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朝张诗龄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她幽幽的来了一句:
“美名留给你,这利息咱俩还是算一算的。”
洪三觉得嘴角一抽,这个小狐狸回神了?
张诗龄觉得自己差点儿就忘记了正事,今天要谈的正经事,可不是这个,
“那个太子殿下,原本这牙刷是我留作经商的独门物件,因为我年岁尚小,哥哥们也要科考,无暇顾及,所以当日赠你这牙刷之时便已说好,你不可以此为利。虽然现在这种情况,确实算不得你获得钱财之利,但也确实是得了名之利,所以是不是也该补偿一下民女啊。”
见张诗龄笑得一脸的狡诈,洪三真是哭笑不得。昨日牙刷之事发生后,自己第一时间就想要去张府和她解释这件事。
要不是一直陪着父皇说话,错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自己也不用今天一早刚下早朝,就巴巴的出宫寻她了。
这个小妮子一脸想要敲诈一笔的表情,估计是早就想好了吧。
“你说说看,要我怎么补偿?”
见洪三开口,张诗龄眯着眼睛一脸讨好的说,
“嗯,这牙刷本是家家户户都会用到的东西,而且也会是需要一直购买的常用之物,你说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用我这牙刷,然后三五个月再买一次,如此往复,我这牙刷能获利多少?太子殿下心里可曾有想过。”
张诗龄见洪三笑着,冲自己点头示意自己继续,就接着说:
“原本因着太子殿下曾救过民女一命,本来这牙刷送与太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子这么深明大义之人,也断然不会因着自己做了救人一命的好事,就昧着良心贪下这牙刷之功。我看要不我就吃点亏,你看那边胭脂坊好像正在盘店,太子殿下不然就动动您那小手指,就花费那么一点点的银子,盘下来这个店给我当作补偿好了,也不算我占太子殿下的便宜。”
“房契写咱俩名字可好”洪三不怀好意的问。
张诗龄一听洪三的话,顿时觉得自己面上一热,自己虽然没照镜子,但是也能知道肯定是从头红到了脚。
明明自己说是让洪三补偿下自己,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是现代社会两个人结婚前房产登记,谁的名字一样。
一想到房契上并列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张诗龄就觉得心跳加快,看着一脸淡然的洪三,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拿出手帕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今天怎么有一种处处有陷阱的感觉。
“太子殿下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为何房契要加上太子殿下的名字?可是觉得我狮子大开口,敲诈了殿下?”
张诗龄有些生气,这大明朝吃顿饭可能就花出去个三四两银子,但是有一样东西,价格真的是便宜的不得了,那就是房子。
一个临街两间铺面,四进到底的宅子,也不过才二百两银子。自己要盘下来的这个铺面,加上后面的院子,也不过就是一百五六十两。
自己父亲三年俸禄就可以,一个堂堂的太子,一百多两银子也要房契写名,怎么看都是欺负自己年纪小不懂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