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羡,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我想要告诉你我相信你,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爹爹,我都会把当做是我记忆里的那抹影子,永远都会在我心里,你是支撑起我的最坚强的支柱。
深夜过后,就是黎明前的晨光,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散射出来,我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我,即将进入巅峰的全新的自我!
又是夜,可是这个夜却与往日不同。
今夜仍是无星无月,可是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通明如昼,繁华集于一体的苍韵皇宫。
我虽只是皇帝的一个嫔妃,可是我却得到了等同于皇后的大婚礼仪,喜乐高歌,我又成为了新娘,成为了世界上最高贵的新娘子。虽然我不是皇后,但是龙海湫告诉我,当年帝后大婚时的排场还远远不足今日的这场婚礼。
【福鹊宫】,这是我的宫殿。
老嬷嬷将整个宫殿都装饰满了红艳的饰物,喜庆之意毫无疑问。
自是将近,才有人进殿,那是皇帝赐给我的宫女,共有十二名,近身就有四名,分为红橙紫绿四宜。
“娘娘,夜深了,就寝吧。”红宜带着其他人手捧就寝衣装,恭敬地立在下首。
是啊,夜深了,可是皇帝的影子也不曾到过福鹊宫,我就要被打入冷宫了吗?
没有做过多的事,既然皇帝不愿来,那我就安安分分地等到他来吧。洗漱后,洗尽一切的尘世浮华,换上后宫独有的娇艳,这里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天下。
带着一身的疲倦,我浅浅入眠,直到清晨将近我才感觉到有人的靠近,那不是宫女或是太监,而是苍韵的皇帝苍天靖。虽只有在大婚仪式上感受过他的气息,可是我却深深将他的气息记在了脑海里。
一夜不曾进福鹊宫的苍天靖,此刻却立在了我的床头,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他是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见我吧,但是我却不想让他的行踪成谜。
我缓缓睁开双眼,在苍天靖还未来得及藏身之前醒了过来,嘴角扯开一道浅浅的微笑,看着明明近在眼前却恍若远在天边的人,“皇上,您怎么来了?”
“你竟然醒着?”苍天靖没有想到我竟然会醒过来,一脸冰寒地看着我,眼中却满是杀意。
我真不明白,他要是真的不想纳我为妃,又何必举行那么大的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成了他的第一皇妃。
如今他眼中的杀意,分明显示着他容不下我,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何不一开始就杀了我,而还要强迫自己将我迎进宫,封我为妃。
不过,只要深深想仔细了,就不难发现,皇帝的婚姻有多少真情?
他的野心只有天下江山,女人妃子都不过是他操控欲望的棋子,我也一样。因为我是福星降世,因为我可以给苍韵江山带来福祉,所以他要纳我为妃,要天下人都知道我成为了苍韵后宫的一员,还有谁会来乱他苍氏的江山?
不仅仅如此,想必苍天靖立我为妃是龙海湫的意思,龙海湫那是一国国师,他的预言仙机有谁敢为?除非苍天靖有能力废了这个国师,只可惜哪怕他是皇帝他也做不到。
“臣妾一生浅眠,所以皇上来了臣妾便醒了。”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薄薄的里衣罩不住纤美的身体,在苍天靖面前忽隐忽现。
苍天靖的视线深深锁着我的曲线,良久却笑了,邪魅狂妄嗜血:“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朕的宠幸吗?”
“臣妾现在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你想要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臣妾哪能左右。”抬起右手,轻轻敷在苍天靖的胸口,我柔声地道。
我知道苍天靖不会动我,下一刻他便无情地捏住了我的手,幸好我有防备不然手骨定会粉碎。
“你和苍珑的事,真以为朕不知道吗?你那满身子的肮脏,早已是残花败柳,人尽可夫,妄想让朕临幸,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苍天靖看似只是轻轻将我推向一侧,实则是运足了力将我打向了一旁。
我本可以躲过苍天靖的那一击,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风波,我还是顺势倒了下去,身子重重地碰到床沿,一口鲜血便毫无疑问地喷出了口,染红了胸前的那片衣衫。
“要是臣妾真是残花败柳,皇上又何必将臣妾迎进宫?若是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在新婚夜皇上对臣妾不理不睬,让臣妾独守空闺遁入冷宫,不知道百姓们会有何感想。”
接收到苍天靖那危险的目光,我置若罔闻,伸手撕下袖子上的那片衣衫擦拭嘴角的血水,继续道:“皇上是太过于自信还是认为臣妾真的不能煽动天下百姓,所以才会对臣妾如此冷漠,就不怕天下人的报应吗?”
“放肆,朕乃是真龙天子,岂能容得下你妖言惑众,今日就算朕杀了你,天下人也不会知道,更不敢造反。”苍天靖浑身充满浓浓的杀气,步步逼近我,掌已成刀即刻便将我击毙。
但是,既然我有胆激怒他,又有本事保命。
我将手中的破衫往窗外掷去,在微弱的晨光下,我给了他一个邪魅的笑容,“皇上,您要杀臣妾吗,如果真是如此臣妾绝不对反抗,但是您座下的那把龙骑也就该换人坐了。”
“什么意思?”苍天靖眯着眼看着我,显然不太相信我说的话,杀意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曾。
我将头转向窗外,那里已经开始下雨,即刻间微小的雨丝便成了滂沱大雨,像是千斤重石狠狠地砸在福鹊宫的每一个角落,那声音犹如千军万马齐齐上阵,声势浩大。
“皇上,您听,窗外的雨声想不想是百姓们对您的质问?”
苍天靖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猛地冲到了床边,不知看到了什么像是被惊吓到了,连连后退。
我起身慢慢地走上前,将视线转向窗外,窗外的地上满是血水,围着我掷出的那块破衫,鲜红的血液染尽了福鹊宫的每一砖每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