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阙纪录着,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是不是给策划部比较合适?”我摇摇头:“策划部是用来去规划公司的发展前景的。这个聚会帮是要疏解会员心理问题的,各司其责,互不干扰。”
蓝阙咬着笔头,想了一下,问道:“那那些专家做不来怎么办?”我白她一眼:“他们应该懂得什么叫顺势而为,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们也不养闲人!”
张宝此时打完了电话,走到我身边,说道:“唐微丈夫没问题,只是怀疑医生都判了死刑了,我们真能把孩子的腭裂逆转吗?”我淡然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张宝和蓝阙面面相觑,张宝打趣道:“形女神,你现在跟以前可是不太一样,说话都有霸气了!”我笑笑,喝了口水,对他说:“我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没事进了趟局子,粘了匪气了吧!”
张宝手机又响了,他听了一会儿,笑着说:“好,你请他稍等,形总马上就去找他。”我看他一眼道:“胆子大了!也不告诉我什么人,你就替我做主了?”张宝哈哈笑着说:“我说这个人的名字,你肯定马上就出去找他。”
我眉毛一扬,问道:“谁?”张宝嘻嘻笑着说:“你家王爵大少爷,让前台拦在外面了!”我一拍脑门,抓过外套飞奔出去,身后传来张宝蓝阙的笑声。这里是母婴会,因为涉及到很多养生项目和产科检查,所以,男性也是禁入的。
像张宝这样的男性工作人员要佩戴工作名牌,而且不允许进入会所服务区,连出入也是走员工门的。王爵送我来,我只说转转就回去,所以他说好一小时后回来接我,而我解决唐微的事就把他忘了,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跟唐微说话时我怕被打扰,关了手机。
估计他是等急了,才进来找我,又被不认识他的前台拦住了。我快步往外走,冷不防又撞上一个刚从医疗区出来的人,接着我的后领又被人提起来,我刚想发作,一看来人又生生忍住,客气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何山淡淡的说:“不是你和何川签了协议,我们医院妇产科专家每周要有一个在这里出诊半天的吗?今天你们刚开业,所以我就来了。”我“呵呵”,这的确是我没想到的,协议是签了,但是我怎么知道何三少爷真就尽职尽责的来了。因为协议里只说主任级以上医师坐诊,何氏那么多名医,真的谁来都行——
既然看见了,本来我也想找他的,就别浪费,于是我说:“正好有事要问你,四维查出唇腭裂,在宫内有没有可能通过医疗手段恢复?”何山本来已经准备往前走了,听我这么说,又停下了脚步,跟我说:“你是说唐微吗?”
我点点头,早晨唐微闹的人尽皆知,他知道也不奇怪。何山摇摇头:“如果有,医生又怎么会建议产妇放弃孩子?”我心头被重重锤了一下,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一点点可能都没有吗?靠中医调理也不行吗?”
何山边走边回答:“也许理论上可行,但是至今无一临床案例成功过,我认为也许未来当医学发展达到一个非常的高度时才有可能吧!”
只要理论可行就行,我追着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何山问:“那能试试吗?也许就有奇迹呢?”何山停下来,想了一下,摇摇头:“不会有奇迹,至少现在绝不会有。”然后他迈步走出会所,我也跟着走了出去。何山走向他的车,我也追过去问道:“那能不能请你帮我调理下她的身体,哪怕只是把身体调理好也行?”
我的手突然被握住,我一回头,就看见王爵抿着嘴把我拉到怀里,伸手揽过我的肩膀。何山看了一眼王爵揽住我的手,站在自己的车门边上说:“如果只是调理身体,我可以做到。但如果以治疗腭裂为目标,我拒绝。因为产妇可能会因为一时的误导而终身背负一个残疾儿的包袱,孩子和大人都会非常痛苦。”
我伸手拉住车门,说:“那请你就算帮我,调理一下她好不好?”何山皱眉摇摇头,对我说:“我劝你不要差这一个会员,放弃吧!”我说:“不是会不会员的事,我理解她,没有妈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我们就努力一个月行吗?如果超过二十七周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我就放弃,我赔掉母婴会的名声也无所谓,试一下,行吗?”
何山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垂下眼睛钻进车里,说:“我考虑一下,明天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