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大致将发生的事讲给司徒月听了,司徒月沉下了脸:“这女人太过了吧!”
轩辕凌苦笑:“玄还当她善良柔弱呢!你说怎么有他这么笨的男人,竟然看不出那女人的伪装!”
司徒月笑了:“这你也别怪他,谁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坏的方面想呢!华元雪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温柔贤惠的,要不是你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会露出这强势的一面!看来华丞相还是失策了,当初要是把华元雪给太子,估计他的国丈是坐定了!”
“她多大啊!”轩辕凌不以为然:“太子娶华家大小姐时她最多十三岁吧!”
“所以啊,生晚了!”司徒月嘿嘿笑道:“她失策的地方也多,不该将心机动到夏侯玄身上,当初选三皇子也比他好。他们错把他的散漫当作韬光晦迹,看走了眼!不过,或许她是真正喜欢玄呢?”
司徒月有些疑问地看着轩辕凌,轩辕凌撇撇嘴,讽刺道:“她喜欢谁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我更有自信她喜欢的是我哥轩辕昱,可是看她对夏侯玄这样紧追不舍的样子,我也没那么确定了!”
“你哥?”司徒月思付了一下,似乎想起当日阳州的事,恍然,笑道:“小小的轩辕岛自是不能和夏侯国比,你哥在华家眼中太轻了!”
“别提她了,月大哥还是想办法帮我找到人吧!水丹她们要出事,我想善罢甘休都不可能了!”轩辕凌看天色已晚,焦急起来。
“嗯,我这就回去找人帮你找!”司徒月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对轩辕凌说:“明日是玄的生辰,你想不想表示一下?”
“啊!”轩辕凌呆了呆,随即苦笑:“他今天和我一刀两断了,我还自己送上门啊!”
司徒月微笑:“你不愿意或者有人愿意,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告辞了!”
送司徒月出来,轩辕凌皱眉站了一下,转身走了回去,要让她先去找夏侯玄,她还是做不到。那人今日当了那么多人和她一刀两断,她怎么也要面子的。
可是走到里面,空空的院子少了水丹和代桃让她一时就觉得无法适应,走来走去突然就有些怒了。凭什么夏侯玄可以轻松地说一刀两断,他以为动两刀就可以割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吗?哼,想得美!
***
夏侯玄躺在床榻上,眼睛大睁着,看着在窗边飘荡的树枝,觉得脑子里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窗外夜色一点点浸透到屋里,他恍惚未觉,仍木然地看着。
不知道何时,墨白悄悄地探进头来,轻声问道:“殿下,我帮你掌灯好吗?”
“不用。”冷冰冰的两个字回答。
墨白悄悄走了,屋里还是一片黑暗,凄冷得根本不像有人呆的地方,夏侯玄却丝毫不觉似的依然躺在黑暗中。
又过了很久,墨白忍不住又来了,站在门口轻声说:“殿下,我帮你掌灯吧!我给你端来了晚膳,你吃点东西吧!你受了伤,又什么都不吃,怎么行!”
屋里一片沉寂,半天没人说话,就在墨白以为夏侯玄睡着时,夏侯玄淡淡的声音传来了:“耿将军回来了没?”
“还没。”墨白一听这话就端了灯进来,给他燃上,快手快脚地把饭菜端了进来,边放在桌上边说:“狄将军也没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夏侯玄坐了起来,蹙眉看着墨白把饭菜摆开在桌上,只有饭菜,没酒。
“墨白,去拿几壶酒过来。”夏侯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懒得问,只吩咐墨白去拿酒。
“殿下,你受了伤,还是别喝酒了!”墨白虽然看到夏侯玄沉了脸,还是急急说道。
“去拿!”夏侯玄声音不大,只是语气中有些墨白从来没听过的低落:“难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墨白一怔,下意识地说:“我听,我去拿!”
等墨白跑去拿酒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听命令,而是听不下去他们殿下如此低落的声音。
酒拿来了,夏侯玄接过就径直喝起来,桌上的饭菜什么都没动。墨白被他喝酒的速度惊得心痛不已,叫道:“殿下,你什么都没吃,别这么喝酒,先用点饭菜再喝酒吧!”
夏侯玄没理,喝完一壶才放下,再要拿第二壶时被墨白按住了,墨白哀求地看着他,叫道:“殿下,你别这样!”
夏侯玄看着他,半天才颓然放手,用下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你坐吧!我不喝了,我慢慢吃行了吧!”
墨白看他拿起筷子才放了酒壶,在旁边坐下,担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