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书瑾转身厌恶的看了陆屏鸳一眼,示意她把手拿开。
“那母亲,惜若?”
陆屏鸳还是处处在意着自己的女儿的。
“我不是说过了,让她去寒山寺待上一年再回来吗?怎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母亲,让惜若留下来好吗?,我……我肯定好好教导她,您就看在她是您孙儿的份上,心疼心疼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陆屏鸳苦苦哀求,她知道廖书瑾态度并不会太强硬,只要她再说说,徐惜若就不用去寒山寺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把徐惜若留在身边,其他折磨徐凝秋的计划都排在了后面。
“祖母,祖母,我错了,您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徐惜若也跑过来拉住廖书瑾的衣衫,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了,腿都有些麻了,突然起身,险些摔倒。
陆氏母女的狼狈被徐凝秋尽收眼底,她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
这还只是个开始罢了,以后还会有更有意思的等着她们呢。
在陆屏鸳和徐惜若的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之下,廖书瑾还是松了口,她实在不想她们两个因为这个再跟她闹个没完没了。
“罢了,罢了,你现在就去把那三十家商铺的地契拿过来。”
老夫人实在是不想再跟陆屏鸳争辩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她手中的权力都收回来。
陆屏鸳只好派人回去拿地契合同,即便她是一百个不乐意,但她现在还没办法和老太婆撕破脸,只能事事都吃一些哑巴亏。
管理后院和三十家商铺这是何等的美差,陆屏鸳只是悔恨自己怎么就没把握住机会呢,白白让徐凝秋那个小贱人给搅合了。
陆屏鸳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件一件的夺走。
老夫人见徐凝秋如此聪明伶俐,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教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秋儿,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不必再回陆屏鸳那里了,我看她那个样子也教不了你什么好东西。”
老夫人语气轻松的对徐凝秋说着,似有若无的从话语里给了陆屏鸳一个警告。
“秋儿谢谢祖母做主。”
徐凝秋忙起身给老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能够到老夫人身边受教育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还省去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算是脱离了陆屏鸳的魔爪。
那三十家商铺的地契被拿了过来,老夫人做了一个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的举动。
她把地契全部都放在了徐凝秋手上,“秋儿,你来说,这三十家商铺该交由谁管。”
廖书瑾是觉得既然这三十家商铺是徐凝秋的母亲留下来的,自然是应该由她来做决定。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尤其是陆屏鸳。
徐凝秋从容淡定的接过地契,并没有因为被委以重任而慌张。
“我觉得二叔家的徐杰哥哥倒是合适,虽说这职务交于二叔打理也为合理,但是二叔平日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况且徐杰哥哥也是才智过人,由他负责,我认为最合适不过了。”
徐凝秋分析的头头是到,她的本意就是要报答刚才二叔帮助她那几次。
她前世就听闻,她那二叔最是疼爱自己的儿子徐杰,这件事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了。
“祖母意下如何?”
见老夫人并无反应,徐凝秋便开口询问道。
“好,此举甚好。”
廖书瑾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徐凝秋果真聪明的很。
待到天色已晚,老夫人就把众人都遣散了回去,声称她累了,有何事明日再议。
徐凝秋的住处也由陆屏鸳的院子搬到了老夫人的院中。
第二日用过午饭,老夫人又派人把众人召集到正厅来议事。
众人请过安后纷纷落座,等待老夫人开口。
徐家贵为国公府,虽不及皇亲贵胄,但也是一举清流门户,官宦人家。
“今日叫你们过来呢,是处理一下昨日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在座的各位自然是知晓这所谓的没有处理完的事情,是什么。
“这里有一份转让合同,陆屏鸳,徐杰你们过来写上你们的名字。”
老夫人目光扫过坐着的陆屏鸳和徐杰。
二人起身,上前写上了各自的名字。
“大伯母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替您打理这三十家商铺。”
末了,徐杰还似笑非笑的朝陆屏鸳拱了拱手。
陆屏鸳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才没有一下子发作出来。
谁知道她刚一回到座位,徐惜若那个不明场合的傻丫头又站了起来,一脸掩饰不住的愤怒。
“徐杰,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徐凝秋会这么好心的帮你?”
陆屏鸳听后大惊失色,忙抬手要把徐惜若按回座位。
“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
“让她说。”
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陆屏鸳见老夫人开口了也不好再有何举动,只得用眼神警告徐惜若不要胡说八道。
谁知道徐惜若这人生来就是个没心眼的,根本看不到陆屏鸳的眼色。
听了老夫人的话,她还以为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更是一个劲的吐槽了起来。
“徐凝秋,你以为你现在到了祖母身边你就尊贵了?我告诉你不管到哪你还是个庶女,跟下人没什么两样。”
“够了,来人把她给我带到家庙跪着,一直跪到她知道错为止。”
老夫人被徐惜若的胡言乱语给气的不行。
“我不去,我又没错。”
徐惜若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不听老夫人的话了,她固执的以为自己没错。
“母亲,小孩子不懂事,您消消气。”
陆屏鸳上前想要给老夫人顺顺气,被她一把推掉了。
“陆屏鸳,看看你教的好孩子,你现在就同她一起去家庙跪着,晚饭之前不准起来。”
老夫人这次是彻底生气了。
“可是母亲……”
“怎么?我老太婆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好,来人,现在就把国公爷给我叫回来。”
老夫人气的捂住胸口。
“祖母,您没事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徐凝秋在一旁很是担心,祖母是她现在唯一一个能依靠的人了。
“我没事,秋儿你坐着就好。”
不到片刻,徐良正就被叫了回来,神情很是慌张。
来人一身官服,许是刚下朝回来还未换衣就被唤了过来。
徐凝秋对于自己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只知道他是一个很软弱无能的男人。
“母亲,何事如此着急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