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夏侯玄一回到驿站就遇到等在外面的狄青。
狄青内疚地说:“对不起,殿下,是我没注意。我回来就让耿峰去休息了,后来见没什么事我也去睡觉了。是后院响起了打杀声才惊醒,跑去看,华小姐已经受伤了。幸好她带来的侍卫誓死保护她,所以……”
“刺客抓到了吗?”夏侯玄阴沉着脸走向内院。
“被他们跑了,只是听侍卫说有两个看上去是女人。”
“女人?”夏侯玄顿时想起轩辕凌身边的水丹代桃,脸色更是变成铁青。
“华小姐伤到了什么地方?”
“伤到了手臂,大夫正在给她包扎。”狄青讪讪看看他的脸色,轻声说:“殿下,属下怀疑这事会不会是凌公主做的?”
“为什么这么想?”夏侯玄有些烦躁地看他,难道轩辕凌做得就那么明显,人人都猜到是她!
“那个……她为什么要在对面喝酒啊!不是为了引开殿下吗?”狄青小声嘀咕道。
这话正是夏侯玄心中所想,他却不能对狄青承认,多少还要为轩辕凌掩饰一下:“凑巧吧,她又不知道我们会去喝酒。”
“她住的客栈能看到我们驿站的动静。”狄青不甘地继续:“这种事她做得出来,上次不是还给殿下下药吗?”
“够了。”夏侯玄不悦地打断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点,看快到华元雪的卧房了,就伸手拍了拍狄青的肩膀:“狄青,我知道你不喜欢轩辕凌,我也不是很满意她的某些性格,但是这种猜疑的话最好别说了。如果你怀疑是她做的,就给我证据,仅凭推论谁也不会服气的。”
狄青怔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侯玄点点头,走进了卧房。内院外面站了很多侍卫,里面则挤满了华元雪的丫鬟。四五个丫鬟打扫,端水,奉药,司徒月坐在桌边喝茶,一个大夫正认真地帮病榻上的华元雪包扎伤口。
“殿下。”见他来,几个丫鬟行礼后各忙各的。
华元雪听到,抬起苍白的脸看向夏侯玄,轻声叫道:“殿下来了,请坐。”
“伤怎么样?”夏侯玄莫名地有些心虚,走近前看到大夫正包好,见他过来,赶紧站起身,行礼。
“她的伤怎么样?”夏侯玄在床榻上坐下,问大夫。
“回殿下的话,华小姐被刺了一剑,所幸护卫救的及时,只伤了皮肉,没伤到筋骨。小的已经给她缝合,过段时间就可以痊愈,只是可能会留下一条难看的疤痕。”
“没事,衣袖一遮就看不到了。”华元雪低着头也不知道安慰谁。
夏侯玄看见她穿的白色衣服上血迹斑斑,袖口是被大夫减断才处理的伤口,卧房虽然已经被丫鬟整理过,却还能看到一些打斗的痕迹。
他沉了脸,转头对司徒月和大夫说:“我们先出去,让丫鬟给她换换衣服吧!”
说完自己率先走了出去,内院的灯笼全点亮了,夏侯玄对着桂树,只觉得胸口一口闷气憋得难受。
听到司徒月的脚步声走近,他气闷地说:“那女人太过分了!我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嘿嘿,你怀疑是凌公主指使的?”司徒月站在他身边,笑道。
“不是她还有谁!”对着司徒月,夏侯玄自然没有对狄青般拘谨:“元雪在这没有仇人。”
“有证据吗?”司徒月竟然拿他对狄青说的话反问他。
夏侯玄苦笑:“那女人狡猾如狐,怎么可能留下证据,你看撤退的多利落啊!”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司徒月疑惑地问。
夏侯玄再次苦笑:“那女人是我所见过最善妒的女人,她想独占我……”
“你已经答应只娶她一个啦!”司徒月似乎迟钝了,想不通轩辕凌的行为。
“怕我改变主意吧!”夏侯玄烦闷地踢了一下树干:“我还真想改变主意了!刚才觉得真要娶她,我会少活几十年。”
“你……”司徒月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你在给自己不娶她找借口吗?”
“没!只是突然不知道她值不值得我去争取。你知道华元雪是皇上赐婚给我的,不止因为要稳定华家,也是因为他知道我……”
夏侯玄迷茫地闭了闭眼:““曾经很喜欢华元雪。我悔婚不但愧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