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大明一年税收不过500万,而成祖皇帝时期,大明一年税收达到3000万辆,为何相差如此之大?难不成是我大明人口还没有成祖皇帝时期的多”。
此时的魏忠贤感觉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头白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朱由校的问题。
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的恨到自己没事瞎跑到这里干什么,这下倒好,把自己坑在了这里吧。
但是皇帝的问题你又不能不回答,不回答你就是欺君之罪,但是你要是回答的话更加是欺君之罪。
对于大明为何税收如此之低,魏忠贤自然也能够清楚,只是如果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话,那得罪的可就是全天下的士子商人,自己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魏忠贤在心中不断的翻滚着,想要想出一句能够解决面前问题的事情,既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是敷衍了事,又不能让皇帝知道事情的真相。
“回禀陛下,我大明一直以来实行的就都是藏富于民”。
魏忠贤绞尽脑汁的总算想起一句还算靠谱的话,是的,我大明挺有钱的,只不过财富全部都在民间,所以你老人家觉得收入低了。
“既然这样,那朕就放心了”。
朱由校狡黠的笑了一下,做出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
魏忠贤见此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只不过这口气还没有呼出来,便被朱由校下一个问题又吓得一身冷汗。
“如今我大明朝政艰难,边境动乱不断,内有流民外有强敌。大明500万两的税收根本就无法支撑整个朝廷的运转,朕打算派大伴你去到民间收揽财富。让百姓们将自己的钱财交出来,先让国家度过此次危难”。
朱由校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已经吓得神魂颠倒的魏忠贤。
“我操,您这是真的想把我置之于死地呀。
听听,听听。你说什么,让我去民间收揽财富。
那群守财奴要是真的愿意把财产交给我的话,我大明的收入也不会才区区500万了,你知道这500万两是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搞来的吗。
难道我魏忠贤也要成为神宗时期的杨荣不成”。
杨荣是何许人也呢?
杨荣是万历皇帝身边的一位太监,非常受皇帝喜爱。万历皇帝曾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征收矿税,他一直也想着出去开矿给皇帝赚钱。
在万历天子中后期,万历耗光了张居正手上本来丰盈的国库,再加上“万历三大征”,平定播州杨应龙兵变和两次抗日援朝都耗费了少量军费。再加上在万历二十四年,宫中遭遇大火,乾清宫和坤宁宫先后毁于火灾,次年皇极殿、建极殿和中极殿又再次焚烧殆尽,同时战事不断,宫殿需要修建,打仗需要钱财,可是国库空虚。这才打起了矿税的主意。
万历皇帝就派他身边的太监下去,而征收得来的矿税流向了天子的内库,万历天子向南方多省派出了纳税宦官,所得矿税没有上缴户部太仓,而是充作了天子的内库,也便是小金库。
这当然激起了对国库空虚感到不满的大臣们的抗媾和阻挡。二来派驻纳税宦官在各省任意妄为,横征暴敛,激发了公愤。因为纳税宦官对本地有较大的自主权,不少宦官借机打单讹诈,他们大概随意指了一套屋子,就说上面有矿山,需求征收,迫使对方破财消灾,另外,宦官们也借机贪腐应上交的矿税。
而杨荣便是其中一个,由于机器重重被百姓活活打死,当然这只不过是明面上。对于真正的原因众人也都清楚,只不过是阻挡了那些士子商人乃至朝堂上官员的利益罢了。
魏忠贤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在心中想着如何让朱由校收回成命。
一来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毕竟神宗时期的事情发生的可不是太远。二来也是为大明的安定着想,一旦真的在全天下强行收税的话,必定让士子商人感到不满,要是再闹腾起来的话……。
“陛下此事应当从长计议,如果贸然向全天下征收额外的税收,很有可能让百姓们心生不满”。
说到这里,魏忠贤在心中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其实是官员和商人。
“如果陛下需要钱财的话,老奴愿意为陛下敬上一丝之力”。
听到这里魏忠贤其实也已经察觉到了,朱由校所说的话,其实就是想要弄钱罢了。
“得勒,竟然你是想要弄钱,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别到时候你把国家弄得一团糟糕”。
只是魏忠贤不知道朱由校的胃口,可是不单单是一年百来万的收入罢了。
朱由校看到魏忠贤竟然大包大揽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知道魏忠贤应该是猜错了自己的意思,当然朱由校也不介意,必定也可以为自己增加一些收入。
其实向全天下收税一事起是朱由校自己布下了一团疑雾,提高税收的后果朱由校自然能够清楚。
“既然大伴如此用心,此事便交由大伴处理了”。
魏忠贤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校,见到朱由校不再说话,将跳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终于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咦,大伴你说商人们有钱没有钱,你看秦朝的吕不韦战国时期的范蠡都是富甲天下的商人”。
“我的老天爷,陛下您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呀”。
商人们有没有钱,魏忠贤当然知道,那群可是富可敌国的家伙,但是却也不能不敢说出来,生怕朱由校又生出什么小心思。
“陛下商人们汇通四海,虽然略有钱财,但也绝非像史书中记载那般富可敌国,那样的人只不过是少数”。
“哦,既然这样,嗯嗯”。
朱由校摸着下巴,面露思考的表情。
“我决定了,我也要做一名商人,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商人汇通四海吗,那就叫四海商行好了”。
说完也不待魏忠贤有所反应,直接吩咐魏忠贤。
“这样你去把李福民给我叫来。
哎,对了,大伴你不会忘了李福民吧?就是上次黄庄的那个人”。
朱由校表示我很好心的提醒你,可千万不要找错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脸冰冷的魏忠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颤颤巍巍的李福民。
“记住了,一定要把经商的困难说出来,让陛下放弃经商的打算,如果不放弃的话,后果你自己看着”。
魏忠贤既然无法说动,只有想放弃经商的打算,只能转而来一个围魏救赵,让李福民把经商的困难说出来,想要以此打削朱由校的想法。
“是老祖,我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小命,你一定要让陛下放弃经商的打算”。
说完便一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暖春阁内,至于魏忠贤则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暖春阁吧,毕竟自己刚刚为了劝解朱由校,可是没少挨骂。
“唉,这老朱家真的是没有一个好伺候的主”。
半个时辰之后,李福民再次一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暖春阁。魏忠贤看到李福明的表情,顿时心中一喜。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看来我真的没有做伯乐的潜力啊”。
本以为见到满脸斗志的李福民,魏忠贤以为事情已经办妥,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魏忠贤气的是七窍生烟。
“老祖,事情已经办好了。我这就在京城找一处合适的位置,为四海商行做一些准备”。
“……”。
魏忠贤顿时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老子让你去劝解皇上,怎么你现在都开始要为了经商做准备了。
“到底他妈谁劝谁呀”。
魏忠贤泪流满面的仰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