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果是像这样美艳的男子,见过就应该会留下些什么印象的,但是,南俊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从客户的人群中寻找出此人的脸。
这人应该不是自己所接触的合作方。不过既然不是,那这?
何承俞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一般。
“放心,南俊先生,目前我们并没有业务上的接触,所以,你大可不必疑惑。”说着,还不望地露出致命诱惑的微笑。
这人?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
看着突然靠近的人,南俊随着他的脚步,脸庞越发清晰起来。
这人?
南俊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你?”
何承俞见他终于想起自己。
“南俊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说着还不忘将人上下大量了一番。视线注意到了他傍边的车辆。
“哦,我这不开车有些累了,下来休息”话还没有说完,猛地被残留的烟味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接过何承俞递过来的手帕。
一股的草木清香,鼻尖的是更能心旷神怡的味道。
南俊完了,眼角瞥见这傍边的人,看着手中的手帕,突然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还回去时,犹豫了两秒,还是将手帕收进了衣口内。
何承俞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说些什么。不过完了,南俊见他看过来,以为是他舍不得那手帕。
“要我给你洗过?还回去还是?”
这话其实是开玩笑的成分多一点。
不过好像,何承俞真的当真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就让南俊脸上的笑意突然挂住了,有些尴尬。
这人真打算和他计较这个?
不过既然人都发话,南俊自然也不会拒绝。说到底这还是他的东西,确实应该物归原主。
周六的早晨,池宇总会拉上芽优一起去晨跑,后面还跟着那只蹦跶蹦跶的小白,嗖地一抬腿在树干上撒尿,继续蹦跶蹦跶的跑。
池宇坚持早上锻炼,慢跑尤其喜欢。不过对于晚上熬夜画画、早上爱睡懒觉的芽优来说,早上锻炼并不那么美好。
“芽优,快跑,快过来……”池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好像在路的尽头尽头,芽优累得双手垂向大地,身子向前弯成一个倒u形,元气少女也有‘僵尸婆婆’的时候。
她小声念着‘不行了跑不动了’,想看看池宇跑到哪了,却发现找不到他,毛茸茸的小白蹭了蹭她的小腿,好像在说‘铲屎官少女,快跑吧’。
可惜少女跑到一半又不行了,继续面朝大地,汗滴如雨,听到后面渐近的跑步声,芽优才知道,她落后池宇一大圈了,不对,好像是三圈……?
自由随性的美术生们都不太计较数字,芽优也浑浑噩噩的,记不清池宇跑了多少圈,每次超过她一圈,他的手掌就在她头顶上拍一下。
像拍皮球似的,拍一拍,“芽优,加油跑。”池宇从她身边云淡风轻而过,留下一个白t恤背影,没到一会,白t恤又回来,拍一下她脑袋,如此反复,芽优只知道,‘啊,池宇又跑完一圈了’。
而皮球还在负n圈,呆呆的被白t恤拍,人矮就是受‘欺负’啊……
芽优也没恼,慢吞吞的继续跑,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脑袋咚的撞到一个坚硬胸膛,才募地清醒,愣愣地问,“第几圈了……?”
“嗯……?”
池宇盯着她脑门上贴住的刘海,原本想用手指别开,转念一想却没有那么做,而是看着她,看她满脸潮红的对他喘气,他忽而拎起t恤领口向上扯一扯,“芽优,想休息一会?”
芽优点点头,池宇便去那边长椅拎了两瓶水过来。身高185的池宇、和身高158的芽优,单手叉腰站在路边,同时仰头大口喝水,身后的树丛、远方的房屋、搁浅的云,所有的一切都在初夏阳光里安静下来。
征战早晨的人,才能征战新的一天。芽优一口气干了这瓶水,又是元气少女。
跑完十几圈,池宇撩起t恤擦额上的汗,以哥哥的口吻说,年轻人早上要多锻炼,身体好才有精力学习。芽优却在默默的盯住他的八块腹肌,比美术培训班里大卫雕像的腹肌,更有质感。
“芽优,你在听吗……?”池宇发现她的视线方向不对,忽然腹部一点酥。痒,少女的手指头戳在他的腹肌上,她睁大眼睛,眼里闪耀着‘美术生发现模特的闪光’,哇……赞极了。
足足八块,肌理分明,块状明显,在汗水湿润后,甚至带着光泽。
她盯着他的腹部,一动不动,池宇的视线俯视下来,冷湖般清冽。“摸够了吗,芽优?”
芽优回过神,连忙缩手,一下子臊红了脸。被他诱人的身材而吸引,她竟无意识的摸了池宇的身体。这种行为冒犯无礼,女孩子愧疚得头都抬不起来。
“对、对不起……”
“芽优,你在说话?”池宇弯下腰想听她的声音,恰好此时芽优仰起脸,视线正前方对上他t恤领口敞开后的旖旎风光……男人胸肌上凸起的点,看得她脸上一炸,慌忙用手遮住眼睛,羞羞羞……羞死人了。
“芽优,脸上怎么了?”池宇依然弯着腰,任春光撩人心弦……少女羞红了脸颊,心里扑通的水花四溅,池哥哥,你走光了呀!
回到翡翠别墅,沈姨已经过来准备早餐,看两人进屋后都一言不发,平时见芽优遛狗遛得又累又开心,今天她却异常的安静,静静的趴在沙发上,看上去累极了。
池宇也不懂,她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刚才她看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把她的魂都勾走。
从来都没见过男人身体的小芽优,当然是羞成了一缕烟,她才知道,原来池宇外面裹着衣服时,是清隽俊逸,实际上身体很色。气,性感得勾人。无论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心乱不止。
芽优默默的从沙发上起来,默默的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冰水,用水杯贴在发热的脸颊上……
她这一连串动作,悉数收纳进池宇的眼里,他右手插在裤兜,瘦长的手臂够到储柜里的狗粮,把一小袋骨头饼干状的狗粮倒进圆盘。
然后他走过去,俯视沙发上做冷敷的少女,黑眸里泛着光,“芽优,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你要说的话?”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是否生气,可芽优是个老实孩子,责怪自己不仅冒犯了池宇,还看到不该看的,罪加一等,罪孽深重。少女内心羞愧的面向节操君,双掌趴地下跪。
亵渎了男神,实在罪过,而男神不知她在心里给他行了个大礼。
“有事情就告诉哥哥,不要怕。”池宇用哥哥这个亲切的称呼,想让她别躲开他的视线,她的躲藏,令他困惑,也心烦。
“看着我,芽优。”他试图命令。
她仍躲在水杯后,池宇伸手把她的杯子拿走,杯底置于茶几发出声响,她心里跟着一颤,猜想他一定是生气了……芽优慌忙靠近池宇耳边,呼吸急切,“对不起,我以后不乱摸了……”
她露出小鹿般泛着水光的眼,睫毛絮絮的抖着,池宇胸口处不由收紧,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件事,他沉默了一瞬,目光深沉的望着她,“芽优,我没有怪你,不要对我道歉。”
“真的没有生气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