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宣布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孩子也很健康,满屋子的人都雀跃了一下。医生走到萧子身边,很是谦卑的说:“萧少,我们幸不辱命,形女士身体没有大碍了。”萧子威严的点点头,接着说:“那你们也不要走,再呆两天观察观察。”
医生笑着说:“那是那是,而且萧少的伤也……”萧子打断他说:“我是小事,你们只要保证阿意的身体无碍就行。还有,孩子一定要守好。”医生点头应允,然后又嘱咐说:“形女士刚刚苏醒,不宜太过劳累。还是请萧少和各位少言。”
众人都回答了好,医护人员才陆续离开。我看着萝卜,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谁救了我,毒贩抓到了吗?我手机呢?”
萝卜笑笑,用他那别扭的中文发音说:“对不起,我是在你安全后才赶到的。魔都的同行没有抓到疑犯,只来得及救下你和这位萧子先生。”
我转头看向萧子,他的目光依然缠绵炽烈,我想问的话,就生生的被他毫不遮掩的目光噎成了一张大红脸。萧子看着我,温柔的说:“不要跟我说客气话,你安全就是我全部的愿望。如果你非要说什么,就请你说以后都不会这么鲁莽。”
我转过头,脸颊滚烫的看着其他人,萧子对我的感情完全不加掩饰。就连年轻如苏苏也能看出他对我的心思。其他人纷纷避开我的目光。张宝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吧,形总刚醒也需要休息。”
大家就纷纷往外走,萝卜没动,他傻傻的说:“我还有细节想问形女士。”张宝就夹着他的脖子说:“警察办案也要在当事人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啊,下午再问,啊,乖!”
然后连拖带拽的把萝卜拖了出去。萧子站在那,任由每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他始终看着我,我无处可躲,只能偏过头,装做在看输液袋的样子。等人都走干净了,萧子默默的走到我床头,坐在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沿着我的手背划向我的胳膊。我身体本能的一颤,把手往回缩,他突然发力,牢牢的抓住我的手腕。
我惊叫出声,想把手缩回来,却拉不动。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张宝大大咧咧的进来,萧子力道一减,我的手就缩回了被里。
张宝完全无视萧子杀人的眼光,笑眯眯的对我说:“王爵今天下飞机,告诉他实话吗?”我看着萧子阴鹜的脸,对张宝点点头,说:“回来了就告诉他吧,我也想见他。”
张宝就满意的笑笑,还不忘扔给萧子一个“你小子没戏”的眼神。对我说:“行,飞机落地我就告诉他。估计他得撒丫子赶来。那我先出去了。”
然后他又笑眯眯的看着萧子说道:“萧总,你也伤了,早点回房休息!”萧子不悦的吼了一句:“这是我家,我爱在哪儿休息就在哪儿休息,不劳你费心!”
张宝就吐吐舌头离开了房间,萧子走过去,重重的关上了门。他又重新给我拿来一杯水,用吸管插好,坐在我床头,放在我的嘴边:“再喝点。”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的确口渴,低头喝了几口。萧子满意的看我喝完水,把杯子放在一边,站起来说:“我走了,你休息吧。”我看着他问:“这是你家吗?”萧子顿住脚步,说:“嗯,不放心你在公立医院,人多眼杂的,不想你再有任何一点事儿了。我就把你带到我这来了,至少我家的安保还是不错的。”
我想了想又问:“你受伤了?哪里?重吗?”萧子的眼睛就突然收缩了一下,他嘴角挑起一丝微笑,重新俯下身子,手拂过我的发丝,盯着我问:“你在关心我吗?”
我转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声音冷静的说:“萧总,谢谢你救了我。我下个月结婚,到时再让我老公好好感谢你。”
毫无预兆的,萧子的手突然钳住我的下巴,我伸手去拦,又被他抓住手臂,他恶狠狠的把我的脸搬过来,凶神般的说:“形意,你躲不掉!你是我的!我现在认准了,你跑不了!”
身体里的磅礴之力呼之欲出,但奇怪的是没有弹开萧子就又归于平静,仅凭我自己现在病娇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萧子的钳制。萧子的脸近在咫尺,他盯着我,语气缓慢的说:“你身边的男人都不够我热身的。别说你那个娘炮的老公,就是那个躲起来的医生,我也不放在眼里。”
他逼视着我,语气一字一顿:“你是我的人,以前也许不是,但以后,一定是!”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雪白的衬衫上在肩胛骨的部位洇出一片血红。我看着他摔门而去,愣了半晌,不由得自言自语:“这男人……是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