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沉甸甸的包裹,差不多有五六斤。这里还真的满满的都是爱啊!上等阿胶市面一斤的价格已经超过两千块。最重要的,这是何九菊亲自熬的。且不说这阿胶好坏,她忙成那个样子,这份心意也足够让人动容。
何山看我接了阿胶,也不紧不慢的递过礼盒,说道:“徐茂松的新作品,你应该喜欢。”我没打开礼盒,因为礼盒上有小字注明了,红釉餐具。
下意识的,我瞥了一眼原来放大花盆的窗台,为了掩人耳目,大花盆和皮卡球的分身都像模像样的搬走了。我说了声谢谢,把礼品放在一边。
何九菊和我妈又闲话了一会儿就带着何山离开了。我爸妈送他们到楼下,致始至终,我和何山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离婚期还有十天的时候,王爵终于回来了。他让我去机场接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的男人,难得提出这样的要求,走起!
我看到从出口涌出的人群,轻轻的踮起了脚尖。王爵就在我保持这样翘首以盼姿势的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也不管他周围有没有人,直接把我搂在怀里就是一记深吻:“想我了吗?”
“嗯。”我点头,羞红了脸。王爵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扶在我的小腹上。满意的让孩子踢了一脚。哈哈笑着拿开了手,搂着我朝外走。自从在魔都出事,我身边就经常有两个安保,这次出门,也是他的安保开车送我来的。
他搂着我上了车,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就说道:“走吧。”
我也没在意,一路上跟王爵卿卿我我,直到周围的景物全不熟悉,我才奇怪的问王爵:“不回家吗?”王爵笑笑:“回。”
我看着窗外飞驰的树木,又问道:“先去吃饭?还是你有别的事?”王爵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先回家。”我更糊涂了,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又问了一遍:“这条路好像不对吧?这不是回你家的路,也不是我家的路,更不是去你父母家的路?”
王爵也看了一眼外面的景物,脸色大变的说:“对啊!这路完全不熟悉啊!”我紧张起来,拉着他:“王爵……”我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保镖,又向上够了够,趴在王爵耳边说:“我们是不是被挟持了?你别动,保持淡定,见机行事。如果有机会,你快跑。我怀着孕,跑不快。你跑了好找人来救我,知道吗?”
王爵凝视着我的眼睛,突然激烈的吻上我的唇。我“呜呜”了两声,眼睛还盯着前面的保镖,心想: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把我们挟持了。看老娘有机会怎么收拾你们。一面拼命拍打王爵,想让他看我的眼色行事。
可王爵似乎吻的很动情,根本不理会我的拍打。好不容易我才挣开他,伏在他身上,小心的说:“我说话,你别出声。那两个,估计已经让人收买了。一会儿停车你就快跑,不要管我,我自己有办法。知道吗?”
王爵张嘴要说话,我用嘴堵住他,看他安静下来,又趴在他身上低声说:“我懂,不要担心我。我保证我和孩子都平安。”然后我又深深的望着他,深情的说:“我不会有事的,我等着和你白首不相离。”
“哈哈哈哈哈哈……”王爵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把我搂在一边,对着前面两个安保说:“阿伟阿武,阿意说你们两个被人收买了,正在挟持我们……”
我急着去捂他的嘴,可他已经说完了话。两个安保默不作声,阿伟开车,突然问道:“少爷,车停这里还是停在院子里?”王爵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一条樱花大道上。
全球气候都在变暖,刚刚三月,满街的樱花已经含苞待放,堆满一树一树。王爵的笑意不减的说:“停在这吧,我们走过去。”
车子“嘎”的一声停住。我满面狐疑的看着王爵:怎么回事?我们没被劫持吗?王爵忍着笑扶我走出车子,对我说:“阿意,你真逗!我都不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啊!”我看看站在我们旁边的阿伟和阿武,两个人戴着墨镜看不见表情,可是,那嘴角绷不住的笑意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刚才一车人都在看老子在表演独角戏么?!老子很愤怒,出离愤怒!于是老子便不再理这三个男人,挣脱王爵的手向前快步走去。
“阿意!”王爵在身后唤我,现在,想起来哄我了?刚才逗我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老子闷头朝前走,走着走着,身后突然没了声音。我回头,不见了王爵和阿伟阿武。喵的!又玩我?
我环顾四周,就看见我的前方,出现了一座隐藏在樱花树里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