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在明媚的清晨,段家堡的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花园,也洒在了段家堡座座庭院上。
“水……”一声虚弱的呻吟从房间里溢出,说不出的意味。
江小蛮算是彻底清醒了,愣是叫了半天,就是没人给她递水!
她挣扎着,一下子起来,便倒了下去,扯到了右肩的伤,她捂住右肩,歪过头稍稍瞄了一眼。
呼,还好,没流血,不知是用了什么不知明的神药,伤口居然结痂了,感觉也舒服了许多,还有点丝丝凉的舒服感,口腔内也有奇怪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衣杉不整的,只剩下一个肚兜……
不过,看样子她还没死。
于是江小蛮用被子牢牢地包裹住全身,放心地把手放在床沿,准备再好好休息一下,却是一吓。
吓,谁的头!
她小心地坐起来,一看,原来是段枫,趴在床沿睡着了。
江小蛮这才仔细地观察起段枫来。
他的睡资很不好,头偏着,用一只手枕着,不过还好没流口水……(你白痴啊,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睡觉流口水……)
平时还看不出来,他的面容很精致,虽没有大男子主义的过度刚硬感,却也谈不上媚态,即是清秀,也是俊俏,还带几粉的帅气,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面部线条本应是很柔和,在睡觉却是仍是绷得很紧,似乎睡觉的人平日便少了安全感……
江小蛮小心地移动到段枫跟前,两只手撑着头,端详起来。
似乎……
好象……
是不丑嘛……
他的睫毛突然猛地动了一下,吓了她一跳,还以为他醒了,顿时满脸通红,不过,为什么这家伙的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
我看,我看,我继续看……
把他抓去现代当艺人好了,真是太有前途了,不知道唱歌怎么样,唱歌不行没关系,当演员也成啊,看他长得这张脸,就知道是大红大紫的样……
“看够了吧?”
正当江小蛮想入非非的时候,段枫薄薄的嘴唇突然动了几下,眼睛倏地睁开。
“喂,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不满地抱怨,同时起身坐在床上坐好,但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关系,这一句话声音极柔,可以说是撒娇,带着几分娇媚,意味深长。“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段枫挑眉:“不知道哪个怪物声音那么难听,把我吓醒了。”
“靠!哪难听了?”
“看吧,都粗鲁起来了。”段枫微微扯动嘴角,显得极为友善。
这一笑把江小蛮看得愣住了。什么时候,他这么爱笑了?
“哪有很粗鲁啊?”她左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象征性地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
但她却发现段枫神色十分的不自然,脸红的厉害,还别过了头。
胸前一阵微微的凉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一伸,被子滑下了半米,胸前除了肚兜就什么都没了……
江小蛮迅速拉起被子,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最后伸出半个头,警惕地看着他。“说,我的衣服呢!”
“诺。”段枫指了指地上的一些带血的碎布。
江小蛮的眼睛睁大,睁大,再睁大!!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一边说,她还偷偷将头探到被子里。
还好,亵裤还在。
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女性,这样不算什么,但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下意识地就怕被他认为自己轻浮……
段枫无奈地拿食指戳了戳太阳穴,天,他能做什么。
“说不说?”
“真的没什么……”
“靠!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真的。”
“好,我问你答……!”
“好好,我答我答,你动作幅度小一点,伤口会流血的笨蛋!”
“说!衣服是不是你撕的!”
“……是。”
“伤口是不是你清理的!”
“……是。”
“……那我只穿肚兜的样子是不是你也看光了?”妈妈咪呀。
“……这个,你要听我解释。”
段枫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还好他小心躲了过去。要知道,古代不是玉枕就是石枕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嫁不出去了啦……唔……”江小蛮本来也不在意的,结果触景生情,一激动,权当自己是古代保守女性,大声地抽泣起来。
段枫最最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喂!我好心帮你清理伤口,帮你包扎,帮你吸毒,你才活到现在的!”
江小蛮愣了,撒娇道:“上次是我帮你嘛,这次换过来,平了嘛平了嘛……”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来段枫是有些气的,但听江小蛮的嗲声,心越来越软。
该死,她吃定自己了是不是?
正当他独自郁闷的时候,江小蛮柔软的唇却轻轻地碰到他的脸,然后快速地缩回去。着实吓到他一下。“不生气了嘛,我给你亲亲就好了……”
段枫心里还是不舒服,是不是每个帮她的人都会跟她……吻?
“不够……”
“什么?”这下轮到江小蛮吓到一下。
“我说不够。”段枫邪魅地笑了一下,极其暧昧地靠了过来,右手手指灵巧地托起江小蛮的下巴,趁她不注意,在她唇上偷亲。
本来顾虑到她的身体,打算只亲一下就结了,以后千万不能惹他了……
“唔……你欺负人……”江小蛮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
“喔?”段枫把她放倒在床上,头顶着头。
“喂!冰山,你要干……”
“叫枫。”吓?!叫枫?
“喂,冰……”
“说了叫枫。”他无情地打断她。
“好啦,枫枫枫枫枫!满意了吧?拜托你不要扯被子……”她死死地拉住被子,这可是最后一道防线啊……
“你要记住了,以后都得叫什么?”段枫一只手轻易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扯开被子,薄薄的唇瓣吻上她的脸颊。
“枫……?”从她的嘴唇里溢出这个字,让他觉得特别舒服。
“对,你要记住,以后都要叫枫。”段枫空出的一只手瞄上她的肚兜,手饶到她身后,轻轻地解开肚兜的带子。
“喂,枫……”江小蛮有些意乱情迷,显得不知所措。“不要了,不要再解了,我伤还没好……”
他的吻越来越往下,轻轻地啃她的锁骨:“喔?你指的是,等两天后,伤好了再……?”他没有说下去,但谁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意思。
江小蛮快哭出来了。
丢脸……死了。
“枫……段枫……”
房外大好春色,鸟语花香,惹人伫足;房内氤氲一片,香味满屋……
似是感受到了房内的动静,站在房檐上的人,穿着明黄的淡衫,眼中流露的明显是悲情,望着对面的房屋,目光无神,握萧的手指尖泛白,嘴里低喃着:“悲也,非也;且为恋也……”
一遍又一遍,声音空灵飘渺,柔和,却深藏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