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纽约的三人，状态相当低迷，就像是被富婆狠狠的刷了几个小时的钢丝球，萎靡不振的躺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见到他们这种状态，齐默也不忍心再操练他们。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排练吧。”
几人空洞的眼神里散发出热烈的光亮，那是梦想与生的渴望。
“今天这么早就休息了？没其他的事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在他人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中休息的时候，许多艺人是还要工作的，应酬或者是通告，还有潜……反正晚上说是艺人一天里的黄金时期也不为过。
齐默走过去，在唐飞不敢相信的视线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是的，今天休息了，唐飞同志，你辛苦了。”
顿时，唐飞眼里水雾弥漫，混娱乐圈的都是一些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唐飞也被操练出来了，换两月前，你喊他晚上加班，他就算不给你甩脸色，也得逼逼两句。
几人屁都没放一个，连于楠都没搞什么幺蛾子，自己回到房间就是一片震天的鼾声，只有你累过之后你才会发现，什么美食，姑娘，金钱权利全他妈是假的，只有睡觉才是真的。
老子要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集合之后，几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了极大的改观，于楠开始说姑娘了，唐飞开始卖蠢了，德胜眼睛能睁开了，毕竟是年经人，体力就是好。
“你知道吗，我出门前特意查了一下，每年都有不少艺人猝死。”唐飞又在和几人神神叨叨的说着他查到的新闻。
什么艺人是高危人群，容易猝死，一身的病啦，说的德胜跟于楠一愣一愣的，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一段地狱式的通告跑下来，两人还心有余悸呢。
还高危人群呢，齐默不屑的笑了。
你去和程序员比比？看看每年得死多少，在研究一下程序员25岁的发量，扳着手指数数世界上有几个活到40岁的程序员再来说话。
再说一个通告拿多少钱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即使是最穷的唐飞，这两月赚到的钱也比大多数人一辈子赚的要多了，没办法，来钱就是这么快。
还是日子太好过了，齐默正准备开喷，正一正这股风气，翻着新闻的董白惊呼：“昨天又死了十几个程序员诶。”
现场的气氛一度尴尬的很诡异。
多兰这种传媒巨头的老板调子还是挺高的，其他通告方都是安排好专车接送，酒店提前跟你订好，负责人还得站在门口迎接着。
没办法，红就是好，总有人给你捧臭脚，还得抢。
多兰啥都没做，把约谈地点定在了尼克斯的办公室里，更没有在门口迎接，被舔习惯的唐飞跟于楠一脸不爽，连无欲无求的德胜也有些不满。
只有齐默知道，人多兰真有这资格，背靠一个传媒集团，掌握喉舌，财大气粗，属于资本社会的资本方，和你闹呢？
知道几人不忿，生怕等会闹出什么冷场的事情来，齐默给几人科普起多兰的资产和地位来，几分钟后，几人看着多兰笑的非常谄媚。
这有啥办法，你在美利坚混娱乐圈，怎么能得罪传媒巨头的爸爸呢。
齐默细细打量起传说中傻中傻之无敌傻，没有更傻的球队老板，詹姆斯.多兰，黄须黄发，身材有些发福，面容十分坚毅，一看就是个当领导的。
这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嘛。
久居上位的人身上总是有股威压，那是权利赋予他的独特外壳，让几人不敢造次，多兰温和的笑了：“久闻诸位的大名，你们的风格我很喜欢，正逢尼克斯夺冠，想跟你们求首歌曲。”
九月再红，在他眼里也只是明星，这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了，实在是无感，说话相当直白。
这恰恰是齐默最喜欢的交流方式，鬼话说多了，对这种直白型的就格外有好感，你的意图我早就清楚了，说些有的没的干嘛呢，你是求歌，我能来，不就证明我答应了么。
也没谈价钱，齐默笑了笑：“有乐器和排练房方便让我们演奏么？”
……
听完之后，多兰的表情与神态起了巨大的变化，商人嘛，你能拿出他有用的东西，他能把你当爹给供起来。
“齐默先生，之前招待不周，不知道九月是否需要排练房呢，我已经为九月订好了酒店，就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边上，稍微助理会将钥匙给几位送来。”
之前多兰笑的虽然温和，却是端着架子的，现在笑的开怀，拉着齐默嘘寒问暖，突然一下就提供排练房和住宿了，相当真实。
齐默笑着和多兰打着哈哈，毫不客气的接过助理手中的钥匙：“那就多谢多兰先生了。”
“哎，能够和齐默先生您这样优秀的人合作才是我的荣幸呀。”多兰笑开之后，胡子一颤一颤的，被灯光照的发亮。
如果不是多兰之前的作态，齐默都怀疑多兰是不是想和他结义，做把兄弟了。
“多兰先生客气了。”
“哪里，应该的，不知道之前说的事情，齐默先生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呢？”
送到电梯门口，多兰又一次问出了这个被拒绝过的问题，齐默打着哈哈：“这个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
等到电梯门关闭，多兰的笑脸消失，于楠耻笑起来：“这多兰前面装的人五人六的，一有求于我们就舔起来了，拒绝过之后还要舔，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几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齐默耸耸肩：“毕竟是商人，掉的只是面子，又不损失利益，问一问嘛，万一成了呢。”
这事还是歌闹的，当初多兰叫九月过来属于广撒网，除了他们还叫了不少人，有些倨傲是正常的，老子是考官，你们这些考生难道还敢跳皮？
当九月唱完那首歌，多兰又不一样了。
那个，这首歌能卖不？跟尼克斯挺搭的。
这可是录进专辑的歌，齐默怎么可能会卖，打着哈哈就敷衍过去了，然后多兰就狗腿起来，拒绝是拒绝了，女神不也经常拒绝舔狗么，继续舔一舔嘛，万一成功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