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血污,加上满嘴的鲜血,我想当时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那女人的脸色苍白,呆呆
的看着我被法警拖走,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地面上,阿卢克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捂着耳朵
,凄厉号叫。
那一膝盖造成了多大的后果,我不知道。但那一下有多大的力量,我自己知道。那是我全
部的仇恨、全部的耻辱凝聚的力量,我知道,阿卢克这辈子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男人。
满脸血污的我被拖上了警车,在警笛嗡鸣声中,我昏迷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西去的囚车上。我的全身被锁着铁链,嘴上被套着只有
牲口才会用的嚼子,一个人孤零零被关在狭小的铁笼子里。
车厢中光线昏暗,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不过,依旧隐约可以看清楚在这个如同蒸笼一样
的车厢里面,横七竖八放着六个笼子,里面同样也关着人。不过,相比之下,他们比我轻
松了很多,因为他们身上仅有一套五十斤的铁镣,至少,他们的嘴巴没有被锁住。
看到我醒来,在我旁边一个笼子里面的壮硕汉子嘿嘿笑了起来:「兄弟,你就是那个生吞
笛约那老东西宝贝儿子的耳朵,断了他家香火的妖灵,对吗?」
笛约,全名汉尼拔‧笛约,也就是阿卢克的老子。听到那汉子的话,我知道我达到了我的
目的。虽然全身疼痛,但我的心却在欢唱。我没有办法开口,只是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
笑意。
没想到我的这个动作,却引起整个车厢的惊呼,虽然这车厢里面连我算上,也只有七个人
……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看到我的动作,但我是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孔,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兄弟,干得好。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能和妖灵在同一个车厢
里,呵呵……说出去一定吓死不少人。」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妖灵」两个字,而且他们口中的妖灵好像指得就是我。我感到有些奇
怪,什么时候我和妖灵扯上了关系?可惜,我不能开口问话,只能从口鼻中发出一声微弱
的呻吟。
车厢里忽明忽暗,闷热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从一旁的汉子口中,我知道我在笼子里昏迷了整整十天,水米未进。心中顿起疑惑,这十
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依稀记得昏迷中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物,但却又想不起来。于是,
我懒散的靠在铁栏杆上,静静的听着其他人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