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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哥哥你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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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医院里,瓦利维奇在医院的角落自行处理着伤口。
“果然不是正常的人类啊,可那个自称‘吾’的人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瓦利维奇满心疑惑,他本以为新多出来的这个妹妹会很温顺,可谁曾想......这也太残暴了不是?先是轻松解决了好几个武装分子,然后就是现在竟然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自己的这个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
“瓦利维奇,你们现在已经被武装分子头目盯上,如果不马上离开伊利,你们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这番话更是让瓦利维奇陷入无尽的沉思、压抑,无疑是雪上加霜。
虽然不是亲妹妹,但也不能害了她,更何况如果瓦利维奇稍有对阿金不利的动作,阿金的那个“外加灵魂”立马就会出来砍自己几刀,这样的尴尬局面,真是难以控制啊。这也让瓦利维奇想起了一年前,他在北国远东时与岚奉山的妹妹岚奉英的遭遇。
暴雨的傍晚,打着伞的岚奉英乔装打扮,步伐轻巧的走进远东岛分局,直接敲开瓦利维奇办公室的门,并且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哟,别来无恙啊!~”
“奉英!?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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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利维奇面前,身着黑色风衣却大敞开怀,故意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连衣裙,裙子短的再稍微往上一点就什么也盖不住,脖子上银色链子,手腕玉镯,长相颇有几分姿色的正是岚奉英,岚家集团的总监。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哦,岚女士。”,瓦利维奇见状,随手把门带上,反锁,“这个,钱已经转过去了,那您看......”
坐在对面的女士慢条斯理的回答,“等我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你还愁我没有势力吗?等我有了势力,自然会有你好果子吃。”
“岚女士,我只是想让你出庭作证!”
“好好好,你们北国人总是口是心非,等到看别人真正做到的时候再跟在后面溜虚拍马屁,你们就不能诚恳一点吗?”
“可是岚女士,案件有效期马上就......”
砰!还没等瓦利维奇话说完,女士轻轻的拍了下桌子。
“你着什么急!如果我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那我凭什么给你出庭作证!”,岚奉英的脸瞬间拉下来,四十来岁还算俏皮的脸庞这么一撅,就再没有颜值可言。
“对不起,岚女士。”
就像阴晴不定的天空,岚奉英似乎又像有什么高兴的事一样,微笑着对瓦利维奇说,“呵呵,放心~,等我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自然会有人保护我。到时候你嘛......也自然会为你的父亲报仇哒!~”
如果那句话从小狐少女阿金的嘴里说出来,说不定还会可爱一些,而从这个中年妇女口里说出,简直是“妖艳”,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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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看啥呢?瓜娃子!?黑皮?!瓦利维奇!!!”——岚谛的一顿招呼,打断了瓦利维奇短暂的回忆。
“干什么?”
“程哥说的,咱们可以出境了,义凡让你过去一趟呢。”
“好,知道了。”
说完,瓦利维奇简单的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一下,接着和岚谛一起到了阿金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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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出境,但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最好不要开车或者坐车。”
金程一本正经的讲了一下出境的路线,以及基本的沙漠自救方法。
“不能开车、坐车,那我们用啥交通工具啊程哥。”——岚谛。
“你找我有事义凡?”——瓦利维奇。
“等会儿我想想嗷。”——金程。
“你过来一下,阿金都和你说什么了?还有你这道伤口怎么回事?”——义凡。
阿金则坐在床旁边踢着腿,单纯可爱的样子。
“我觉得你们可以骑马。”——金程。
“哈,没什么,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囧事,说不高兴了。”——瓦利维奇。
“啥玩意?!骑马?!”——岚谛这么一惊,所有人望向岚谛,片刻过后,瓦利维奇贴着义凡的耳朵岚谛轻轻说道,“你问他,我妹妹这腰划了,还能骑马吗?”
“那个,金大哥?你看阿金这腰......”
“没事,我给你挑匹好的。”
金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阿金身上的伤,墨色眼睛望着阿金,侧漏着冷酷的脸貌似在说着:“这点小伤算什么,老子当年俩胳膊中弹还抗个战友呢!”
而这三位哥哥(甭管亲的伪的阿谀奉承的)可不同意,他们可把阿金当成宝一样。
这时候,金程笑了,这一笑众人就知道一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结果......还真有。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不太愿意,所以我派个人跟着你们,这样你们的安全也有些保障,实在不行,和当地人还能沟通一下。”
“卧*,谁啊?”
只见那个熟悉的面孔,头上包着好几圈纱巾,没带钢盔和口罩络腮胡乱七八糟的支在下巴下面,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他!”
“哎?!!这不是穆哈木德吗?!”
“你们好你们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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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外,几匹身披红铠的“宝马”上,众人做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只有穆哈木德在马下,与金程——这个并肩作战好几年的老战友做道别。
“这回回去,好好休息吧,好不容易回家看看,哦对了,我听说你们那边怎么的,干过去了?”
“是啊,不然我才不愿意回去,这下倒好,工作是没啦。”
“哎?穆哈木德是苏夷人?”——岚谛好像聪明了点,听出了个究竟。
“看不出来吧!嘿嘿嘿。”
“行啦,走吧,再不走我就舍不得你了!”
“卧*,走了!别舍不得我!再也不想给你开车。”
“哎!”
一个深情的拥抱,再多的话语也不能表达战友分别时的留恋,战友情谊的深浓。
“真走了我!”
“快走吧你,磨叽!”
话虽那么说,但转身间,却泪如雨下。
待穆哈木德跳上骏马,马蹄声渐远,伴着漫漫长路。战友情难以释怀,就像歌声中带着些许离别的忧伤。
再见,亲爱的战友。
一行人踏上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