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等人就只拿眼睛都瞄向何永年,看他要说出什么来。
何永年看着他们,咬咬牙说道:“既然要聊还是要找个更适合的地方聊不是,去我家我们把事情详细聊聊不是,凡事总有解决办法。”
刘志还是开口要拒绝,说道:“还是不用了吧。”
何永年看这里外几圈的人,都在旁边看着热闹,心里火气四溢,额头的青筋也要爆起来,说道:“刘兄你确定不要给我给我几分薄面吗?”
刘志虽是无赖,但到底经历了几十年的人情世故,心里也清楚有些时候不能太过过份,做事还是留一线为好,于是连忙改口,“好啦好啦,何兄说笑了,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不是,我让他们都先回去,何兄你也不要动怒了。”
何永年看到刘志好歹还是识趣的,自己的怒气也就消了许多,复又开口道:“那你就将你的人给安排回去吧,你和孙洛都跟我到家里聊一会,我给你们调解一下。”
然后刘志就对着刘雅兰等人说道:“今日多谢各位的帮助啊,我就和未来的村长大人回去一趟,看看怎么个结果啊,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还向刘雅兰使了个眼色,就扭头跟着何永年要走。
孙洛听了何永年点了自己的名字就马上也跟了过去。
剩下的村人都在那里看着刘雅兰带着一众人往家的方向赶,不一会儿王婶子家门口就没了人影,只有地上的冥钱还彰显着刚才有人来闹过的事实。
在路上的何永年走在两人的前面,就没看到在身后的两人眼神撕杀已经不可开交了,刘志眼睛死死的瞪着孙洛,甚至想上手掐她,孙洛也不带怕的,用眼睛回瞪着,毕竟谁还没有个眼睛了,见到刘志想要伸手就连忙蹦到前边和何永年并排的走着。
孙洛回头用眼睛看着刘志,示意他有本事过来当着何永年的面前掐她,刘志又不是个傻子,就上前也和何永年并列了起来。
何永年看着突然蹦在身边的两人,也没甚惊讶,只好快步走起来,希望能够尽快到家。
经过几家房屋后终于到了,进屋后三人就直接到了大堂内,何永年坐到了上位上,孙洛和刘志也各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何永年看着两人开了口,说道:“既然我想为你们两个调解,那么你们二人就把实情给我详细的讲诉一遍!”
孙洛和刘志相对视一眼,都想要先开口,才能把有利的一方偏向自己,孙络更是怕刘志的不真言论会影响到她在何永年心里的形象。
何永年看了两人的神情,心里知道两人都想要先开口,再因为这争执下去,更是不好调节,于是就在自己心里转了一圈,决定还是先让比较麻烦的刘志开口。
于是他先给了孙洛一个放心的眼神,又向刘志开口道:“刘兄,你先说吧!”
刘志原本就担心何永年会偏向孙洛,现下又听何永年让自己先说,心里不觉一喜,原本想通过自己的方法去整治孙洛,既然何永年送上门了,如果他帮自己整治孙洛,那说不定能把孙洛的名声整得更臭。
想着刘志就开口道:“何兄那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何永年也抱着不得罪刘志的原则敷衍答应他。
刘志见他点了头就忙不迭的把孙洛的事情给一一抖出来,“孙洛这个女子不知道检点,勾结外男谋害我儿刘正,让我儿昏迷到现在,我将她告到县衙,结果她勾搭的那人势力太大,还差点让我着了板子,何兄你说这孙洛该不该给我个交代,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何永年点了点头,正要问向孙洛,刘志就急着追加道:“还有我向孙洛讨要公道的那些日子,也不知她从哪里招的野男人,竟然晚上到我家装鬼吓我,若非是我胆大,可要吓出个好歹。”
孙络听了他这话,心里说道:那可不是什么野男人,可是姑奶奶我自己吓的你。
但是也不可能真的说出口。
果然听了刘志的这些话,何永年的看着孙洛的眼色变了几变,虽然他心里清楚,刘志说的这些话有大部分虚假嫌疑,但是也能没有一点不信。
孙络看到何永年的眼神,心里暗道不好,果然何永年听进去了一些,本来谣言的作用就巨大,再说何永年与她本就不熟悉,若是当真了一些也是必然,她可不能让刘志得逞。
“何叔,刘志说的话不能相信。事情原本是因为刘正他意图想要把我拐卖,但我幸运碰到贵人,将我解救。然后我回去和刘正当面对质时,刘正自己跳下了水井不慎撞击头部才导致昏迷。”
何永年听了这番话才觉得合理了一些,然后接着问道:“那刘志说的衙门一事是怎么回事?”
孙洛连忙接着解释道:“原本刘正和他合作的人贩都要判刑,但刘正昏迷才逃过一劫,谁知第二日刘志就将我告上衙门,说我害了他儿。幸亏县太爷明察秋毫将我放出,而他所说的找人装鬼吓他,我更是不知情。”
何永年听了两人的叙述,心里就大致清楚了,怪不得刘志一直在骚扰孙洛,云岩村里谁敢让他吃过亏,这头一回就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他怕是不出气不会善罢甘休。
刘志在旁就用眼睛死死盯着孙洛,好似要剜出一个大洞来。
何永年思考了许久,开口道:“这件事按理说来,倒是孙洛一个女子吃了些亏,刘兄你这样行事但是过份了,刘正昏迷是不好,但他也躲过了牢狱之灾,谁又知道不是件好事呢,还是回去好好照顾刘正要紧,你说是不是。”
刘志一听何永年的话,心里就明白了这人是要帮着孙洛,顿时脸色不好冲着何永年问道:“何兄,你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我儿刘正受的伤不重吗?你现在竟然说我行事过分,要不是你说会为我主持公道,我才不会来到你这。”
何永年看到刘志生气,就想安抚,说道:“刘兄,咱们说话总是要按理的,那你说让孙洛给你一个什么交代?”
“孙洛把我儿逼的跳井撞到头才导致的昏迷不醒,怎么说她也要负责照顾我儿到苏醒,再不济也要把我儿医药费给我,我也是个大气的人,我要的也不多,也就一百两银子,不然我就天天上门讨债,直到她在云岩村生活不下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