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开场就贼笑,有什么企图啊?)
我叫江小蛮。
很多人觉得我名字很俗,但我不觉得,这正符合我的性格,蛮中透乐,稳列有致,反而是那些什么稀烂的名字,比如说:张月月、李娇娇、吴雪雪等等这种名字,但是如果它们的主人是那种顶着水桶腰,拿着不知名的东西乱嚼,装太妹的恶心女,那别怪我看到一个打一个。
名字是父母取的嘛,其实不管好坏,不管俗烂,都该好好珍惜爱护自己的名字,只有名字才是父母在你出生送你的第一个礼物……(滔滔不绝……)
我今年不多不好不大不小17了,正是花一般的年龄(来来,做个动感超人的动作,光彩ing)。
从小都只有我。
我不是在学校,跟同学们一起生活的,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妄想。
我的生日,是我妈妈的忌日,所以虽然我记得自己的生日,却从来不过,母爱不见了,取代的是无微不至的父爱,就是那个有时候一脸胡子拉渣、目光有神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副大黑框的眼睛,在我看完一次小人书后,信心满满地拍着胸口说要斩妖除魔时,笑着架架自己厚重的眼镜,露出宠溺的笑容。
从小,就有专业人士来教导我,促使我快速完成了学业,在16岁那年,爸爸就通过关系给我拿到一张硕士文凭,平日无用的课门我只是浅看,晚上就学习各种防身术,只为爸爸有次无意头痛地说,需要一个特工。
爸爸给了我完美的照顾,却一直没有为自己找个新伴侣,这是对妈妈的爱吧。我想。
每次我咧着嘴跳到爸爸身上,拔着爸爸的胡子说:“我长大一定要嫁给爸爸这种人!”他就会一愣,然后抱紧我,在我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笑着说:“傻孩子,才这么小就想嫁人了,不羞羞?”
我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实验,尽管没有同龄人在身边嘻嘻哈哈,我甚至没有16岁的人拥有的身份证,从爸爸扭捏、抱歉的神情中我读出了,我的出生并没有被世人知晓。
爸爸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没有堆满的图书,没有密密麻麻排列着的试管,除了最基本的家具,墙上贴满了妈妈的照片,或大或小。
爸爸说,我很像妈妈。
哪像呢?我抬着脸问。
哪都像!
哈!那一定是妈妈去天堂提前知道了我长什么样子,按我的样子出生的!我骄傲地抬起头。
这时候,那个男人笑了,他的笑像一缕清风,浅浅地绕过人的身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把他叫老了。
当我做错事时,一个男人总会出现,笑着说,没关系。
当我出色地完成一件事时,那个男人也会出现,浅笑着,露出酒窝,说,真厉害。
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唯一一个能让我真心喊出“爸爸”的人。
也是,我童年的全部、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