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都渐渐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人们也不再记挂着龙女的事情。木家的党羽被清了个干净,而一旦荣贵妃失去了她的政治意义,顷刻就被打入冷宫了。木家一夜赤贫,男丁都被充了军,那陈柯迥的升官梦可算是胎死腹中。
然而这些事情也不过是眨眼就被人们遗忘了——自从文曲回到天庭后,玉都女孩子心中,又出了一个新的偶像。
这日王行云回到府中的时候,十分困惑,苏雪忍不住问道:“怎么啦?不是让你去买点药材吗?这么快啊!”他现在不需要在朝为官,只是和许鸣耐心经营药店。
王行云很是气恼地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人一看见我,好像看见红烧肉一样,全都扑上来和我说话,有一个还非要做我小妾!真是荒唐!”
“哈?”苏雪酸溜溜道,“那多好啊!你刚好享受一下众星捧月的感觉啊!”
“夫人在说什么啊!”王行云抱起她哄道,“我就喜欢夫人一个人,别的女人都和我无关!”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的夫人大,她现在才是他的皇帝。
话虽如此,可惜流水无情,落花却有意,这几天各家各户,甚至一些名门望族的人都来王家提亲,想让自家女儿给王行云做妾,让苏雪好不气恼。这日王行云去了玉春堂,就只有苏雪一个人在,吴伯犹犹豫豫走进来:“夫人,有人要见您。”
苏雪见他那神情,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是谁呀?”
“她是个风尘女子……她说将军是她的入幕之宾,她叫乔巧。”
苏雪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无名火茂盛了三丈,这个女人,送上门来给她打还是怎么着。她气势汹汹地吼道:“带我去见她!”说着已经奔出门去。吴伯颤颤地擦擦额头上的汗,跟在后面。
堂屋里坐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那眉眼皆和苏雪十分相似。她乍一见到苏雪这样仪态万千的样子,立刻被比下去了一大截。乔巧勉强笑道:“姐姐,我今日特来看望姐姐。”
“狗屁姐姐,谁是你姐姐,有话快说!”苏雪本来想把有屁快放也加上,但是考虑到胎教,还是忍了回去。
“姐姐”乔巧哀怨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来看看将军,姐姐知道,我的第一次……”
“别别,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夫君给我的时候还是纯情小处男一个,你这样诋毁他真是太不好了。你的第一次太多,你一定记混了!”苏雪出语大胆,一边的丫鬟们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忍不住要笑。
“我知道姐姐不能忍,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了……”她的大眼晴里蓄满了泪水。她才不管苏雪是不是龙女,但是只要她看中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
“啪!”苏雪一巴掌打碎了她的美梦,“别不要脸啊,我警告你,赶快滚,你以为老娘是吃素的!敢跟我这装!”
乔巧完全傻掉了,这个女人好凶悍。
这时王行云拎了一罐药牛的牛乳回来,有些诧异道:“今天好热闹?”
乔巧立刻哭诉道:“将军,我不过是来看看姐姐,她就想到曾经的事怨恨于我……还打我……呜呜……”
苏雪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说话。
王行云看都没看乔巧一眼,急忙奔到苏雪面前:“夫人,你看我给你带来的牛乳,你趁着新鲜快喝,对身体好。”
苏雪看到乔巧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真是好想放声大笑。她搂住王行云的脖子可怜楚楚地道:“老公,这个女人说你和她做做了啊!说你喜欢各种姿势,你都没有和我用各种姿势……你太伤我心了……呜呜……”
王行云杀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乔巧:“你这个混蛋!你胡说什么?”
乔巧呆住了:“我,我没有那样说……”
“滚出去!谁许你进来的!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王行云怒火中烧,敢来他夫人面前说这些昏话,真应该把这个女人剁了去喂狗!他脸色阴沉,吓得乔巧颤成一团。
“老公啊,别吓到了孩子。”苏雪轻轻抚着肚子。
王行云换脸一般,立刻就换了一副温柔的样子对下人温柔地说道:“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永远不要让她踏进将军府的大门。”
乔巧完全不明白状况了,苏雪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蠢女人,你就算要表演,也要看人家愿看谁的表演。她喝着难喝又腥气的牛乳,得意地笑。
乔巧被拖下去后,王行云看着苏雪的样子,心中担心,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夫人……我没有……”
“没有什么啊!”苏雪瞄着他。
“我没有和她做那种事,我当时就和裘大哥喝了两杯酒,你千万别生气。”天啊,那个女人居然还敢出现,上次苏雪被气走,他卯足了劲才追回来,这回可还有孩子呢!绝对不能出事。
“这个很难说啊。”苏雪露出伤心的表情,“我当时在雨里走了好久,时间好像刚刚够……唉……”
“夫人!”王行云连忙心疼地抱住她,“是我不好当初都是我不好,你一定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向你保证,我和你的时候,是第一次呢!我绝对没有碰别的女人!”
苏雪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家伙简直太可爱了:“傻瓜,真傻!”她亲亲他性感的嘴唇。虽然说不是很在乎王行云的外貌,但是他这个样子真是迷死人了,尤其是他只有对她才会流露出的那种温柔的表情,真是要让她被电晕了,“我当然相信你啦!逗你嘛,看你那样子——”
她算是找到一个宝贝了不是吗?她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无限幸福。
苏雪这一胎怀了有一年多之久,待到她生产时,苏家人,青悦,裘十三家的,玉泽全都聚了来,听着苏雪在里面惨叫连连,生了两天也没有结果。
屋内,苏雪已经化成了龙的形态,蜿蜒在房子里,大大的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了。许鸣头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不免也有一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