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枫一听到徐凝秋说的话,眉毛瞬间微挑,嘴角含笑,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能坐上那个位置?”
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
徐凝秋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即应道:“殿下是盖世英雄,当然能。”
“那要是我失败了呢?你……你会离开我吗?”轩辕凌枫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徐凝秋,缓缓问道。
微皱的眉宇间明显能够看出一丝的紧张。
“不,我不会,无论殿下将来怎样,我都会陪在殿下的身边。”徐凝秋认真应道。
轩辕凌枫闻言,紧抿的薄唇微微松开,然后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间亲吻了一下,随即道:“你说到,就要做到。”
徐凝秋立马开口,想要表决她的决心。
但轩辕凌枫突然再次道:“若是你做不到的话,对于刚才你所提的要求,我就没有信守的必要了。”
这是明晃晃的用国公府内其他人的性命在威胁自己!
徐凝秋哪能听不明白。
“殿下,我说话绝对算话。”她立马狗腿道。
轩辕凌枫棱角分明,俊美无双的脸庞上随即浮现满意的微笑。
他很少笑,但每次笑都能让徐凝秋莫名有种心惊胆战的恐惧感。
就像此时,她有种自己正被一层紧密的大网覆盖的感觉。
而撒网的人则就是轩辕凌枫。
——
轩辕凌枫在徐凝秋的房间内待到了第二日的天亮才飞身离开。
徐凝秋被折腾了一夜,终于得以休息。
然而,她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外面突然一阵嘈杂声,然后便是丫头在房门外唤她的声音。
“小姐,醒了吗?”
声音听着十分的着急。
徐凝秋忍住困意和身上的不适感,坐了起来,道:“进来。”
丫头立马推门进来了。
“何事?”徐凝秋问道。
丫头快步走到床榻边,急声道:“小姐,吕姨娘要生了!”
徐凝秋一听,吃惊道:“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边说,她边赶紧起身穿衣。
“奴婢也不清楚,听下人说,好像是吕姨娘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石头,这才引发胎动。”丫头道。
“好好地走路,怎么会踩到石头。”徐凝秋睡意不足,一时间心情有些烦躁,然不住叨念道。
丫头点头,道:“就是,府内各处每日都有下人打扫,怎会突然出现一块石头。”说完,她突然发出‘啊’的惊讶声,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低声朝徐凝秋继续说道:“小姐,听说吕姨娘摔倒的时候,夫人就在旁边。”
徐凝秋闻言,心中瞬间了然。
陆屏鸳想要害死吕烟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没想到,就在对方马上就要瓜熟蒂落的时候,竟然还来此一招,真不可谓不歹毒。
穿着好来之后,徐凝秋立马快步赶去吕烟儿所在的房间。
徐良正与徐老夫人等人已经面目焦急的等在外面。
房间内不时的传来吕烟儿异常痛苦的尖叫声。
徐凝秋被这气氛感染,也瞬间变的有些紧张。
陆屏鸳与徐惜若姗姗来迟。
吕烟儿的叫声愈发的悲惨了。
徐良正终是忍不住,拔腿就要冲进房间里面,但被陆屏鸳死死拦住了。
“老爷,里面晦气,不可进去。”陆屏鸳道。
徐良正怒不可泄的应道:“我不在乎!”
陆屏鸳闻言,眼睛里瞬间溢满了震惊之色。
她可记得自己两次生子,徐良正从来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哪像现在这般慌张。
呆愣之中,徐良正挣开了陆屏鸳的双手,继续想要进入房间。
徐老夫人立马朝徐凝秋说道:“秋儿,快拦住你父亲!”
徐凝秋随即挡在徐良正的身前。
徐良正怒色道:“凝秋,让开!”
“父亲,还是我进去吧,你若是冒然进去的话,会惊着吕姨娘。”徐凝秋劝道。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稳婆突然打开房门,一脸慌张的朝徐良正禀道:“国公爷,不好了,吕姨娘大出血!”
徐良正立马朝徐凝秋应道:“好,凝秋,你会医术,赶紧进去。”
徐凝秋随即转身。
但陆屏鸳立马拦住了她,道:“不行,按照习俗,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进入房间,会沾染晦气,要是沾染了晦气的话,你以后可就不好找夫家了。”
徐凝秋不由的露出一丝冷笑,反问道:“母亲,人命重要,还是迂腐的习俗重要?”
陆屏鸳没有回答,依旧紧拉着徐凝秋,不肯让她进去。
徐良正突然猛的推开陆屏鸳,怒斥了一声:“你给我滚开!”然后转头朝徐凝秋快速说道:“凝秋,快进去救烟儿。”
徐凝秋立马撩起衣裙,跑进了吕烟儿所在的房间。
陆屏鸳转头看向徐良正,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朝徐良正愤怒道:“徐良正,你竟然让我滚开!”
徐良正忍不住‘哼’的一声,丢下一句:“泼妇。”然后转头,双眼充满担忧的紧盯着房门。
随后,房门外便传来了陆屏鸳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然而,只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徐凝秋进入房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木盆内刺眼的鲜血。
她内心一沉,然后快步朝床榻走去。
吕烟儿见到徐凝秋,苍白的脸颊上立马淌下了两行清泪。
徐凝秋伸手握住她的左手,强逼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用和缓的语气安慰道:“放心,你和孩子一定都会没事的。”
吕烟儿点了点头,然后再次使力。
徐凝秋立即转头朝稳婆看去。
稳婆摇了摇头。
徐凝秋的心律不自觉的加快,然后继续鼓励吕烟儿。
吕烟儿的身上就像是被水淋过一般,尽是湿哒哒的。
徐凝秋见状,拿出巾帛,帮她擦干。
正当她要收回手的时候,吕烟儿突然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三小姐,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孩子,照顾……照顾好他。”吕烟儿气息喘喘的朝徐凝秋恳求道。
徐凝秋应道:“当然,他说来也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对他很好,但你要知道孩子离不开娘亲,所以你一定要坚持,比起我,这个孩子更离不开你。”
吕烟儿闻言,双眼含泪的点点头,然后拼命使力。
随着房间内传出婴儿响亮的哭泣声,外面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惊喜的神情。
当然,除了陆屏鸳与徐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