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要走了我手上的红线。对,就是和萧子绑在一起的那根。把貔貅的汗给他们我挺心疼的,但这根姻缘线,我真不心疼。
现在已经知道萧子就是萧邺,绑着姻缘线也克不死他,难不成我还真跟他生生世世啊?牛头要,我毫不犹豫的解了下来。他问我那端绑着的是什么人,我卖个关子:“强大的人。”牛头两眼放光:“有多强?”
我满脸瀑布汗,这牛头,不会是,不会是,我的姻缘线,那边绑着的一定是个男人。牛头难道是喜欢掰弯这一口儿?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半天,真有心不说。脑袋里不停上演牛攻萧受,或者牛受萧攻的画面。
怎么光想象一下,就觉得这么血脉贲张呢!虽然特别想看他们俩你侬我侬的样子,但是谁让我是一个好人呢,我还是很善良的告诉了他:“是魔君萧邺。”此话一出,不只是牛头,连黑白无常的脸色都变了。黑无常惊叫一声:“萧邺?你和他有情?”
我忙回答:“没有没有,这其中有很多误会,阴差阳错而已。”他们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牛头忙取了剪刀,剪短线头。我也好奇的问他:“请问牛大哥要这姻缘线做什么?”那玩意又不能吃喝打架也没什么用的。
牛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老牛吧,一直都没个伴儿。”我忙说:“可姻缘线剪断的就不能再绑了啊!”牛头嘿嘿憨笑道:“知道知道。但是佩戴姻缘线容易招桃花,我这不是想快点把我的姻缘招来嘛!”
白无常转过脸当不认识他,黑无常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去摘花!”
一千支花,不是个小数目。我不能上黄泉路,只能在那等着。黑白无常所幸在那里陪我。白无常装作却不经意的问:“上次那个叫王爵的没和你成事?”我苦笑:“仙君知晓我的前世,我和他一定没有缘分。仙君又何必笑我?”
黑无常看我一眼,白无常讶然:“你的前世想起来了吗?”我摇头:“没想起来,不过我已经知晓我被下了巫语血咒。”白无常温暖的笑笑:“既然是咒,早晚都会被破。代胎神不必担忧。”我笑。
要是我还生活在古代,这种事怎么会不担忧?可是我生活在婚姻自由的现代啊!不结婚就不结婚呗,我还真是不太在乎。老子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差男人养啊?脑中突然闪过何山的影子,心口莫名其妙的抽紧了一下。
牛头已经抱了一个装满彼岸花的大篓过来。我把花收进多宝袋,朝三人拱拱手:“三位,再会。”白无常微笑:“会的。代胎神好走。”
我匆忙回了身体,把彼岸花交给仙童,他们就匆匆返回天界去寻太上老君了。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揪心的事情。好在天界和人间有不同的时空标准,当我跑了第六次厕所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两个仙童,带了一个胖妞回来。嗯,不折不扣一个胖妞。关键是这妞胖也就胖了,还穿着纯白的蛋糕裙。蛋糕褶层层叠叠,一直褶到脚踝。脚上一双米黄米黄的毛毛虫鞋,头上的头发是无数个大卷,还是奶白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爆米花。
虽然被她的形象雷到,但是我依然清醒的认识到,这颗爆米花也一定是来自天界的。搞不好就是太上老君那里的。所以我也不敢怠慢,忙客气的招呼:“二位仙童,这位是……”鹿儿热情的介绍:“代胎神,这位是太上老君新收的徒弟,蓉蓉姑娘。也是天界万年难得一遇的炼药奇才。”
蓉蓉姑娘,怎么听着这名有几分耳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我要先问问她来做什么,药炼的怎么样了。蓉蓉姑娘不等我问,自己就突然砸出一个小箱子:“这是我帮你们炼的追魂丹!”
她说话十分好听,好像无数个银铃在一起摇响,比并蒂莲,似乎还要娇柔一些。我惊讶的问:“炼好了?”蓉蓉姑娘说:“这方子没什么难的,就是药材难寻。随便一炼就出来了。但是因为是给凡人服。我需要将它在人间再炼制一次,否则老君的炉里有太多法术精怪,不经过在人界重新炼制我怕凡人会变成妖怪。”
原来是这样,我忙问道:“那在人界炼制需要哪些材料,要我帮忙吗?”鹤儿接道:“就是需要代胎神帮忙,我们才急急赶回来。”我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他又看看蓉蓉。蓉蓉说道:“在老君炉里是火炼,需要在人间水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