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手指颤抖着怒极地指着向阳:“你……你竟然如此无耻,只会偷袭的卑鄙小人。”
“我可没有你卑鄙,破坏人家感情,强迫人家同意你这个无理取闹的挑战。”向阳挽着双手,身子前倾,对着景珏一本正经地道。
“好,是你说的到景瑜二十岁生辰那天挑战他,那我还就看看,你压制了修为还能不能打得过景瑜。”说着不理景珏,回身拉着荆仲雪和景瑜就回了客栈。
“籍儿,刚刚那倒是个很有趣的少年。”客栈的二楼,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看着楼下的人群逐渐散去,那个老一些的中年男子对身旁的那个青年这样说道。
“是挺有趣,不过也才四阶星徒罢了,还喜欢偷袭别人,不至于叔父你如此在意吧。”那个青年端起茶杯牛饮了一口,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籍儿,你的眼力还欠些火候,或者说,你的性子还是太急躁了。”这中年男子同样举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你刚才没有发现吗?那个少年就算不偷袭,那个景珏也不一定就能打得过那个少年,而且是在不压制修为的情况下。”这男子说着,看了下楼下身形有些狼狈,正拉着荆仲雨想要离开的景珏。
“怎么可能,要知道那个景珏我有印象的,他应该是起码巅峰星士的修为,虽然不高,可打败一个四阶星徒也绰绰有余了。”这青年说着声音不自觉抬高了一度,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他,他自己却不以为意。
“修身,养性,你的心思还是太浮躁了,回去以后再练一万遍霸王剑诀。”那中年男子对着青年沉声道。
“籍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没有星力的四阶星徒,离着两米的距离,只凭肉身力量就能将一个巅峰星士毫无反应的打飞出去,而且第二次,他们之间离得更远,依然是瞬间毫无反抗余地地被打飞出去,这需要极其高超的身法才能做到,虽然那少年没有显露出何种身法,但肯定不是凡品。”这中年男子耐心地对青年讲解道。
“不过是仗着修炼的身法等阶高罢了,没有兴趣。”这青年似是对修炼那一万遍剑法十分抵触,说话便也更冲了些。
“就算是仗着修炼的身法高超,也要有相应的天资修成才行,我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少年明明天资不凡却只有四阶星徒的修为。”这男子见青年脸色有些难看,便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说道。
……
“什么!两天后?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向阳将荆仲雪和景瑜拉到自己的房间后,便问景瑜什么时候才是他二十岁的生辰,结果得知竟然是两天后。
“好吧,是我有些冲动了,竟然随意帮你们答应下来,两天后就两天后,要是你没打过,我就直接带着你俩离开。景瑜大哥,你知道景珏都会些什么武技吗?还有他用什么兵器?”
向阳当时觉得脑中一热,便直接替景瑜答应下来,结果现在有些内疚,不过他也感觉到,在他引星之后,性子似乎变得有些冲动了。
“没关系的,你不答应,我也会被逼着答应,逃不过的。景珏用的应该是长剑,武技我记得他应该是修炼的我们景家家传的景氏剑法,至于修炼到第几式我也不是很清楚。”景瑜微低着头,颇有些垂头丧气地向向阳介绍道。
“别这么灰心丧气,相信我,你不一定会输的,他压制了修为,也就是比你多经过几次星光淬体,不是没有机会赢的。”向阳拍了拍景瑜的肩头安慰道。
“不,我的天资真的太差了,我也同样修炼的景氏剑法,可到现在也只修成了第一式。”景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荆仲雪拉住了景瑜的双手,“景瑜,看着我的眼睛,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是啊,景瑜大哥,现在和我去月初山脉里,我来教你一式武技,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
这时他们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向阳担心是踏云出了什么事,便匆匆下楼赶去马厩。
“踏云,你怎么了吗?”向阳喊着跑向马厩,刚说完,一进入马厩便看见了不可名状的一幕,呆在了原地。踏云此时正趴在另一匹通体如黑缎子一般光滑油亮的黑马身上,而那马的嘶鸣声正是从这匹黑马口中传出。
“踏雪!”突然向阳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觉得身边有道人影一闪,踏云便被掀飞了起来,待他看清,才发现是一身高八尺,目生重瞳,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
“咦,这不是刚刚在楼下的那位小兄弟吗?”向阳刚刚一直被那青年吸引住了目光,这时才发现原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人,是一名一袭布衣青衫,相貌平凡,令人感觉十分亲和的中年人。
“你是?”向阳一点也没在意踏云会被刚刚那一掀所伤到,毕竟它的皮糙肉厚他早已见过,和它的脸皮一样厚。
“我叫楚梁,他叫楚籍,小兄弟,那匹马是你的吗?”楚梁说着指着踏云说道。
“是啊,不好意思哈,是我教养不够,让你们的马受惊了,我这就好好教育教育它。”向阳脸皮有些挂不住,赶忙跑到踏云旁边照着它的头就是一巴掌,“你说你,上就上,让它叫啥叫,这不让别人都听见了,你主人我的脸往哪搁?”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我看你这匹马也不凡,如果真的是……我也就勉为其难同意了,可你要知道,我的踏雪也是匹公马。”这时候,楚籍也冷静了下来后,脸色突然涨红起来,有些憋不住笑地道,说完也实在憋不住大笑了出来。
“什么,那是匹公马!”被掀翻在地,刚想要爬起来的踏云听了这句话,如同晴空霹雳,直接傻在了原地。
“噗哈哈……”向阳听到这,也忍不住大笑,眼泪都要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