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满朝都是皇上的爪牙,前几天在你昏迷的时候,皇上杀了好多大臣,现在满朝上下都视我为眼中钉,你没有权没有军怎么对抗?”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把江山夺下送给你。”苍珑在我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将我微微推离,一脸认真地告诉我。
我给他一个,一个足以迷倒众生的笑容:“我,等你!”
一片祥和,那只不过是风云将袭背后的假象,一切一切的宁静都只是为了等待那个风暴的席卷。
阳光柔暖,略带暧昧地洒在天地间的每一角落,温暖了谁又炽伤了谁?
我的身边,还有谁?子禅回了苍清寺,吴渊去了华城,阿莲永世的走了,苍珑为了他的江山终还是背弃了我。
如今,只有李涚还在,但是他的力量太微薄,除了医术他只是一个凡人。现在,在爹爹回了蛇族的情况下,唯一可能帮助我的便只有龙海湫了,但是他又能帮我多少?
“小主子,您不能进去,皇后娘娘正在休息。”
我正倚在案前稍作休憩,便听见殿外那熙熙嚷嚷的声音,吵得我更加心烦。
“闪开,本姑娘今天就是要进去。”那是,那天在大殿上与我对话的那个小秀女?
我正理好衣衫,站起身,便看见她很是莽撞的闯了进来,身后一大堆的宫女太监,却依旧是拦不住他。
“都退下吧。”摆摆手,将满殿的人遣出内殿,仅剩下那个胆大的秀女与我对峙。
正眼瞧着他,不再以为她只是幼稚无知,她那脑袋瓜子里,即使没有大学士般的智慧,也至少要比那些凡夫俗子强上百倍。
她不简单这我知道,现在围着她绕个圈,我想她该是个仙,而且还应该是个不知人情世道黑白的小仙。
“你叫什么?”
“我叫玉兔。”清脆而无畏惧,迎上我询问的目光,她很是干脆明了地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玉兔?难道她会是天庭那只只会捣药救人的小白兔?
“娘娘猜得没错,我就是那只兔子。”玉兔也不拐弯抹角,看出我的心思便直接讲了出来,一点也没有想过要隐藏。
要是寻常人,在我面前有多少敢直言直语,有谁敢将我的心思外泄?他们几乎全都不敢,因为他们怕死,怕在我面前泄露了我心思会给他们带来杀生之祸。
但是,玉兔没有畏惧,她是太相信我不会杀她,还是以为就凭她一个小小的下仙,我动不了她?
“玉兔,你的胆子确实很大,但是有些时候在开口之前,要先动动脑子,不然什么时候没了命,你还在迷糊中不知所云。”就当是好心,一点她一下生存的规则。
她既然是天庭派下的人,那自然也将会是我的敌人,挡我者,杀无赦。她,也让不能例外。
“……”玉兔欲开口,启了启唇,终还是转了话题,一脸的怒意看着我,问到:“娘娘,你把珑亲王怎么了?”
珑亲王,苍珑?
眯起眼,像是审视一样异物,审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想要将她的脑袋开个洞,看看那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苍珑背叛了我,应该说是他对我做了什么,而不是该问我对他做了什么。
“玉兔,若想活得久,就得学会闭嘴。”不想再与对言,我暂且还不想杀人,绕道想要避开与她的冲突,却不料她竟想要死缠到底。
“让开!”看着她挡在跟前的瘦小身躯,如果她不是仙,不是天庭的人,我真想将她留下我身边,她将会是第二个阿莲。
只可惜,世界上就是有些事,永远都不会如意,我的恨不会熄,那我与玉兔之间便也只能是敌。
玉兔死也不依,倔强地挡在我前面,一脸坚定看着我,道:“为什么,珑亲王那么爱你,你却要他去送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滚!”被再让我听到苍珑的事,别在让我想起他的谎言,不要激我。
合上眼,感觉到体内的狂躁正在狂涨,属于魔的血液正在沸腾,苍珑你非得逼得我成为魔不可吗,为什么要背弃我,为什么?
“啊——”苍珑,我好想立马要了你的命,但是不能,我还想看戏,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费尽心思到手的江山,就在眼前毁灭,却不得,我要你永生不得安息。
不受控制的一掌,生生地打在玉兔的胸前,看着她唇角溢血,却仍是顽固,我唤来大内侍卫将她带走,不想再见到她。
徒步一人,行之御花园,整个后宫已经名存实亡,即便仍是有大批大批的秀女后妃进宫,但是这里已经恍如炼狱,再也不是女人的天下了,这是女热的墓园。
远远的,我看见苍天靖一个人,负手立于幽径的最末端,背对着我。
缓缓上前,苍天靖没有回首,没有发言,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皇上好雅兴。”立在他身后,看不见阳光,看不见他的容颜,只是感受到树影下微凉的大气,略带着苦涩。
“雪姬,如果朕不是一朝天子,你也不是身负仇恨的蛇女,我们又没有可能隐身山林,为一平凡夫妻?”苍天靖依旧背对着我,却讲他的问声声砸进我心底。
如果?苍珑也说过如果,且他也带着我隐居过山林,我们有过三个月的平凡。但是,三个月之后,他的一心终究只是为了江山,他的野心永远也无法由我取代。
现今,再有人来告诉我如果,这个谎言已经不足以让我信任,它太虚假。
“哈哈哈哈……朕终究进不了你的心,是不是?”苍天靖转过身,箍住我的双肩,颤抖着问我。
我笑了,已经没有心的我何来说爱,又如何让人走近我心底?
苍天靖,或许你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心的,又何必在今天说出那么令人发笑的言语?
“皇上,你该回去了,今晚本宫为你安排了玉兔侍寝,但愿皇上能愉快。”拂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退后一步向他行礼,便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