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张诗龄简直快乐的要起飞了。
虽然算起来离开家没有几天,可是这次行程,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家了,而且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店铺装修和口红外壳都已经搞定了,接下来就是口红作坊了。
眼看着一项一项,马上就要完成自己的小事业,苏小逗的心情,真是无比的开心。
可高兴没多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当时遇到山贼,打发回府的四个小厮。
张诗龄叫苦不迭,这可怎么办?
父亲母亲肯定不会再让自己出门,以后好多的事情办起来,肯定是相当的不方便。
见她有些沮丧,朱佑樘夹了下马肚子,和她并肩而行,问道:
“怎么了?看你刚刚还高兴着呢,怎么一转眼就拉长个脸?这是六月天,女人脸啊。”
张诗龄见他打趣自己,没好气的说:
“你就在那说风凉话,估计以后,你都难得见到我了。这要挣钱的买卖,少了我你就哭去吧。你说我爹娘是不是要急死了?早知道你会来剿匪,就不让我那几个家丁回家报信了。现在可好,我爹娘一定急死了,我以后再想出门可就难了。”
朱佑樘眯着眼睛笑道:
“你这脑子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呢,说你笨,你能有一堆的坏主意,说你机灵,怎么连事也记不住。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那几个人,我让他们等在京城外,并没有回你府上。你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刚刚还怏怏不快的张诗龄,一听这话,乐得眉开眼笑,伸长了手臂,拍了一下朱佑樘,摇头晃脑的说:
“可以嘛小伙子,想事情还是很周到的。提出严重表扬哈。”
朱佑樘下意识的扶了一下她的手,无可奈何的说:
“你骑马时候能不能老实一会儿,也不怕自己摔下来。等回京,我给你找匹适合你的矮马,省的你这不老实的性子,哪天再给自己摔个人仰马翻。”
张诗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规规矩矩的端坐在马上。
没坚持多一会儿,就拿马鞭捅了捅朱佑樘,说:
“太子殿下,你这次剿匪只是交差,还是能够论功行赏啊?还有,刺杀的事情要告诉皇上吗?”
朱佑樘见她如此,无奈的说:
“这大明朝,估计也就你胆大到,敢拿马鞭捅我了。你这是真不害怕我,还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太子殿下,可是不喜我这样?民女谨记太子殿下的教诲,以后定当循规蹈矩,再也不会胆大妄为,肆意行事了。”
见她说得委屈,朱佑樘的嘴角抽了两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少在我这装乖卖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以后这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好歹我也是一朝的太子。这私底下如何开玩笑都由着你。”
张诗龄一听这话,笑得前仰后合。
清秋跟在后面,并没有听到朱佑樘的话,一脸疑惑的看着张诗龄。
见侍卫侧目,赶紧提醒道:
“大小姐注意点儿,切莫太过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