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连忙和春梅一起,轻轻的将张诗龄扶到椅子上坐好。
刚刚大小姐扑过去抢刀时,一定是磕伤了膝盖。春梅瞪了一眼清秋,就嘱咐小厮去马车上拿些常备的药来,自己死死的盯着清秋,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春梅要去拿药,清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这个给主子用,我平时习武如果有受伤,这个恢复的很快。”
见她这么说,张诗龄从她手里接过了瓶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清秋,心里暗自有了想法。
一个平时习武之人,动作速度和力气都远远超过自己,刚才自己虽然是早有防备,但是凭借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能那么巧的就阻止了她自戕吗?
张诗龄开口让春梅给自己倒口茶喝,觉得自己浑身没了力气,活动了一下胳膊觉得没有受到再次创伤,边揉胳膊边问道:
“清秋,你家公子让你来我这,我不需要你,你回去便好,为何要自戕?”
清秋听到张诗龄的问话,径自的跪在地上,上身笔直抱拳答道:
“主子,清秋是少爷赤卫营的人,一生只听少爷一人号令,今日少爷让我认大小姐为主子,那便是誓死追随大小姐,如果大小姐不要清秋,那便是赤卫营也不会再收我,按照营规,清秋只能死。”
张诗龄看着跪在地上的清秋,挑了下眉毛继续说道:
“赤卫营?这是你主子的暗卫吧,你就这么直接的说与我听,也不怕我做出什么伤害你主子的事情?”
“主子,我家少爷嘱咐过,对主子不必隐瞒身份,凡事尽可说”。
听了清秋的话,张诗龄真是搞不明白这个朱佑樘了。
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暗中势力,但是不是应该全都隐藏起来,生怕被别人探听到自己的虚实吗?
这个朱佑樘怎么什么事都毫无保留,这是试探自己还是信任自己。
“你刚刚说你是什么营的,又说平时习武,你家少爷派你一人来,怕不是我要的那批人,是别有用途吧?”
“主子,少爷派我跟在主子身边,贴身保护主子。”
张诗龄记起上次张源的事发生后,朱佑樘曾说过,再不让自己危险,要保护自己的话。
看样子这个清秋就是他派来的人,也好,未来自己出门的次数也多,保不齐还要去一些远的地方。
留一个武功好的丫鬟在身边,既方便安全也有保证,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是朱佑樘派来监视自己的也不怕,自己也没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
“你起来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但是有一点儿,有事情就好好说,别再拿刀出来喊死喊活的。我家人都是读书人,再吓着他们。”
“好的,主子。”
张诗龄觉得这个清秋实在是有些清冷,自己对她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拒绝感,便挥挥手说:
“以后也不要叫我主子,和春梅一样,唤我大小姐就好。”
说完便打发清秋到一旁站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