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丽回来了,谭树趁她熟睡,打开她的手机,看到了她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的旅游的照片,虽在意料之中,还是愤怒不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忘记自己是有老公的人了?”“允许你和别的小姑娘搂搂抱抱,就不让我和生意伙伴一起旅游?如果你不相信,受不了,就离婚吧,该怎么离就怎么离,我马上就去给父母说,明天通知我两个哥哥。”谭树又开始气短,“我不就吃个醋嘛,哪里就离婚了,我们还没有到走不下去的地步,我是准备和你过一辈子的。但是你真的不该这样做,太对不起我和娃娃了。”“要过一辈子就不要疑神疑鬼,可以把事情一分为二地看。”王秀丽又胜利了一次,又出门打麻将了。
谭树堵着一股气,只有去找罗菲。没有那药丸,折腾了一番,终究还是失败的,心情就更阴郁了。
罗菲送谭树出小区,谭树一路上诅咒着王秀丽,很怨妇。罗菲却神游了,他当自己是什么呢?心理专家?凭什么用自己的青春为他的家庭矛盾买单,走过谭树的车也不知道。“你干什么?在嘲笑我?”谭树发火了。罗菲沉默了一会,说:“谭树,给你说心里话,希望你静下心来认真听,你是离不开那个家的,你和我心里都明白,但你更要明白,你离不开就不该再纠缠着我了。我要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我不是纠缠你,我是要和你结婚,我是太爱你。”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离婚,我不介意你一无所有。我不介意和你一起供房,你为什么一定要求全款,要求高品质的生活。”
“我已经习惯了好的生活,我不想当穷人。”
“那你现在这个有钱人当得幸福吗?你们家的钱你能支配多少?”
谭树警觉地盯着罗菲:“你是不是找了一个新男朋友,就想不要我了?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敢找别人,我就会让你身败名裂,气死你的爸爸,让你的后妈嘲笑你,你妈妈死了也不会安宁。快说,你的男朋友是谁?把他叫出来和我较量较量!”
“我没有。只是和你商量,这样的日子过了六年了,我太累了,你也累,我们都该放手了。”
“不行,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要对我负责,精神上、经济上,你算算这笔账,你怎么付?”
“你要多少钱?我想法还给你。只要你放手。”
“你的新男朋友很有钱?我要他赔偿!”
“谭树,我真可怜你。我可以给你钱,但不是你说的原因,而是我真心不能和你过下去了。”“快说,你的男朋友是谁?”“没有!”“有,一定有,你都打算离开我了,一定是找好了下家,才敢说的。快说,他是谁?是谁?”谭树咆哮着,抓住罗菲的头发往墙壁上撞。
路灯昏暗,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寒风一阵阵地刮过来,罗菲一点泪也没有,心如死灰。
谭树松开手,换用脚踢,一边踢一边问“你男朋友是谁?快让他出来!有本事他就滚出来,让谭大爷瞧瞧,是谁捡我的破鞋穿!”罗菲闭上眼睛,头痛欲裂,心想,死了也好,不会再受折磨了,没有思想了,爸爸怎么难过自己都不知道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突然,谭树的脚停了。
罗菲睁开眼睛,看见了张川,眼泪突然就出来了。
“你,你就是罗菲的男朋友?”谭树瞪大眼睛。
“之前不是,今天以后争取是。”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我见过你,你不就是个蹬三轮的嘛,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罗菲,你这么下贱啦?三轮师傅你也看得上?怪不得总是说坐三轮坐三轮,原来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对,我就是个蹬三轮的,又怎么样?靠自己的劳力挣钱,比你干净多了。”“我是,我是机关工作人员,你惹不起我的。”“不要逗我了,我小学没有毕业呢,一个外聘人员算什么?何况,不管做什么工作,都要懂法律。”
“你,你等着,我收拾你!”谭树哆嗦着打了几个电话:“兄弟,快来帮我收拾个人……”那些平时和他喝酒赌钱的兄弟,一个个都找借口推脱了。
张川扶起罗菲,“没有人来,那我们走了。”
谭树挡着去路。“想动手吗?我奉陪。”张川向前跨了一步。谭树后退。张川扶着罗菲继续走。
“兄弟,这是个坏女人,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想要我离婚,但是我一直心里有数,我怎么可能抛弃妻子呢。我劝你一句,这样的女人不要沾。兄弟,我是为你好。”张川反手抓住谭树的肩膀,谭树吓了一跳,不敢动弹,也不敢再说话。张川冷笑:“懦夫,闭上你的臭嘴,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看着张川和罗菲往前走,谭树心里更加认定了他们早就有苟且,忍不住又说:“罗菲,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早就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你这样的贱货,没有男人是活不下去的。你就等着所有人看你的笑话吧,你从今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很快,你的丑事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你等着!”
张川转过身:“你无赖大家都无赖,只要你敢,我一定到你家和单位去找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家都不要脸罢了。”谭树连忙说:“兄弟,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被这个贱人欺骗了。”见张川往自己这边走,飞快地上了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