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国。
夏侯国的皇上,夏侯玄的四皇兄夏侯凖是夺了太子之位登上皇位的。他登基挑的就是内动外乱之时,登基第一难题就是国库空虚。这在起事之前就和夏侯玄意料到了,所以才有四处求财之举。
虽然轩辕岛的宝藏对他们很重要,夏侯凖却不是将希望都压在不可预知上的人,除了夏侯玄,他还调动了很多人马广为敛财。
夏侯凖出发点是好的,国库空虚,又有临国外敌不断骚扰。还有三皇子一干不服他对太子取而代之的内乱,到处都需要银子,到处都伸手,弄得他是疲于应付。
在这种情况下,夏侯凖对一些只要能拿回银子的手段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官吏们先从江南富都等船帮漕帮还有海外客商抽税加重的事,他持的态度就是模糊不清的暧昧,即不支持也不反对。
没弄上一个月祸事就来了,这些人历来都是朝廷放任出来的巨富,夏侯凖这样弄无疑于与虎谋皮,成功了那是巨大的财富权力回归,失败了也是打了主意要削弱对方权利的主意。
暴乱一来,夏侯凖按计划派兵围剿,打了几仗,朝廷军节节败退。
原因不外有三,其一人家装备比朝廷军还精良;其二,人家军饷都是自给自足,哪像朝廷军补给还不足;其三,当地的人都支持暴乱,税收太重,认为新政新皇不好,弄到后面还打出了拥护太子复位一说。
到这时,暴乱的性质就变了,新皇夏侯凖大怒,将平乱改为镇压剿灭乱党分子。手下的大将都派了出去,誓将乱党分子剿灭在当地。什么都可以忍,谋权夺位不能忍!
眼看事态越闹越大,朝廷里也有了不同的声音,夏侯凖一人难免分神,虽然有智谋团也没自家兄弟好用,这就急急下金牌令箭将夏侯玄招回来。
夏侯玄回京时有些惴惴不安的,一来他空手而归,深知没带回轩辕岛的宝藏就无法向皇兄交待;二来又拒绝了华丞相的女儿,而原因又是因为轩辕凌。
他不知道要和皇兄怎么解释,只希望皇兄别有其他想法。
虽然他很可以很坦荡地说后来没打轩辕岛宝藏的原因是因为轩辕凌,他不能卑鄙地利用轩辕凌的感情得到这笔钱财。
但是皇兄会信吗?夏侯玄有些头疼,下意识地拒绝去揣度皇兄的想法。
他现在两件事都无法解释,要是轩辕凌跟着回来还好解释。他会向皇兄说轩辕岛愿意归顺夏侯国,这样皇兄会看在她投诚的意思上或许会既往不咎。
可现在,轩辕凌和他闹翻了,他还回去告诉皇兄不能娶华元雪,又没带回宝藏,叫皇兄怎么相信他!
皇兄别暗自把他列为想私吞宝藏以图后谋之人才是。虽然是自己兄弟,但帝王之家谁又能完全相信谁呢!他不愿意争皇位之举在别人来说是放荡不羁无心于此,可在有些人眼中却是以退为进,玩的就是后发制人……
夏侯玄乱想一通,随着越来越近京城,这种压抑就更是沉重。手下狄青,耿峰等虽然都是心腹,可这样兄弟之间的猜疑又无法和他们说。夏侯玄就越来越沉默了。
后面车中坐的华元雪一路上也很少和他说话,就这样又让他更觉得对不起她。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是很大,虽然没什么大的损失,但是她心理受的伤害是什么都无法弥补的。
夏侯玄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回京就拒婚的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这不等于把元雪真的逼上死路吗?
眼看还有一天就快到京城了,夏侯玄觉得他怎么也该和华元雪谈谈,否则进了京或许就没机会了。
这日在客栈下住时,夏侯玄主动过来找华元雪。房中的几个丫鬟看见他进来,识趣地出去了。
华元雪主动大方地说:“殿下可是要找元雪谈谈,正好元雪也有此意,殿下请坐吧!”
“你想和我谈什么?”夏侯玄没发现自己变了许多,面对华元雪,心态竟然变得很平和,没有当初的激荡或者爱慕了。他握了杯子,沉稳地看着华元雪。
“殿下,元雪有个非分之请,说了殿下千万别误会元雪有什么别的意思?可以吗?”华元雪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夏侯玄。
“你说,我不会有什么误会的。”他对她鼓励地一笑,那笑容和对狄青他们并无二致。
“元雪想冒味地问一句,轩辕姑娘和殿下还有可能吗?”华元雪问了也没回避,明镜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侯玄。
却不知道一句话让夏侯玄的心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头,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湖面下石子却不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