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鹿死谁手
手间轻轻的握着手中的薄薄的纸条,太子的面上的笑意残忍而阴毒“小鸟已经出笼了,你说用什么样的食料给她,她才会听话呐。”可是在黑暗中只有微微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只照着一面墙上被绑住四肢吊在墙上的人。那人满头黑发垂于面孔之上,混着血水显得凌乱肮脏,身上ci裸裸的无片衣敝体,身上伤痕满布显得狰狞不堪,听见男子说的话身体不注意的动了动,却扯动身上伤痕压抑不住的呻吟便从嘴中溢出。太子微笑的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来微笑道“怎么,心痛了吗?你可还真是多情。那可真好,到地府有人陪倒是不寂寞啊。”
可是说完这句,眉毛却不自在的皱了起来“看来你只是对我无情。呵呵,我倒真是荣幸。”可是这句话倒是引起墙上人更大的动作,想说什么,可到最后却还是慢慢的低下了头。可是结疤的伤口却在这些微小的动作下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液顺着身后缓缓流下,将本拖干净的地又流了一滩。太子轻轻的沾一滴血轻轻的送到唇边低语道“原来你的血也是热的啊。我还以为你的心有多冷,你的心就有多冷呐。净宛告诉我为何你也会背叛我。我以为这个世上最少我可以相信你的。”得不到答复的人撤住头发逼视曾今和自己温存缠绵的男子,净宛一向精致的五官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血色,有神了双眸也开始涣散,可是依旧用尽全力盯紧面前的男子,眸子分不清是仇恨还是深情。只是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却不反驳来人的话也不做任何动作。
而在另外一边,柳白为难的看见眼前不停的饮酒的男子,从山洞中回来后便一直如此,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最后酒都化作了泪无尽的落了下来。让柳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到最后想对无言只是和眼前人一样一壶结着一壶的喝。将上好的佳酿都当成了白水。可是越喝各人越是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到最后最后一壶酒却被落子夜失手打破“我喝酒是因为我爱的人却注定不爱我,就算我为她做再多,心再痛她都不会在意。你和你的妻子团圆在即,你又陪我喝什么酒。”“是团圆在即,可是你不是我根本就不明白我心中的,想见她想的要死,却又害怕,这十年来我已经欠她太多,可是要补偿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已经不是我的了,看她对君家那小子那样一副要老公不要父母的嘴脸,让我将来如何跟霓裳解释啊。”
轻轻拍着黑色斗篷下柳白瘦的宛如一堆白骨的肩膀“你是不知道,你们家女儿在村内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要是知道了也会明白,其实他对令爱要比你们都好。真是宠上了天。”还想说什么,却是努力忍了半天终是慢慢直起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向门外道“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却听见柳白在身后突兀的问道“你就想这么放弃吗?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落子夜艰难的摇头“我也想过放弃,就那样任由他们二人,可是从她离开后我每日都活着心痛中。就算是有一线机会,就算只能将她的身留在我的身边我也是绝不放弃。无恨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可是话说完,脚下却一个不稳给一头栽了下去。
而在另外一边江南简单修葺的房屋内,君涉棋伸手拿过暗卫递上的信,却不经意间微皱了皱眉头,信依旧是思无恨的笔迹,依旧是一堆的无病呻吟。还有一堆对自己的抱怨之词,暗卫的监视也是按时送来,也不过是她今天又惹了什么麻烦,挑剔饭菜不认真吃饭,想方设法的要溜出去玩。可是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字里行间,在薄薄的信纸上,在暗卫传来的密信中。可是自己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却终究找不到错误所在。不由放弃似的将信放在精致的盒子中。这个仅有的檀木盒子变成这个房间中最奢侈的东西,现在每天开仓放粮,考察水路,惩治贪官污吏,探察太子在江南势力,也是只有在午夜休息时拿起无恨的漫笔涂鸦才会觉得开心不已。
慢着,漫笔涂鸦。再仔细的将信拿出来,甚至将一直以来的信都拿出来摊在桌上,却是越看越心惊,这接连一个星期的信应该都不是无恨写的,因为无恨在写自己的落款时为了省事都是将恨字的中间一横写成斜着的点,可是她总是将无恨连着写不特别注意的人更别就看不出来,自己知道还是以前让她将自己的名字写规整时她总是巧言说自己这是将自己写的别具一格,这个恨是有眼泪组成的,所以要点成点,可是如今这一个星期的落款都是仿照的,而再拿出暗卫递上的信心更是冰凉一片。这些信息不过是以前做的事的翻版而已,以无恨那个性格怎么可能在一个星期内竟然会惹同样的麻烦这本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