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把胳膊一抽挣脱了,以他阅历和实力,这个叫做贝列的家伙还不足以使他惊慌,更别提这里还是科里斯奇的地盘了。真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话,家族里面的高手几分钟就能赶到这个地方,不论怎么讲,他都是占据有利地位的一方。但是对方的这种目中无人的举动,令他有些烦躁。
“我很忙,没有空。”银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站在银的后面。直到他们临近,银才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气息,那是生长期特有的气息!当然,这也没有让银害怕,在他曾经的岁月里,他见识过比这恐怖数十倍的阵容,现在这种状况,只能说是小儿科。
以一敌三,撑上几分钟,等待家族的高手,这简直太容易了。
但是银的这些想法,在一个无比坚硬的方形物体,顶在了他的腰间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消散了。这时,他的脸色才渐渐的严肃起来。
贝列柔声柔气地说道,“快上马车吧,难不成你还想以你生长期的实力,来硬接尤莉阿兹尔的钢弹不成?不要再抵抗了,要是我有心杀你,你早就没命了,相信我吧。”
银对这个家伙连一丝一毫的信任也没有,但是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是勉勉强强的上了马车。
……
二十分钟时前。
老爷子像往常一样,检查着家族里的情况以及他旗下的许许多多的奴隶主的报告、报表和税率。他从下午就开始忙这些事情了,直到这个时间点,才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他穿上了挂在门口的上衣,用手指敲着儿子乔尼的脑袋,要他多多注意一点家族,不要有了媳妇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叫欧利把马车弄过来。”西斯科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对自己的二儿子说道,“咱们该回家了。”
乔尼哼了一声,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我来驾车吧,欧利今天早上来又请假了,他又生病了。”
西斯科的脸色有些诧异,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疑惑的对乔尼说道,“他已经不是那种体弱多病的小孩子了,可是这已经是这一个月以来第四次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另找一个身强力壮的人?”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这小子老实的很,他长了一张天生的不会撒谎的嘴巴,要是他说生病,那可能就是生病了。”
说罢,乔尼离开了办公室。西斯科从窗口看到了他儿子跨过小路,向着放置马车的地方走去。他的心情很烦躁,不时向外张望。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他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窗外。乔尼靠着马车的窗子站着,双臂叉在胸前,望着因赛丽布瑞购买东西的人群。
西斯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迟疑了,便起身走到了外面。
外面街道上,天空已经泛起了轻微的红霞。西下的太阳经过水幕的折射,为这个世界贴上了一抹亦真亦幻的色彩。
乔尼懒洋洋地靠在马车的车梁上,这时看到父亲走出办公室,就起身抓住了马儿的缰绳,上了车。
不过西斯科在刚要上车的时候,却犹豫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乔尼,又回头向拐弯处一长排露天水果摊走去。
这些都是他家族里面种植的水果,如果他想要吃什么水果的话,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跟这些水果摊的摊主说上一声,那些摊主就会礼貌的将这些水果送向科里斯奇的府邸。
但是西斯科不会这样做,相比于那样,他更喜欢这种一个一个自己挑选,然后在交付现金的感觉。那是在行使特权,这样就是在公平交易了。西斯科喜欢公平交易,那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很快,老爷子就挑选完了自己的水果,和摊主达成了交易。当他接过补找的零钱回头向马车走去时,有两个人从拐弯的阴影处走了过来。那两个人披的是黑大衣,戴的是黑帽子,帽檐拉得很低。
看到那两个人,老爷子立马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西斯科也是身经百战,他反应反应非常机敏。就在那两人现身的那一刻,他就扔掉手中的东西,在他一边向马车移动的同时,身体之上飘荡出了一股常人无法看到的黄金念气。
“快跑,乔尼!找家族的高手!”
可是,西斯科失算了。他原以为那两个人会像往常的刺客一样,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或者低微的黄金念气的力量。可是谁知那两人却不按常理出牌,他们迅速的将手臂从怀里抽出,手中握着黑色的家伙,闷声不语的扣动了扳机。
西斯科认得那样东西,那是尤莉阿兹尔的科技,伯纳手枪。可是他没想到,那东西发射的时候,原来会发出这么剧烈的声音。
第一颗子弹打中了西斯科的大腿,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经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像是给被铁锤猛击了一下。这使他一下子就放弃了继续和那些漆黑的手枪对抗的想法,转身挣扎着向马车走去。紧接着又有两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后背,把他打翻了,他倒在大街中央。身上的血洞一刻不停的流淌着,在他的身下汇聚成了两个小小的血泊。
但是那两个刺客还不肯罢休,他们紧跟着西斯科追去,不过他们却走得很小心,深怕踩上滚来滚去的水果。
他们要彻底结果西斯科!
就在此刻,四周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而那声音也预示着这两名刺客的时间不多了,甚至不出一分钟,科里斯奇家族的成员就能到这个位置。
乔尼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他就像一个失去了骨头的行尸走肉,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只能一下一下的向他的父亲爬去。
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了,两名刺客便快跑了几步,他们来到了西斯科的身后,无视了那个在地上爬行的废人,对着西斯科那毫无知觉的后背射光了枪中所有的弹药。
当他们完成了这一切,这两人才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从身上取出了一颗子弹,装进了枪中,并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