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着战场不愿的阴影中,一双眸子透露着些许光点,茂密的丛林里,还有一个身影匍匐在地上,和地上的落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没有被发现。
陈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雨水将身体浸头,寒意透骨,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具庞大的身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在昆仑山遭遇一系列离奇的事情在最后的关头他直接昏死过去,等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落日岭,而且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强壮的就像一头小牛犊似的,要是放在那个世界,他绝对可以去参加奥运会。
力量速度还有爆发力都已经完全超越了那个世界的顶尖运动员,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一定和那只血色眼珠有关系。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走出这座山脉,反而遭遇了许多恐怖的野兽,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他才能活到现在,本来今晚是特意在这里狩猎,没想到会遇到人类。
对于这些妖兵的存在他已经不在意外,他甚至连龙都见过,还经历了穿越一系列事情,心脏已经强大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
这半个月他一只在这绵延的大山中穿梭,要不是心理强大,恐怕已经快要崩溃了。
现在终于见到了一群活人,他心底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这个世界似乎危险得过分。
那对巨大的铁锤就要落在安达得身上,陈封还是决定救下这个人,不为其他,只为了走出这座山脉。
他右手从腰间摸出一张简易的过分的弩,这弩还是他自己做的,用来捕猎的,半个月下来,他已经摸索出了许多捕猎的法门,其中偶然发现的几种毒物更是帮了大忙,来自于科技世界,他自然知道大自然的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对肌肉和神经的伤害有多大,他随身带的弩箭都是淬过毒的。
“虽然不知道对这些超出认知的家伙有没有用,但只要它还是血肉之躯应该就扛不住吧。”
陈封心底暗道。
将精心打磨的箭头对准那个庞大的妖物,他没有松手,而是在等。
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出手的机会。
“轰隆隆”
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穹,惨白的电光将漆黑的夜空点亮。
“就是现在。”
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震耳欲聋的雷声还在耳旁没有散去,手中弩箭已然激射而出,轻微的破空声被阵阵雷声淹没。
下一刻,那个巨大的妖物身躯突然间顿住,手中的铁锤掉在地上。
“成了。”
神经毒液发作,巨大的妖物浑身僵硬,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没有任何犹豫,陈封扔掉手中的弩箭,从蛰伏的落叶中窜起,好似一头捕食的猎豹,伸开了自己的爪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他有测试过,短距离奔跑,他已经打破了人类的极限速度,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林间穿梭,在这个巨大妖物的背后猛地跃起,右手短刀挥出,毫不夸张的说,这把他随身带着的合金刀锋利到足以吹毛断发,可砍在这个妖物的脖颈,却依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阻碍,浑身力量爆发,他神色狰狞。
“嗤”
一颗巨大的牛头掉在地上,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身。
“轰”
足足一丈高的无头尸体轰然倒下,血雨飞溅。
“好硬的骨头。”
他看了眼短刀上出现的缺口,伸手在脸上抹了抹,把血擦掉,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安达扛在肩膀上,几个起落消失在这片山野。
趁着暴雨将身上的血腥味冲刷干净,他身上扛着一个人连着换了四五个方向才开始发力,借着暴雨翻山越岭,等到夜深了确认身后没有东西在追赶才停下来,找了个山洞歇息。
连着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他却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疲惫,这具身体和原来的他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夜里寒气汹涌,将洞口封住,只留下一个通气的小孔,他才敢把火升起来。
借着微弱的火光给他清洗完伤口,陈封将短刀藏在袖子里,靠在岩壁上假寐。
这样可以在最快的时间拔出刀来应付突发的情况。
一夜无事
第二天黎明时分,他睁开双眼,眼底掠过一丝疲惫,虽然闭着眼,但他一晚上都没有睡。
看了眼还没有醒来的安达
他用手碰了碰额头。
“发烧了。”
陈封眉头皱起。
如果还在那个世界的话,感冒只不过是一点小毛病,但眼下这种关头,他手头根本就没有退烧的药,他又没看过本草纲目,就连那炼制的毒液也是偶然之间发现的。
摇了摇头之后猫着身子从山洞里钻出来,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实在是饿的不行,这具身体的却变态,可还没有变态到不用吃饭的地步,反而比起以前他每顿吃的更多。
很快他就提着一头宰杀的兔子回来,说是兔子,可和小牛犊差不多大小,身上的内脏和血已经在外面清洗干净,他可不敢把血留在这个山洞。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因为忽略了这个吃了个大亏,差点丢掉性命。
用短刀将肉切成快烤在火上囫囵吃了大半,他随即靠在墙壁上继续假寐。
安达没醒,他一个人想要走出这座山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安达身上的温度终于降下来,陈封松了口气,他还真害怕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天空开始暗淡下来,几朵火红的云朵飘在天边,他都习惯了这里的气候,阴晴不定,坐在山洞外面的石头上,陈封仰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心里滋味莫名。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感受到孤独这种滋味,哪怕从学校出来,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拼,在职场中勾心斗角他也从未孤独过。
但现在
他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妖魔鬼怪肆虐的世界,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丢掉小命,在这个世界,他找不到一个亲人,找不到一个可以叫做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