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骄傲的少年
眼前是巨大的水镜,镜中显现的依旧是那个俊雅的少年,依旧是自己梦中的摸样,深抿的唇,微皱的眉,幽若深潭般的目。突然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意,将还依旧幼小的男孩抱进怀中,露出手中的小玩意道“无恨,你看这是什么。”小男孩灵动的双眸,瞅了一眼少年手中的拨浪鼓道“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棋哥哥还要当我是小孩子哄。”可是手却已经开心得将少年手指的拨浪鼓拿到自己手中,向着少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少年身上已经没有锦缎裹体,可是破败的衣衫已经掩不住少年出尘的气质。可是转身少年遇到的人,无恨确是致死都不忘的人,就是哪个老管家。没有了常在少年面前的恭敬,反而是满面怒气向前一步逼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到手的权势富贵不要,竟然就想陪着他在这个小山村中终老。你难道以为你要是一直贫困下去,他就会愿意一直待在你身边吗?我看他要不是看上你的富贵,又如何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少年的脸在一瞬间涨的通红,可是到最后却缓缓道“可是我要是不试过,如何知道他愿不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要是一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接他,到那时,他还认不认的我,我都不敢肯定。”管家无言的走开。可是少年回家却看到自己正在和小虎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少年才送给自己的拨浪鼓都被自己扔到一边。被来回奔跑的人踩成碎片。少年的定定的站在那里,身影是说不出的孤独凄凉。
可是直到落日沉沉的落进山底,我才看到一直站在那里的少年,我伸着手迎了上去,得到的却是少年决绝离去的背影。小小的身影一直在门外站到午夜,门内的人也没有开门的意思。我看到自己在寒风中抱紧了自己,眼泪也忍不住下来了。可是却没有看见门内的少年也在那里呆了一夜,牙紧咬住下唇,竟然将唇都咬出了血。可是到最后却还是开门,将门外的自己抱进怀中,少年的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还要他的保证,不管以后如何,都不要自己再受半点委屈。
好久我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记忆重新到来,那样微微的喜悦,是夏日帐中从外而来的少年带来的满帐闪亮的萤火虫,是那一碗酸到心底的酸梅她汤,可是看着少年的笑脸,也是甜到了心底。少年轻轻拂到脸上带着薄茧的手指,多少次炎热的夜晚,轻轻在脸边摇起的蒲扇。所以的一切都一一逼到心头,却觉得心痛得无法言说。明明当初那么多的从不舍弃的誓言,可是到如今为何要待我如此。是你说的君子涉淇,是诗经上一首悲伤的诗。可是只有我活着一天,即使是千里迢迢的路程,我都会回来见你。带你在身边,让你一生幸福安乐。
教我写字时,少年手掌的温度还没有在我手指间散去,可是利箭却已经穿心而过,不带丝毫感情。可是你在哪里,我那时时而温柔时而把霸道的淇哥哥,你答应我的,你难道忘了吗?你答应我的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我没有忘你说过的话,可是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眼中的泪已经汹涌而下,可是想到身边的人,却终是将眼泪忍住。影像在眼前一点点散去,可是少年微笑的脸却早就深印在心底,无法忘记。看着眼前还显羸弱少年痛苦的脸,一向就不善言辞的小渔他们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直到我自己受了眼泪。胖胖才摇着尾巴问我“你干嘛哭的那么伤心,见到他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