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看黑洞洞的枪口,再抬头看看那张笑眯眯的俏脸,装傻充愣的说:“美女,走错了吧?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的大嘴继续甜蜜的微笑着,声音略带沙哑的说:“不要假装聪明了。最好不要试图动你的手机!别看我手里的家伙小,它可是德林杰改装版袖珍抢,它的哥哥可是把总统的脑袋开了个洞!你想尝试看看它能不能在你脑袋上开洞吗?”
我装傻失败,正襟危坐的说:“美女,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麻烦你离开,我也马上离开这里,好吗?”
女人继续微笑着说:“对,我们都要离开。你和我一起,我需要你,也需要你的手机。”我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枪管,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在我身上留个洞。
她用枪对着我,优雅的说:“现在,请你起来,带好你的手机,我们要到隔壁去。”她挽着我站起来,动作亲密的好像我们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一样,天知道那把德林杰正戳在我的腰上。走廊里的服务员抬头向我们问好。
我拼命的眨眼睛,服务员走过来问道:“女士,有什么不舒服吗?”我感到腰间的枪管加了力道,捅的肌肉有些痛。那女人甜蜜的笑,用蹩脚的中文说:“我朋友没睡好,我们要回我的房间,睡觉。”
服务员就礼貌的退在一边,温柔的说:“祝二位休息愉快。”愉快个毛!老子快愉快的死了好不好?!德林杰架着我来到了旁边的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魏峰根本没有踪迹。女人挽着我的胳膊来到房间深处,原来这是一个套间,在房间的内侧墙壁上还有一扇门通往内间。
女人把我带到内间,指挥我拉开大衣柜的门。里面挂着七八套各式男女服装,还有搭配的假发套。她指着一个栗色的发套配黑色套装裙的衣服对我说:“穿上这套衣服!”
我就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穿裙子时,她用冰凉的抢管儿碰了碰我的脖子:“快点!”我一个哆嗦,稍稍加快了动作。
然后是戴发套,我自己的头发原本就长,戴来戴去总是很假的样子。女人看不过去了,腾出一只手帮我整理,一边嘴里叨咕着我听不懂的外语,我猜可能是骂我太笨之类的话吧。
我顾不上其他,顾虑她手中的手枪,一脚又踢在她的手腕上。手枪飞向大衣柜隔板,又弹到了我脚下。我弯腰去捡,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别动!”
我认识这个声音,这是魏峰的声音,只听他缓缓的说:“难怪友杰总是看你不顺眼,你还真挺麻烦的。”
我没有回头,保持弯腰的状态说:“我手里还有很多你们的证据,如果我死了,这些证据会立刻播放出去。”
魏峰的笑的很阴冷:“如果你有证据,以你和友杰斗了这么久的性格,怎么会还不交给警察?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威胁。”
我心中冰冷,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变成刀俎下的鱼肉,压下心中的害怕,我尽量保持冷静的问:“那你在这里杀了我,恐怕自己也跑不掉吧?”
魏峰继续阴阴的说:“这里的确不是杀人的好地方,而且我猜你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根据你的手机追踪到这里。所以,我们现在要一起走,也许你还能睁开眼睛,也许你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张嘴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一阵烟雾直冲口鼻,我没有发出磅礴之力,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软软的躺在了魏峰的身上。失去意识前,我听到魏峰说:“有时候麻药比手枪更好用!”
我是在颠簸中醒来的,迷蒙中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晃动着的长了胡茬的下巴。我被抱在一具胸膛中,而这具胸膛的主人还在不断的奔跑,远远的似乎可以听见汽车的声音。我想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可费了半天劲还是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豪华的病房里。嗯,其实这里不像是病房,更像是一间豪华的卧室。窗户拉着纱帘,光线并不刺眼。
房间里没有人,我的胳膊上插着两支输液管。床头的仪器正在记录着我的心跳血压。我试着动了动,浑身酸软,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