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笑道:“她神经兮兮的,你别理她。好吃就多吃些。”我们俩浓情蜜意的吃完早餐,他拉着我说:“带我参观下你的闺房吧?”
我笑着说:“想进就进。你又不是没来过。”
我曾经请几个同事来家里聚会。王爵也一起来过,他对我们家应该不会陌生。他牵起我的手,轻声说:“以前来只是偷偷摸摸的看,现在有半个主人的感觉,当然不一样了。有人说如果女人肯带你参观闺房,就说明她肯把心都交给你。”我摇摇头,拉着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看吧!我的心就是早上起来还没叠被!”
王爵走过去,指指我的床:“能坐吗?”我点点头。他坐上去,又拉着我坐在他腿上。搂了我一会儿,突然说:“我们拍张照吧。”我尴尬:“我还没收拾房间,不要这样吧,好丢脸。”他笑笑说:“就是没叠被啊,想想都觉得暧昧。”我无语,反正都要结婚了,随他好了。他摸起我的手机,调到自拍模式,让我保持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收拾一下吧,今天陈琳的案子要提交,你还得过去一下,下午就可以回来了。”
我起身梳洗结束,他已经帮我拿好挎包等在门口。我们十指相扣,一起去了公司。
处理好陈琳的案子,王爵还需要再替我处理一些数字方面的东西,我自己先行回家。出租车上打算给王爵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按了半天密码竟然总是处在锁屏状态。我对着电话出了一会儿神,突然想明白这是何山的电话!我的电话应该还扔在阳台上!
无语归无语,还是让司机师傅把车开到何氏医院。妇产科门口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记者模样的人,应该是想要找何山,或偷拍周晚钟的。我直接奔向何山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有声音。推门,居然是锁着的。我又跑到护士站,问护士长何山去哪里了。护士长见过我,倒是没把我当成打探消息的记者。她也有点焦急的说:“主任一天都没有来。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们也担心呢,要是明天再不来,院长就要去集团报备了。”
何山的电话在我这,可能是调了静音或震动,扔在挎包里我也听不见。我转身往回走,何山如果不在这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还在酒店!不会是宿醉还没醒吧!
迎面过来一个男人,我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河川!他长得非常魁梧。看起来至少要比何山还高半个头。肩膀很宽,双腿修长,走起路来好像每一步都能把地毯砸出一个坑。我不由得有些好奇,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有那种隐疾,真是奇怪。
河川走到护士站,显然也是找护士长的。他长相非常彪悍,看上去像是一头大野熊在找小白兔的麻烦。河川低声问护士长:“何山呢?”护士长显然很怕他,头低低的,颤颤微微的回答:“我们也找不到,他没来。”河川也没有难为她,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何山的电话。我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我和河川只有一步之遥,本来他并没有注意我,可是这土豪机震动的声音也是蛮大的。河川看了看我,看了看手里的电话,挂掉。我知道他想再确认一下,我立即转身想溜,手里的电话又震动了起来。我快步往前走,祈祷全世界都没有看到我。可惜,我的祈祷落空了。因为我又感到我的后领子被人抓住,没法向前动弹分毫。我回过头来,河川皱眉看着我。
真是不明白,他们家人为什么都喜欢抓人领子?!河川没有废话,看着我三个字:“他在哪?”我呵呵傻笑:“我也不知道,这不,我拿错了电话打算到这还给他吗?”
河川看着我,又挤出三个字:“你是谁?”我相信他和何山真的是兄弟,怎么说话都这么惜墨如金的。护士长忙说:“他是唐国广告的形总监,何主任的患者。”河川继续皱眉看着我:“形意?”我点点头。
就听见另一个声音说:“放她走吧,我在这儿!”何山慢慢的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逆光看过去,一个黑色的人影渐渐清晰。他穿着昨天那件徐勇给他换上的休闲装,走路过来居然有一种明星大牌的感觉。
河川放开我,他大踏步朝何山走去,在碰到何山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一记右勾拳打在了何山刚长出点胡茬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