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厘米厚的钱你要数到什么时候去啊!”诗语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一个小时前。
白樱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子,拆开衣服夹缝拿起一把随身携带陈旧干净的小钥匙打开盒子,里面分开两层,她从隔缝里抽搐一本小本本再拿出第二层的一小叠人名币。
白樱走到案桌前放下那小本本,手里仍旧紧紧的抠着那一小叠人名币。她坐下开始数这叠为数不多的人名币,一遍……两遍……十遍……
诗语就这样看着白樱一遍一遍数着都快被她数烂掉的无辜人名币,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她这种不算正常的行为了,快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把那叠人名币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这样就有了上面那次爆发。
“你如果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吗?”诗语不是白痴她一眼就看出白樱这次回来后心里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把藏了很久没有拿出来的存折和积蓄拿出来重新数一遍的,她说这个存折是她以后跟未来老公的嫁妆,如果她爱上的人没有钱的话她可以拿出存折给他们一个家。
“谁说我要哭拉,这些钱现在是我唯一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数清楚,少一张如今都能要了我命。”白樱声音里带了点不自然继续埋头数着那明明一分钟就能数清楚的钱硬生生的数了四十几分钟。
好像只有这样数着钱才能忘记所有的伤痛,才能让忽略心里的疼痛。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明不明白,就算你把这些钱数到明天早上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情,你到底明不明白啊!”诗语两只手死命的摇晃着白樱的肩膀希望这样能让她清醒点,她实在无法继续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样自我迷失下去,那落寞伤痛的眼神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虽然她嘴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她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把她伤的很深深。
“我……快……被你摇死拉!”白樱抓着诗语的手想阻止她,头被她晃的有点晕眩这感觉实在难受。她原本只是心里痛,现在这个女人想让她身体也带点伤啊。
“被我摇死总比你把你自己憋死的好吧,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诗语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
“诗语……”白樱低呼一声,声音小的仿佛是在叹息。
“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就算我无法解决你现在的痛苦但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舒服吧,让我为你分担一点痛好吗?”诗语把白樱搂在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已经想不出来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了,她一直都很坚强,坚强的有点不正常,如今这么脆弱的一面反而有点突然,突然的让她也为她心痛不已。
到底是谁把这个一向乐观的不正常的女人伤的那么重?现在她倒希望她能够一直不正常下去,最起码那样的她是快乐的是动人的是她熟悉的白樱。
“诗语……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失恋……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就这样的结束了……他根本心里从来没有我……我……”白樱说着说着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她把头鸵鸟一样的埋在诗语的怀里。
“好了不哭了,不就是少了个男人嘛,现在中国人口那么多你还怕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吗,乖不哭了。”诗语拿出纸巾小心的给白樱擦着源源不断的泪水。这女人的泪腺越来越发达了,哭出来心里应该好受些了吧。
叮咚——叮咚——
此时门铃响了。
“谁啊?”诗语转头吼了一声。
门外悄然无声……
“我去开门。”白樱给了诗语一个放心的笑容。
门被打开了,一个英俊的脸孔出现在白樱眼前。
“总,总裁?”白樱惊道。
“我的秘书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身为上司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左璥赫温和的笑着。
她没有想到总裁居然会亲自来她家抓她回去上班,想到这里白樱心虚的低头不敢再看向一脸温和的总裁。
“怎么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左璥赫伸手抬起白樱低下去的脸语气里有不快。他一直忍着没有来找她,希望她能自己回到公司跟他说明理由,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放了他三天的鸽子,他的小秘书没有找他他只好自己亲自来押送他的专属秘书回去上班了。
“没有,总裁这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忘记给您请假了。”白樱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白樱谁来了?”诗语见他们两人迟迟不进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让白樱这么慌张。
“哦我给你们介绍,诗语这个是左总裁,总裁这样是我好友诗语。”
“原来上司亲自有押人了,呵呵真有心啊。”诗语暧昧不明的看了看左璥赫。她看这个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喜欢白樱的吧,就白樱那傻丫头还不知道人家的心思:“那我这个外人就不做打扰了你们继续啊。”她笑的一脸狐狸,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便飘了出去。
“诗语!”白樱想叫住她。
“我的专属秘书我请我进去坐坐?”左璥赫暗想,她这个朋友倒挺识相的。
“总裁不嫌弃的话那进来坐坐吧。”白樱有点无知所错的拉着左璥赫到一把最像样的小沙发前,意识她自己反常的举动马上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