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到院子,就看到清秋在那里修剪盆栽。
只不过别人修剪盆栽用的都是剪刀,清秋用的是她那把软剑。
一下又一下的,看得张诗龄心惊肉跳。
心里暗想,自己这一院子都收留了些什么怪胎。
“清秋,一会儿剪完小树们,别忘了去赵姨娘那,再去找一下六人组,让他们收拾好行李。一个时辰以后,在大门口廊下等我。让他们该告别告别,该谈情也别不好意思,短时间内可能就不回府上了,都抓紧时间。”
张诗龄摸了把挡在眼前的头发,就朝李嬷嬷的房间走去。
清秋应了一声,将软剑缠入腰间,转身朝院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下意识的朝外张望了一下,见没有某人的身影,便快步朝下人房走去。
梳好头发的张诗龄,正吃着李嬷嬷做的油炸果子。
觉得今天嬷嬷的手法格外的好,果子又酥又香的,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
李嬷嬷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噎得慌,赶紧盛了碗鱼片粥。
大小姐人也漂亮,心地还好,就是这性格总不像个千金的样子。
也不知道以后找的姑爷,能不能对她好,接受她这和人家小姐不一样的脾气。
张诗龄一直留意着院子里的动静,没一会儿,就听到春梅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秋,你帮我把这几盆海棠,先拿去大小姐的房间,让我缓缓我的老腰。”
春梅和金氏院子里的人道了谢,就瘫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清秋一手一盆海棠花,朝张诗龄的房间走了过来。
张诗龄赶紧拿帕子擦了擦嘴,屁颠屁颠的指挥清秋把海棠花放到窗台上。
等把这几盆花都摆放好之后,清秋从袖口里拿出一包银子,递给张诗龄:
“赵姨娘说,即是入股,哪有只得好处不担风险的。所以非要我把这银子带回来给大小姐。”
张诗龄接过银子,知道以赵姨娘的性格,如果真不要这个钱,估计她也断然不会占自己的便宜。
这个赵姨娘还真是有意思,连自己要做什么生意都不知道,竟然愿意入股投资。
你看,这同为姨娘,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活该赵姨娘挣银子啊。
这边清秋把花都摆放妥当,春梅才扶着腰进了房间,见张诗龄兴高采烈的摆弄花,有些疑惑的问:
“大小姐,你不怕花粉过敏啊?”
这个词还是和大小姐学的,小时候自己给大小姐采过一束不知名的小花,大小姐喜欢,就找了个瓶子放在房里。
结果没一会儿,大小姐脸上就又红又肿的。
大小姐说自己这是花粉过敏,从此以后,这院子里就再也没有过一盆的花。
今日大小姐突然要了这么多的海棠花,这是花粉不过敏了。
“啊湫”
春梅的思绪还没飘回来呢,那边张诗龄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张诗龄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后退,和窗口的海棠花保持距离。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哎呀,脖子开始痒了。”
张诗龄苦着一张脸,伸手挠了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