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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年以前

下午六时在电脑上安装邮件收发。先搞了outlook的,搞了半天没搞懂,而且许多功能都没没有,例如没有群发邮件这一项,令我很不满意。后来下载了一个网易邮,先是装了qq邮箱,谁知竟不能同步,说是开通pop3服务需要绑定手机密保什么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都大了。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尝试登陆许多年没有使用的126邮箱,试过三次密码错误,第四次终于成功登陆了。刷一下地,网速飞快,那个邮箱自动更新了数百条封存的邮件,许多尘封的字眼如放电影般映入眼帘。我仔细浏览着,在草稿箱的第一页,赫然便是以下这篇东西,一时间傻眼。我已经记不得,有没有发表过里面的内容,我看了一段,一丁点头绪都没有冒出来。直到写下这些字,我还是无法断定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我写给某人的,还是许多年别人写给我看的。想想一身冷汗,那时的自己薄情寡义,就是一个骗子。

谨以此文纪念生命里那些过客,以及从未回头看过对方的彼此的人们。

题记:今天1月19日,距离2011年旧历新年还有整整13天。昆明的现在的气温是零度,很冷,似乎要下雪了。我挤在84路公交车上,正赶回家。

天马上黑了,我坐在窗前,看着这小村前的一泓清水,心里五味杂陈。我的朋友在贵阳,正在下雪,他们都说好冷,我笑着说,冷的是身体,有我还在温暖你的心呐。现在到处都在下雪,到处都在准备过年,到处的人都在到处寻找各自的思路,整整一年。我不晓得怎么知会这城市的孤独,不愿意放弃在这城市里面许多来来回回的脚印,即便让它在回忆里成为压箱的一本,我不愿回头,却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前面,已是悬崖。这便是无奈,还有我们苦不堪言的回忆。

晚上九点,老爸打电话过来,说妈妈准备星期一和他办离婚手续,而且断断续续和我说了许多家里的事情。我挂完电话,没有许多人想象中的气愤和不平,更没有许多人想象中的激动高兴。我彻底无语了。五年前我在广州第一次接到老爸的电话时就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那时我选择沉默;两年前当我经历了惨痛的三年像灾难一样的青春而选择逃回昆明时,再一次听说了他们的问题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我笑笑说不关我的事,你们可以自己解决;一个星期以前,终于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协议离婚。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已经四分五裂的家庭,坦白说,之所以弄成现在这样,有我很大的责任。可是,我想反问你们两个一句,感情的事情,可以帮你们挽留,可是我能拯救么?

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明白生死之间的距离。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给我的感觉是,很真实。一个人如果把生死写的那么透彻,那么无疑,他肯定是经历过的,所以我并不怀疑他说的这句话。可是,为什么我经历过生死,却丝毫感觉不到生死之间的距离呢?这距离也许是当我沉默你却以为我正在窒息时的误会,也有可能是明明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却无法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这世上,凡是可能的事,也仅仅是可能而已。小支装的红星二锅头此时正安静地站在我的窗台上,看着它,我能欣慰,因为那日日夜夜陪着度过这许多无聊的光阴。还有半瓶酒,今天能喝完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孤独沉默痛苦悲伤遗憾郁闷时,希望可以藉此得到一分安慰,也希望同时能有一个理解我的人能够呆在身边,可惜的是,你并不在我的身边。

想起今天坐公交车回家的情景。在一个不到7个立方的空间了,堆满了51个人。这个小环境里,每一个人呼吸着不足0.7立方的氧气。我想如果再过十分种还不能赶到我的目的地,我肯定会吐掉。也不知道自己要何时才能克服晕车这个该死的毛病,也许是与生俱来的病根,无所谓除去。开了十多个站,下马村到了,我也被挤下了车。前方是我的住所,而现在正在下雨,淋湿了路面,也淋湿了我的心。不知何时,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经历了大半个西部中国,看遍人世间的诸多不可能,我都一直在疲于奔命。没有固定的方向和目标,也没有固定的路线,如果昆明不是我的终点站,那么,我的下一站又在哪里?

回到朋友这个话题。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你身边的人。亲戚同学同事恋人上司伙伴,都有可能成为朋友。我们都有朋友,只是多少不同而已。他们说,朋友越多人就越快乐,在我看来其实不然。不仅因为每个人性格各异,更因为这世上有许多朋友很阴险,这一分钟对你笑脸相迎,在下一分钟,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你的命。人心隔着肚皮,在朋友之间,亦是如此。所以飞儿,你自己要记住,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

我的朋友曾和我说,看一个人为人处事是否高明,要看他说话的意境。说话有意境吗?有。我身边有许多人透明得像一张网,有些人却模糊得看不清楚。这是因为每一个人的修行不一,他们练就的一身扯皮和扯谎的本领,将人生裹得严严实实,让旁人无从看清。我曾有幸遇见许多这世上的朋友,和他们共事让我学会了许多技能,和他们相处让我学会了察颜观心,可以戳穿许多人的虚伪面具,哪怕现在有些朋友已经逐渐变成了陌人和敌人。这便是人生的意境。我们之所以生存着,是因为我们有所追求,准确的说,是因为我们想要追求生命的意义。前几天在看《水浒传》,有一个情景说的是武松投靠二龙山,也让我想起了意境。那意境便是武松独自一人走在漫天飞雪的二龙山的路上,所经过的茫茫草原时的孤独的一具行囊。风餐露宿,再也没有大酒大肉,再也没有看不到官府贴在每州每县城墙上的缉拿榜文,再也没有人世间的诸多期盼当然,只有一个人和满腔的热血。武松是因为杀人也是为了落草才干这种事情,只要不想四,自然都会经历这样的一个人生阶段,而自古英雄豪杰其实也尽皆如此。可惜我不是英雄,我是一杯毒药,能融解这世上许多怨恨情仇。

时间就是一个人,复杂单纯邪恶,有时善良。时间就是你打开PPS网络电视,肚子饿时,你正走下楼梯去买早餐,而外面正在冰天雪地。时间就是每天不一样的人在经历不一样的诸多事情以后还需要不断面对的重复的生活,而和生活本身的好坏优劣无关。时间就是在这下雪的深夜里,我看着窗户静静的思念远方的你,而与此同时,你正在天边的另外一个火炉旁边陪着别人谈笑风生。时间就是同时发生在你我以及全世界的许多事情,虽然我们正在经历,但不久即将因为后悔而仇恨,或者因为无心而将它们遗忘。时间,是一种无形的财富,许多人可以把它当成幸福的资本,也同时是每个人每个人生阶段必不可少的累赘。虽然,我不能把握时间的驶向,却可以感觉到生命在燃烧时的激情,有你的也有我的。

年末了,会收到祝福吗,我不敢想象,也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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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前世尘封,一页流觞一页黄,尽是措手不及的感伤;

如忘却古今尽皆多情,半边浅笑半边忧,已成愁思的线,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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