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哪儿?”
襄州城外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尘土飞扬,两匹快马正一前一后的向前疾驰。
骑乘在马上的二人,正是青冥殿的少尊主萧梦和剑魂使陈阳,两人一路上不敢耽搁,彻夜疾驰跑死了三匹快马,终于在晌午的时候赶到了襄州城的附近…
听到萧梦萦的呼喊,剑魂使扬起马鞭临空重重的挥了几下,啪啪的空击声令马儿受惊不小,只见其紧赶几步追了上去,与前一匹马并架而行。
只见陈阳举起马鞭指向左边密林中的一处地方大声道:“这里头就是前一夜逍魂使失踪的地方,属下曾进去探查过,林子里的地面上有一些灼烧的痕迹,还有一部分土地翻动的痕迹,再有就是剑痕,林子里的树干上布满了大量的剑痕,逍魂使擅用短剑近距离搏杀,这些痕迹明显不是他留下的,应该是那个影月门女弟子留下的。”
萧梦萦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不错,东洋的古剑道大开大合,确实容易留下这类痕迹,至于灼烧和土堆应该就是所谓东洋的秘法造成的吧…”
说到这里萧梦萦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出手掳走逍魂使的是明镜夫人,这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剑魂使接道:“当时我注意到有一处地方,脚步杂乱旁边有长剑斜插入土的痕迹,应该是逍魂使短兵相接使计拿住了那个女弟子,并卸掉了她的兵器…”
萧梦萦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轻声道:“继续…”
“然…然后就是…”
剑魂使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
“然后就是,那旁边的草皮和土壤有明显被压过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地面上还留有一些晶亮的…”
“够了…”
萧梦萦听到这里,一晚上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险险又要爆发…
“是以属下斗胆作猜测,逍魂使是在…是在侮辱那个女弟子的时候被明镜夫人从背后制住,这才失手被擒。”
陈阳咬着牙迅速把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股脑儿的都倒了出来,说完还不忘重重出了一口气。
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少尊主,我们是否还要回去再查看一下?”
萧梦萦寒着脸显然怒气未消,只听她冷冷道:“不去,那么恶心的地方,我才不要看…”
说话间两人又跑出了一段距离,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陈阳指向一处路口出声道:“此处往东十余里便是襄州城,说罢指向另一条,这里往北则是济州城,明镜夫人她们想要回东洋,最快的方法应该是走济州,只有济州才有船能够渡海…”
“济州?这里距离济州有多远?”
萧梦萦微微皱眉,出声问道。
“大约八十里地…”
“八十里?”
听了这话萧梦萦暗自盘算起来,八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若是一两个人骑马狂奔一天何止走上百里,但要是一群人加上俘虏就必然需要马车,这么一来行进速度可就大打折扣了。
况且…
萧梦萦抬头看天,厚重的铅云延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头,这是风雨欲来的先兆,看到这里萧梦萦的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着萧梦萦半晌默不作声,陈阳也不敢打扰只得静静的杵在一旁。
“不,她们没有去济州…”
过了好一会儿萧梦萦才开口道:“这种天气,就算有船也没有人敢出海,明镜夫人她们肯定是走不了的…”
说着转头问道:“陈阳这里附近有没行馆之类的地方,注意我说的,是行馆,不是酒馆也不是客栈…”
“行馆?”剑魂使听了这话有些一头雾水…
“什么是行馆?哦对了…”
剑魂使恍然大悟:“明镜夫人这个人很注重排场,一般的酒馆客栈她肯定是不会去的…行馆,行馆…”
陈阳绞尽脑汁努力回想着这附近是否一些奇怪的建筑,突然他一拍脑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
“在哪儿?”
剑魂使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出了密林大概五里地有一座庄园,里头全部按照东洋的风格来建造,据说是一位东洋商人早年购置的,只允许他们东洋人自租借留宿,就算外人给的银子再多也是不允许进入的…”
“就是那儿,我们追…”
说着两人一提缰绳,马儿发出一阵嘶鸣就要朝前奔去,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只见陈阳身下的坐骑前膝一软就这么直直跪在了地上,连带将身上的陈阳一并甩了下来。
萧梦萦疑惑的转头,只见那马儿鼻子喷出缕缕白烟,眼角也有丝丝的血液渗出,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前腿更是抖作一团。
“你的马累坏了…”
萧梦萦自然明白眼前的马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样吧,你把你的马放了,你我同乘一匹,反正也没有多远了…”
说着伸出白皙的手掌,一把将摔的灰头土脸的剑魂使提上了马鞍。
“抱紧了…”
“少尊主我…”
似乎感觉身后的人还在犹豫,萧梦萦轻笑一声,伸手将陈阳的臂膀环在了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握紧缰绳用力一震,胯下的马儿一声长鸣,扬起四肢飞快的向前窜了出去…
两侧的树影飞快的向后倒去,陈阳只觉身前的女子似乎在同自己说话,只是风声呼啸,自己并没有听清,直到她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喂,我问你话呢…”
“啊?什么…”
剑魂使揉着怀中纤细的腰肢脸颊一片绯红,听了这一嗓子才猛地回过神来。
“我说…我以前一直很奇怪,为何明镜夫人会如此痛恨男子,这说不通啊,难不成她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尽管适才露出了一瞬间的糗态,但好在四周并无旁人,少尊主自然也不可能看到。
待他回过神来稍加思索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据我所知,这位明镜夫人的出身确实有些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