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司徒月不耐烦地捏住了夏侯玄的鼻子,一直到人无法呼吸憋醒了。
“干嘛扰人清净?”夏侯玄挥手打去他的手,捧住了疼痛欲裂的头,没好气地瞪着司徒月。
“你不想水月楼在京城关门的话,就马上给我起来。”司徒月不客气地拍打着他的脸,意图让他更清醒些。
“怎么啦?”夏侯玄坐了起来,不悦地骂道:“谁敢关你的门,不知道你是本王罩的吗?”
“你家皇帝哥哥,你再不起来御林军就要坼我的门了。”
司徒月头痛,就知道收留这家伙是祸害,还真是祸害,他后面皇上太后不说,就连华丞相他都得罪不起,只好扰人清梦了!
“我皇兄找我?”夏侯玄觉得自己本来就痛的头更痛了,脸色不善地看着司徒月:“谁把我在你这的事说出去的?”
司徒月给他个大大的白眼,说:“你喝糊涂了,这是什么地方啊?皇城根儿,你皇兄都不知道你在哪,谁还会知道!赶紧起来,我先给你应付着人。”
“哦!”夏侯玄有些呆地看着司徒月走了出去,才起来穿衣。想着皇上会找他做什么,又是一阵心烦,不会是母后去说了什么吧!还是华丞相的‘功劳’?
梳洗了下来,真的看到御林军首领施将军端坐在堂中,夏侯玄暗叹自己面子还真够大,招呼了司徒月一声就板着脸随施将军进宫。
夏侯玄被带到了御书房,一进去他家皇帝哥哥正在作画,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只是说了声:“坐。”就低着头行云流水地画着。
夏侯玄知道这时候他不喜欢被打扰,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酒意还没完全醒,有些头痛,当了皇兄的面又不能越矩,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闭目养神,怎知道他的确是昏昏欲睡。
“你这日子过得也真够潇洒了,朕早早还要起来上朝,你倒好,睡到午时都没起床,还让所有烦心事都找朕来了,你说让朕拿你怎么办?”
不知道何时,皇上一声轻斥将夏侯玄从半梦半醒之间唤醒了,他一激灵睁开眼,看皇兄边欣赏着自己的画,轻斥似乎漫不经心随口而出一般。
“画完了?”夏侯玄站起来凑近,站到皇兄旁边看了一眼笑道:“四哥你的笔法精进了许多啊,终究是做了皇上,这笔法也跟着庞然大气了许多,有种江山我独霸的凌然气势了!”
夏侯凖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将画递给小太监,似笑非笑地冲夏侯玄一扬头,说:“你少来这一套,有事要求朕就这般瞎捧啊!”
“哪有,臣弟说的可是真心话!许久没见到皇兄作画了,的确精进了不少!”夏侯玄跟着他回到桌边坐下,嬉笑着奉承道。
“你再说多少好话也免不了你的责任,我们说的事你搞定了没有?”
“凌公主的事?”夏侯玄汗颜叫苦:“我们说好十天的,这才过去一天,皇兄你不是也要逼我吧!”
“朕不是逼你,朕给你的时间自然说话算话,朕现在是想问你,你和华小姐的婚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侯凖以手扶额叹息:“为人臣子臣弟,你不能为君分忧就算了,最少也别把你的事让朕一天跟着操心吧!”
“四哥,要是我不和华小姐成亲,你会治我抗旨之罪吗?”夏侯玄撇开了君臣关系,单纯地用兄弟之情试探夏侯凖。
“为什么不和华小姐成亲?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夏侯凖语气放缓了些,似乎夏侯玄一声‘四哥’让他想起以前两人淳朴的兄弟感情。
“以前我以为很喜欢她,后来遇到了凌儿……我觉得我更想我的王妃是凌儿!”
“这也不至于要推掉华家的亲事啊!朕准许你一王两妃,谁也不分正妾。”夏侯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凌儿不肯,她只准我就她一个王妃。”夏侯玄有些羞惭:“她……有点霸道……反正就是有别人就无她!”
“哦!”夏侯凖好笑地扬起眉:“这位凌公主还真是霸道啊!昨天在马场就看出来了,那股当仁不让的气势的确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这点华家的小姐不如她,哈哈!”
“四哥,你别笑了,我现在愁死了,你帮我想个主意啊!我可只有你一个亲哥哥,你不帮我难道就看着我愁死吗?”夏侯玄看他心情大好,趁机耍无赖,,将问题推给夏侯凖。
“朕帮你?怎么帮?下圣旨将凌公主赐给你?可是严格上她还不算我们夏侯国的臣民,朕不能以势压人啊!”
夏侯凖调侃地笑道:“朕要下旨让华小姐改嫁,估计明天的朝会上就一片咋呼声,你让朕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