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霖的脸在她那句“我们不是那么熟”时又绷紧了,冷冷地看着她说:“你要是想走我不会拦你,你要是再给我说一句你和我不是很熟,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他伸手一掌就拍在船舷上,船舷的木头立刻变成了纸屑一样被海风吹得漫天飞舞。
轩辕凌吓得又伸了伸舌,被他的功力震慑住了。
夏侯玄却蹙起了眉,这样的掌力他自信也有,只是宫霖的手法明显技高一筹。
这男人不知道和轩辕凌到底什么关系,她绑架他弟弟他都没那么生气,却因为她一句不是很熟的话就凶态毕露,可见这话让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你真的放我们走?”轩辕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宫霖危险地冲她眯了眼,说:“凌儿,你在考验我的耐心!本皇说出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
“呵呵!”轩辕凌尴尬地笑笑,转头对夏侯玄说:“玄哥,让你的人把船靠过来,你先下去。”
“一起走。”夏侯玄无法忍受宫霖左一声右一声亲密的“凌儿”称呼,上前隔断了宫霖对她的注视,抱了抱拳说:“宫兄,这次多谢你带我们出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
“我不是卖你人情!”宫霖傲慢地打断他的话,森冷地说:“我只是不想惹她生气才没有立刻对你下毒手,否则以你的行为你已经够死上十次八次了!我不管你和凌儿什么关系,劝你上了岸立刻离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凭什么?你和凌儿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说这样的话?”夏侯玄也冷了脸,讥讽道:“我不知道堂堂海皇,竟然堕落到要靠夺妻才能找女人。”
轩辕凌倒抽一口气,嗔怪地瞪了夏侯玄一眼,宫霖都放他们走了,她不明白夏侯玄为什么还要去激怒他。
“凭……凌儿、是、我、的!”宫霖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道,他的语气已经冷得可以结冰了。
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了,夏侯玄明知这时候不该逞口舌之勇,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有些玩世不恭地伸手搂住轩辕凌的腰,嘲笑道:“原来还有人喜欢做白日梦啊!凌儿,要不是你手上的守宫砂是我看着淡下去的,我还真怀疑你是他的人了!”
他说到后面,俯头,暧昧的唇擦过轩辕凌的脖颈,尽显亲昵之意。转头漫不经心地对宫霖扬眉示威:“凌儿才是我的!”
宫霖的眼都变深色了,浓眉全挤在了一起。不会动不会说话却能看见的宫程已经骇然,他从没见过宫霖这样生气,下一刻该火山爆发了。
这时,夏侯玄的船靠近了,船头的墨宝狄青已经看见他们,高兴地挥手:“爷……七爷!”
轩辕凌被两个男人之间隐形流动的凌厉气场刺激得惴惴不安,看见他们松了一口气,推了推夏侯玄说:“我们走吧!”
事不宜迟,趁宫霖没反悔前赶紧走。
“凌儿你可以走。你,是男人的话就别躲在女人背后,我们打一场,输赢我都放你走,若有失言,海上永远没有海皇!”宫霖冷冷地看着夏侯玄说道。
夏侯玄头也不回地对轩辕凌说:“你先下去,让狄青送我的剑上来。”
“我不,你说一起走的。”轩辕凌生气地瞪了宫霖一眼,却无可奈何。他也不算失言,都说放他们走了,也没说是死是生是伤啊!
听她有些撒娇加气愤的语气,夏侯玄没再坚持,转头有些宠溺地对她一笑,柔声说:“乖啦,那你下去帮我把剑拿上来。”
“好。”这次轩辕凌没迟疑,转身拍开宫程的穴道,道了歉就从船舷下纵了下去。
狄青他们早看到夏侯玄搂她亲她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把夏侯玄的佩剑拿给了她,并听从她的指挥,将船掉了头,随时准备返航。
两个俊美的男人,同样强劲的气势对峙着。夏侯玄暗自庆幸自己没穿他送的锦衣,所以虽然是轩辕凌拾的粗布衫,可也能同样高傲地穿出他的不屈。
似乎在这时,宫霖才正视到他一身的独特,对他的气势起了疑。
谁能把粗布衫穿出这样的傲慢,仿佛不是农家几钱银子买的粗布,而是昂贵的锦袍,精神的铠甲。换了一个人似的锋芒毕露,像一颗黑夜中打开的夜明珠,逼得人不正视他的光芒都不可以。
“候玄不是你的真名吧?阁下要是觉得本皇做你的对手不辱没你,可否一说?”
宫霖持剑在手,如西洋剑手似地撒在手边,迎风而立,缓缓地问道。
夏侯玄昂头,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挑剑出鞘,侧头,轩辕凌熟悉的邪气笑容尽显唇角:“本王,夏侯国七皇子夏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