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到了宫门口,马车缓缓停下来后,南宫剑先弯腰下了车,蓝烟在车子里等了等,自作多情地幻想着男人应该会搀扶她下车,怎么说自己也是人家的妃吧!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家伸一只手进来,却等来了一声厉问:“不想下来吗?”
忽然间,她怀念起做碧云的感觉来,当时的自己还老是能被他抱来抱去,现在倒好,成了王妃却是如此境地。
哎,无奈,只得自力更生,朝脚下狠狠翻了个白眼,她站起身弯腰欲走下马车。
蓦地,只听“嘶”地一声作响,旁边的南宫剑和她都朝声源望去。
只见自己的云锦裙的腰间咧了一个大口子,通过洞口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胜雪的肌肤。“啊!”一阵慌乱,她连忙伸手摁在上面。
这,这虽然自己穿得紧了点,也不至于这样就撕开了吧?看来这紫云锦还真是好看不中用啊,如今这般可怎么办是好啊?
抬头,见南宫剑正黑眸兴味地看着自己,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咬了咬下唇,她红着脸对着他眯眼一笑:“嘿嘿,那个,齐王,今日可不可以不进宫啊?”
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眸光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腰间,又再看看她,才不徐不疾地轻启薄唇:“不行”
“那,那,那可怎么办啊?”低头瞅瞅自己撑破的地方,她秀眉深蹙,一筹莫展,不得不又再次抬起一双求助的水眸盈盈地看向南宫剑。
只见他眸光微闪,唇角的弧度却是更深了,抬头望了望火辣辣的骄阳,邪魅的声音轻逸:“如此这般岂不更好,天儿那么热,爱妃可以乘乘凉!”
“你——”蓝烟直觉自己气结,这个恶男,为了讥诮,居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连爱妃这么个肉麻的词都用上了。
幸亏自己不是今天第一天认识他,以碧云的身份在他上边潜伏那么久不是白潜的,她当然知道跟这个男人是不能硬来的。
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她莞尔一笑,“如果齐王觉得臣妾这样凉快,并无任何不妥,臣妾便也无何顾忌,如此便是!”说完,就扭着腰肢,照着青楼里学的步伐,一步三摇地往宫门口走去。
“等等”一声厉喝,南宫剑疾步赶了上来,白璧的大手一伸,便揽在了她的腰间。
腰上猝然而来的温度,让她的身子一僵,斜睨一下腰间那恰好挡住裂口的大手,她不禁唇角上扬。
自己不过是孤注一掷、赌上一把,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要是他当真让自己这样去丢丑自己该怎么下台,她都没来得及想。
两人轻拥着缓步前行,俨然一双世上最恩爱的爱人。
虽自己身为将军府的千金,又是皇后的妹妹,可皇宫她还是今天第一次进。即使自己再三按捺,她还是有些忍不住东张西望。
皇宫的建筑果然跟别处不一样,雕梁画栋、巧夺天工,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尊贵和威严。
蓝烟回头,发现视线被高筑的院墙所挡,她终于明白所谓深宫、深宫,便是这个意思了吧!真不知道,这高墙内的生活,有什么好向往的?那么多的女子前仆后继、挤破脑袋往里闯。包括她那个坐上凤椅的姐姐。
仅仅为了锦衣玉食、人前体面吗?她实在不明白。
见她左顾右盼,身边的男人终于有些不耐,“萧王妃在找人?”
啊?什么呀?多疑的毛病又犯了,闭了闭眼,“没有。”
“没有就走快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她直感觉到自己被人推着疾走了起来。
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穿过清清浅浅的水榭,老远就看到一流角飞檐的亭台里面一个身着明黄长袍的男子和一个大红霞帔的女子正下着棋,时不时还低笑着交流几句。
蓝烟依偎在南宫剑的怀里,一路被推着莲步紧迈,一直到上了亭台,她已是汗水涔涔。还没喘过气来,就被腰间的大手用力一按,便和他一起跪了下去,“儿臣和遥儿给父皇和皇后娘娘请安。”
皇上和姐姐?这时她才抬起头看向那一抹明黄的身影,很明显此人便是当今皇上南宫天了。虽然已经人到中年,虽然是坐着,可健硕的身体依旧显得挺拔矫健,雕凿般的五官也是不怒自威,。
咦?不是体弱多病吗?看来传言有虚。这么健壮的身体,怎么三年间就暴病身亡了呢?
再看向姐姐,涂满蔻丹的葱指拈着一粒棋子,而精致的小脸却是转过来看向跪在地上的他们,特别是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满眼的意味深长,蓝烟心中一紧,忙慌乱地垂下头去。
“都起来吧!”浑厚又透着威严的声音,是明黄龙袍的男子。
身子被大手一托,身子跟着力量站了起来。就听到南宫剑温浅的声音:“今日儿臣和遥儿进宫前来就是为了感谢父皇和娘娘对遥儿的再造之恩。”说完还转眸看向依傍在怀里的蓝烟,宠溺一笑。
身子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幸亏她还够清醒,没被他蛊惑的黑眸所迷惑,遥儿,遥儿,叫得那么亲热,做戏给谁看?
“都是一家人无需客气,遥儿已然痊愈自是她命中注定,再造之恩,齐王言重了!”蓝翎笑意盈盈,一双水波流转的杏眼看了看眼前一直相拥的男女,又转过头去朝南宫天妩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