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越凛相似的还有一个人,一个英姿勃发,比越凛更加能吸引人目光的少年,刚刚酣战一番的凌风走下擂台,引起不少女子的注意。
半年过去,凌风自然也不甘落后,在越凛凝结灵种之后不久,也随之踏入灵种境,不少人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一直都想知道究竟谁的实力更强,谁更受欢迎,女性修士间甚至为此产生不少分歧。
有人认为越凛更加有男人味,寡言少语,成熟稳重,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越凛为人凶悍,反倒是凌风光风霁月,个性阳光,对女性又温柔以待,充满魅力。
两者之间谁也不服,人数上倒是差不多快持平了。
越凛自己都没有想象到,自己的凶名居然与凌风的花名并驾齐驱,着实令人无语。
越凛几番丝毫不停歇的战斗下来,整个人身上暴戾的气息更加深重,像是上古凶兽,择人而噬,而凌风则风轻云淡,甚至还笑着与几位师兄打招呼。
“不过我还是觉得洛樱师姐他们的赢面更大。”
“确实,他们都是在一两年前便踏入灵种境的强者,境界稳固,实力强大,而且还曾多次外出历练,虽没有铸造神图,却已经是灵种境的巅峰了,已经是老牌强者了。”
“据说风闲师兄身后还是影都风家,资源丰厚,甚至有不少七八品法宝……”
越凛耳朵微动,想起了这么几个人。
如果说神龙榜上的弟子代表了神图境的巅峰几人,那么这几个家伙便是灵种境的巅峰了。
苍龙山弟子多为灵种境,神图境以上的弟子多半在外,通常来说,达到天引境的弟子都很少回苍龙山了,因为外界的机遇更多,危险也更多,能够抵达这个境界的,都不是喜欢呆在象牙塔的存在,故此也只是偶尔回一趟宗门。
就连神图境的几位强者,也并不常常回归,故而,这苍龙山可以说是灵种境的几位弟子一家独大。
有的灵种境弟子高傲狂妄,目中无人,也有的灵种境弟子谦逊温和,偌大的苍龙山,倒颇有些像是小小的社会,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强者为尊,弱者卑微,这就是真正的修道者的世界,无论正邪,皆是如此。
越凛的下一位对手,便是其中一位年轻的灵种巅峰,其名为风闲,为影都世家风家的旁支,来到苍龙山求学修炼的年轻天才。
“你就是越凛?”风闲声音嘹亮高亢,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傲慢,让人忍不住心生厌恶。
越凛没有了解过此人,在未来这家伙也不过是在无数强者中连灰尘都比他有用的虫子罢了,区区蝼蚁,也敢如此张狂。
见越凛丝毫不理会自己,风闲清俊的面容不觉间狰狞了一瞬。
越凛,凌风,这两个家伙大概是整个苍龙山弟子中最奇葩的家伙了,只有这两人,平时见到自己就若无其事的一样,丝毫不知道尊敬前辈,他可是影都风家的年轻天才,即便是放在本家,也可以吊打一众人的存在,何人敢如此不尊敬自己!?
奈何一个是宗主的大弟子,一个是天脉峰峰主的爱徒,若是放在平时,他都奈何不得此人,但今时不同往日,今天可是门派大比,不论他出手多么严重,都不会有事。
相比起越凛冷静的疯狂,这种人才是真的愚蠢又疯狂,一味地沉迷在不属于自己的荣耀之中,为区区灵种的实力沾沾自喜,简直不知所谓。
而看到如此神态的越凛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像是嘲讽一样地看了看他:“你是哪位
?”
向来养尊处优受人敬仰的风闲哪能忍受这种侮辱,当即手中凝聚起一颗风风球,向着越凛杀去,眼神狰狞,比起越凛的独眼还要可怕几分。
“我是风闲!区区后辈,就该好好向前辈学习!让前辈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说着,风球上旋转着出现无数风刃,向着越凛切割而来。
渊明龙脉经的灵气化作金色护盾,牢牢将所有风暴都阻挡下来,越凛的独眼中充斥着嘲笑,手上一翻,一把金剑横空出现,顶着飓风向前杀去。
“你就是风闲?那个被风裳踩在脚下的废物?”
风闲一愣,随即一股怒火直直冲上心头。
风裳,风家最该死的女人,他不过是教训家中的一个废物,竟敢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将他踩在脚底下!偏偏他还无话可说,那女人在那时候便已经是神图境弟子,如今更是脱离了神龙榜,抵达至天引,让他无奈至极,愤怒至极。
“砰!”的一声,金剑与风刃相撞,竟发出金铁交击的响声。
越凛冷笑,说真的,他喜欢风闲这种人,自命不凡,自以为是地将所有人踩在脚底,风家的风裳也好,那个曾经被他教训过,后来反倒异军突起,成为风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才风冥也好,在他眼里都是垫脚石,只可惜他自以为的垫脚石,反倒将他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不过是因为曾经有过被强者教训的经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肆意妄为地欺侮门派弟子,恃强凌弱……这种人,他杀起来才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还是他听几个过客提起的事情,说那渡劫境强者风裳与风冥,都与风闲有仇,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一个区区灵种境的废物,怎么就能与两个渡劫境强者生仇呢?
金剑飞腾,飓风乱舞,场上顿时模糊一片,越凛头上的黑布被吹得猎猎作响,左眼处凝聚着凶光,金剑杀伐,两人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风闲祭出一面折扇,抛向空中,满含杀意地大吼一声:“风雷震!”
只见折扇上旋转,周边出现大片雷云,闪电风暴,倾泻而下,其威力之大,竟连灵气护盾都击破了,风刀雷电,疯狂地击打在越凛身上。
“去死吧!”风闲大吼着,而后哈哈大笑。
此刻的他早已忘记同门之情,只记得要斩杀眼前之人,斩杀叼那些令他不快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