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所有人死于非命!这的确是好消息,善恶终有报,他们的死终是安慰了那些枉死的蛇群,我毫不吝啬地笑了,我的幻想成了真下罡村毁于大伙,一切烧之殆尽。心情很好的我,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便主动为龙海湫添上了一杯茶,“我很开心。”
我想,姜婧儿一直昏迷不醒,薛炳一定心急如焚,也一定会求救于龙海湫。而龙海湫此刻却可以很悠闲地在我房里喝茶,只能说明他拒绝了医治姜婧儿,这一点令我更是开心。
“国师大人,大少爷求见!”就在我笑得开心的时候,门外的丫鬟出声打断了屋内的喜悦,向龙海湫通报道。
龙海湫没有回答丫鬟的话,而是看向了我,我冷笑着对门外的丫鬟道:“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而不是国师的,你要通报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国师。”
龙海湫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一昧地笑着,继续喝他的茶,任由我闹腾。
门外安静了一会,想必是那些丫鬟对于我的话不知所措了吧。良久,才听到那丫鬟再次出声,是对我说的:“奴婢该死,少夫人,大少爷想要求见国师。”
“进来就免了吧,大婚在即,按照习俗新郎新娘还是避而不见的好。”我给了薛必钟一闭门羹,我话刚出不久便听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我想那一定是薛必钟发火摔的东西。
薛必钟回去了,我猜他一定恨我入骨,毕竟是我才害得姜婧儿得不到龙海湫的救治,但是我不在意他对我的想法,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我可以在薛家过的平顺,再添上薛必钟的恨,我一点也不嫌多。
大婚当天,我的房里来了很多丫鬟嬷嬷,她们折腾得我够呛的。曾经我也幻想过穿上嫁衣,成为别人的妻,可是没有想到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却是那般痛苦。
新郎不是我心仪的对象,这段婚姻也不是我自愿的,这豪门的规矩很多,当新嫁娘的我就像是囚犯一样,被她们折腾着,直到被盖上红盖头,我才得以缓一口气,才能感受到我还是活着的。
头上盖了红盖头,就只等吉时已到上大堂拜堂成亲。薛家的老爷和夫人我没有见过,只知道他们将会是我的公婆。
媒婆的一声及时到,我的手上多了一条红绸子,我被牵着进了大堂,听着大堂上那喧闹喜悦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首富家办婚宴,宾客定不少,且个个家世显耀。
就要拜堂了吗?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我不想,我不要成为人妻,不要成为那低下的冲喜新娘。可是,我该怎么办,司仪已经宣布要拜堂了,我能感受得到,龙海湫就在我身边,他是国师定会奇门幻术,只要我敢反抗,我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不,我不能死,我还要留着我的命报仇。
“钟儿啊,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终于要成家了。”堂上,薛夫人很是欣慰地对薛必钟说到。
听着薛夫人的声音,我如遭雷劈,目光透过红盖头我清晰的看见了薛夫人的那张脸。下一刻我笑了,真是天意弄人,十几年前弃我于蛇海的人终于出现了。
在满堂宾客面前,我毅然掀开了盖头,微笑着看向薛夫人,而后我叫到:“娘亲!”
满堂寂寞……
满园花开,翩飞的蝴蝶在花海中悠哉的穿梭,我很是无聊地坐在花海一角,看着那自在飞舞的生灵,我却只能被困在这里,困在这并不欢迎我的薛家。
我并没有成为薛必钟的新娘,因为事情就像是冥冥中安排好的一样,很富戏剧性。在还没有拜堂前,我便自掀了盖头,堂上的人不是什么其他人,那就是十三年前弃我于不顾的‘父母’。
真是可笑,我蛇雪姬没当成薛家的少夫人反而却成了这里的二小姐,一个同样不被待见的二小姐。
“二小姐,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阿涟是薛夫人特地安排来服侍我的丫鬟,对于薛夫人和薛老爷我是满意办法在内心里换他们一声爹娘,就像是现在他们仍是在心里排斥我这个女儿一样。
满园蝶飞,可是那种美却并非是我可以拥有的,虽然留恋虽然羡慕那些花那些蝶,但路是长远的,我得向前走,起身离开,或许这片美丽的花园我是无缘再见了,这是我的预感。
离开花园,路过假山,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竟遇上了薛炳和姜婧儿。我总觉得会听到一些令我意外的事情,在还不知道阿涟对于我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便找了个理由让她先离开了。
假山后,姜婧儿偎依在薛炳的怀里,两人是情意绵绵,可落在我的眼中却是多么的讽刺。双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紧握,那尖尖的指甲刺进肉里,鲜血的刺激才可以让我从愤恨中醒过来,去聆听他们的‘情话’。
“炳哥,既然雪姬那丫头是必钟的妹妹,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嫁给必钟啦?”姜婧儿那柔甜的声音听得我都觉得浑身起疙瘩了,不知道那身为男人的薛炳受不受得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到时你就是堂堂薛家的少夫人了。”我透过石缝,正面对上薛炳的脸,那一脸虚伪的笑容,满脸的阴谋算计。
薛炳和姜婧儿的谈话持续了将近半柱香,直到我的脚蹲得发麻,就要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妄想在我面前上演一场春宫。我咬紧牙,哪怕是被他们发现也得豁出去,趁着他们意乱情迷的时候我竟然逃离了假山,一场虚惊。
知道了薛炳的虚伪,我并不惊讶,从蛇群被屠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怀疑他了,只是我没有证据。蛇群出事,下罡村被焚,我失去一切线索,只有靠理解,下罡村的村民并不敢得罪群蛇,而唯一有可能进入树林不被害反而将蛇群屠戮的人,我想了许久就只有薛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