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薛炳听到我不愿放过姜婧儿,也恼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不出手,暗中苍珑不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环视这里的一切,这个精美华丽的暗牢,收藏着苍韵国最令人恐惧的刑具,而这一切是我专门被姜婧儿和薛炳打造的,他们该感谢我才对,感谢我对他们的重视。
趁我不备,薛炳仍旧意图带着姜婧儿逃走,可是还没有踏出牢门,便已经被拦下了。
他们以为苍珑的人是吃素的吗,要是连一个惹都看不住,那他们也不可能活到今天。对于一个强者来说,一个无用的人,没有生存的价值,特别是像苍珑那样的人来说,他的身边不养废人。
“薛雪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薛炳被两个人死死捆住,挣脱不了。而姜婧儿则被摔在地上,昏迷中的她不会有知觉,可是看在薛炳眼中仍是会令他咆哮。
我向苍珑的手下招手示意,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人,不用言明便知晓我的意思,姜婧儿从地上被拖了起来,绑在一旁的十字架上。
一盆冰水扑上去,姜婧儿即刻苏醒。
我拿出龙海湫送的金印,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嘴角渐渐咧开,变成一个令人畏惧的笑容。
“你想要做什么?”见我靠近,姜婧儿尖叫着,试图后退却被捆在架子上动弹不得。
薛炳也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束缚住了手脚,寸步难移。在薛炳妄想开口之前,我便命人封住了他的嘴,他只需要看戏就好,不需要他发言。
我将金印上刻着的字递给姜婧儿看,接近疯狂地笑着对她说:“你猜猜,要是这个字烙在你的脸颊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你说会不会连全国最下贱的男人都不愿碰你?”
“不,不要在我脸上刻字,我不要。”姜婧儿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地摇晃着脑袋,整个木架都被她摇得快要散掉了。
不理会姜婧儿的挣扎怒嚎,我讲金印放在火上烘烤,金黄的印子被火烧的通红,看着那红红的金印,身体里那嗜血的魔性正在沸腾着,如万马齐奔。
我讲烧红的金印拿到姜婧儿眼前,撩开额前的碎发,那里有骨头最容易让她刻骨铭心。
“啊……”尖叫的痛呼声响彻久久在暗牢里回旋,终是挨不过那刻骨的伤痛,姜婧儿再一次晕厥,醒来后她将会看见伴她一生的“贱”。
回头对上薛炳那杀人的眼,鲜血充斥他的双眼,如果他能从苍珑手下的手中挣脱开来,他一定会杀了我,可是他不会有那个机会。
我从衣袖里拿出另一件饰物,薛炳在见到我手中的东西时,他之前的一切疯狂都停了下来,像是被点中了死穴,毫无声息。
薛炳,折腾了姜婧儿,接下来也该和你好好算算帐了。那般无情的你,我还真的没把握有什么可以用来控制你,但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绵绵的,就下起了秋雨,像是谁的哀思如此悲怨缠绵。
立在树前,沐浴着秋雨的柔抚,我不愿带上伞,因为这样的雨天让我想起那个屠戮的夜晚,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的仇还远没报。
本因担心我而相随一旁的阿涟,也被我打发走了,我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呆一会。
姜婧儿被我烙了字,而薛炳也被我牵制了,理由很简单,他的孩子在我手上,如果他不乖乖低头那么他就只能断子绝孙。
当初害我人的已经有了报应,而杀害那些蛇灵的人也与薛家休戚相关。如今,我掌控了薛炳,以他的野心和能力,我便相当于掌控了整个薛家,那么我的仇得报了吗?为什么我的心还是空虚的,得不到填补?
“怎么,那么简单就以为大仇得报了吗?”身后响起那戏谑般的响声,回头,我便对上了璃羡那张该死的脸,我如何也忘不了当初他是怎么打的我几乎断气。
杀意渐现,浓浓的恨意积聚在掌心,不经过思量,便已经开掌袭了上去。
我的掌就要打在璃羡的胸口,他竟然毫不躲闪,只见下一刻本该落在璃羡胸口的掌却被璃羡轻轻挑开,反之于我自己,却被他的力所伤,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的功力增长不少,接我一掌竟还能保持人形,真是不错。”璃羡伸手弹弹肩上领子,戏谑地笑看着我。
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渍,虽然璃羡的那一掌打得我吐血,可是缓过气来发现并没有伤到我多少,看来这几个月的努力修行还是有效果的。
可是,他刚才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他知道我的仇,知道我背后哪些我还不知道的秘密吗?
探视着璃羡的目光,我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我身世的秘密,他会知道吗?
“不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不会告诉你。有一些就得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但是你要记得,天下欠你的远远还不够,你只有踏上巅峰,将群生都踩在脚下,才有可能报仇,绝不能心慈手软。”璃羡的眼里写满的是浓浓的杀意,是对整个生灵的不满,似恨不得毁灭整个宇宙洪荒。
有些事只能由我自己去探索吗?那么怎样的高度才算高,才有将群生踩在脚下?
我没有再问,因为就如璃羡所说,一切他都不会告诉我,我知道自己去领会,去挖掘。
“每日子时与午时,将药丸服下一粒,这瓶药服完之后,我会将药重新送到李涚那里,他会交给你。切记,每日勿忘了练功,想要站在高峰,就得有实力。”璃羡将一瓶药掷进我手里,便消失了,容不得我再说一句话,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蒋药瓶拿在手里细看,压根就看不出名堂,也不知道这药有什么效果。璃羡是敌是友还分不清,他的意图是什么,真是令人难懂。
将药收进衣兜里,正待进屋,却见薛炳失神地立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