有人竟然将手伸向她眼皮子底下了。
“王嬷嬷,恐怕我的宅院也不清净了。”老夫人说完之后便在王嬷嬷的服侍下又躺下了,只是王嬷嬷却不能闲着,王嬷嬷不想自己这般谨慎竟然还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徐凝秋,我虽是你的母亲,可是也绝不能容忍你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来害人。”陆屏鸢此时让徐凝秋跪在她院落的地上,来来往往的仆人多自然也都能看见,但是没人敢在此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