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辆宾利,王爵扶着我上车。在车上,他轻轻摸了摸我的手,我看看他,他一用力,我就顺势靠在了他肩膀上。王爵抚摸着我的手,低低的说:“阿意,我现在就像做梦一样。”我说:“我也是。”他用头发蹭着我的脸:“阿意,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我们要结婚了吗?”我没有回答。这些问题,我也正在问我自己。说实话,我觉得我们实在没有感情基础。我始终都觉得我们在演戏。虽然我现在对王爵的感觉跟以前大不一样。但好像离结婚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我们就这样靠着,五指交握,过了一会儿,王爵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喃喃说:“我爱你,阿意。”我拍拍他的手,他把嘴唇放在我颈间蹭来蹭去。不再说话,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我觉得体内有股邪火在上窜下跳。慢慢的我抓住他的手越握越紧,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他察觉到我的异样,猛的抬起头,把我搂在怀里。我抬头,试探着吻了吻他的下巴。王爵拍拍我的肩膀:“乖!你现在不能。”我冷静下来,闭上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有点奇怪,似乎怀孕以后我变得更敏感了?!
王爵把我搂在怀里,直到到家,没再说话。我们都在努力的调节心理状态和生理状态。
王爵送我到楼下,又跟车回去了。我回家打开门,皮卡球居然已经回来了,他可能是累了。变回了原形,边吃东西边看电视。怎么说呢,你们尽量脑补一下,一棵硕大的仙人球铺了一沙发像头发一样的根须。沙发下面一个花盆,里面是盛了新鲜鱼粪的沙土,每根根须最后都伸向这里。电视里正在重播一个选秀节目,这个大仙人球颤抖着浑身的刺喊着:“XX我爱你,XX加油!”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我是醉了!
我黑着脸走过去,一把抓过遥控器直接换了台。皮卡球一惊,伸出两根触须就来抢,边抢边喊:“还给我还给我!马上就到我最爱的XX了!”我一脸黑线,问它:“你懂什么叫爱吗?还最爱!”皮卡球马上竖起了全身的刺:“怎么不懂?我也是结过婚的人!”我白它一眼:“如果你妻子知道你除了她还爱XX,她会怎么想?”皮卡球不说话了,摇晃着浑身的刺思考着。过了一会儿,它犹犹豫豫的说:“要不,我最爱我妻子,最喜欢XX行不行?”
我冷哼一声:“爱应该是唯一的。你最爱和最喜欢的都应该是同一个人。你这样的行为在凡人看来就叫做劈腿。”
它马上浑身的刺都抖动了起来,痛苦的喊道“啊,我这样就劈腿了吗?啊!我不是一个好的欧巴!哦!我不配做一个好丈夫,妻,为夫对不起你!为夫居然也干出了劈腿的事情!”它又停顿了半响,突然幽幽的说:“可是妻子和XX我都喜欢。请让我就花心这一次吧!”
我看着它,它又犹犹豫豫的说:“呃,等他比赛完我就不爱他了,我这是不就叫婚内出轨?”
我对它实在无语,摇摇头懒得解释。把遥控器还给了它。它马上用几根破须子换了台。可是回到原来的娱乐频道,之前重播的选秀节目居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档娱乐新闻播报。皮卡球不高兴的嚷着:“怎么看一半就没有啦?换台换台!”
我看了一眼电视,突然吼住他:“等等!”
屏幕上巨大的两幅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关于周晚钟的新闻。一张照片是周晚钟带着墨镜挽着何山的手,另外一幅是周晚钟和另一个男人在拥抱。那男人我也认识,是何氏这一代的老大何川!也就是何山的大表哥。
新闻标题更加劲爆:“周晚钟疑似怀孕,何氏兄弟谁是事主?”
我瞪大眼睛看这条新闻:“周晚钟最近穿衣宽大,以平跟鞋为主。居然连新片发布会也只踩了一双运动鞋出镜。有人爆料说看到周晚钟在某医院化验妊娠检验。怀疑周晚钟已经有孕。不过看钟爷的身材变化不大,估计即使有孕也应该孕期未满三个月。有热心观众称曾在国外见到过周晚钟与何氏医疗集团三太子何山拍拖,并被拍下照片。也有另一位网友提供钟爷正在跟何氏的大太子何川拥抱的照片。周晚钟的神秘男友究竟是谁?本栏记者第一时间采访了周晚钟的经纪人。他只明确答复说周晚钟的确与何氏家族关系甚密。但拒绝透露周晚钟的恋爱对象。至于有孕一说,经纪人称尚不清楚,还需查证。”
后面是回放周晚钟近几年热度最高的几部作品和已获奖项。我看不下去,站起来给何山打电户。电话提示音响了又灭,灭了又响。何山始终没有接电话。电话里再一次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声音。皮卡球居然看完了那条新闻插嘴道:“这周晚钟才叫劈腿吧?”
我没理它,它又尖叫一声:“哇哦,仙主,我们曾经去过的医院上电视了!”我抬起头来,电视正在直播何氏医院的门口。长枪短跑都指向妇产科大门。一个场外记者样的人正在做着直播解说:“有消息称一小时前钟爷进入到了这里。不过她是进行妊娠检查还是去见自己的一号绯闻男友,何氏妇产科主任何山,我们不得而知。大家都在这里翘首以盼,希望钟爷快些出现来解答几天来人们堆积的疑问。钟爷是否已经怀孕,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让所有人都期待着能在一会儿得到钟爷的答复。”突然镜头一通晃动。刚才的摄影记者,气喘嘘嘘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大家也跟随我,一起去探个究竟!”镜头摇远,所有媒体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