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甄心沉吟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多谢。”
下班以后,傅甄心抱着一束香水百合上了车。
见墨景霆盯着香水百合看,傅甄心只好开口解释,“女客户送的,不要告诉我你吃醋了。”
墨景霆抬头嘱咐了司机一句,“去花店。”
“不会吧。我们还要去接然然呢。你不会真吃醋了吧?”傅甄心总是被墨景霆挤兑,如今终于有机会挤兑他一次。
墨景霆闻言稍稍颔首,“确实有些客户。即便是女客户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为了挽回,我也要送你一束。”
见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了,傅甄心做了一个特别自恋的姿势。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万人迷,不仅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傅甄心“哈哈”调侃。
墨景霆侧过身子,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对,你说的不错。我必须严防死守,并且看好你,这样才不给你开小差的机会。”
傅甄心伸手打了他一下,“司机还在呢?”
墨景霆睨了司机一眼,司机的背影颤了颤。
司机:我不仅要吃狗粮,还要吃眼刀,这是什么命啊?
墨景霆吃醋的后果十分严重,给傅甄心买了一束红玫瑰,一束香槟玫瑰,并且留下了傅甄心办公室的地址,每天要一束不一样的玫瑰。
傅甄心无奈抱着花束,“张暖暖还给公司送了水果,干活和巧克力,你是不是也要每天往公司送这些。”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墨景霆似乎真有这个打算。
傅甄心连忙阻止他,“千万别,你想让我的助理胖死吗?”
墨景霆这才作罢。
回到家,小团子已经被管家接到了家里,正呆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听老师给他讲课。
傅甄心无奈地扶额,小团子的压力还真是挺大的。
她往小团子的房间送了一次水果。
小团子专心致志地听着老师讲,表情十分严肃,只叫了一声傅甄心妈咪,随即就低下头。
刚刚走出小团子的房间,杨管家就凑到她耳边,“老太太打电话说,身体好的不差不多了,想要在墨宅修养。”
傅甄心皱了皱眉,然而并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老太太无论平时作风如何放诞,始终就是墨景霆血缘上的奶奶,不接她回来,那可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那就接吧。把她安置在安静的小院子里,准备好医生护士和急救设备,她的年纪不小了,又容易情绪激动,还是要照顾稳妥一些。”傅甄心安置得十分妥帖,“明天我去接她老人家回来。”
杨管家又去问墨景霆,还转述了傅甄心的主意。
墨景霆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问了她,又何必问我?按照她说得做。”
杨管家答应了一声,准备推出房间。
“等等。”墨景霆又叫了杨管家进来,“虽然我们没结婚,但她既然愿意管事,那就让她去管。”
杨管家楞了一下抬起头,“您是说把她当少奶奶吗?”
墨景霆微微颔首。
第二天,傅甄心到了医院。
徐芙夏见了她不再痛骂,已经平静多了。
“老太太,景霆要管着公司,要照顾然然,您又何必触怒他呢?”傅甄心态度和煦,语言温柔。
然而老太太不理她。
傅甄心见怪不怪,“既然指望孙儿给您养老送终,就没必要和孙儿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老太太终于忍不住,给了傅甄心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墨家的媳妇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一天,你甭想……”
“您又何必呢?难道您现在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是因为是墨老爷子的老婆吗?”傅甄心轻笑。
老太太早就和墨老爷子离婚,又和结婚丧父,甚至还又生了孩子。
她之所以如此嚣张,不过就算因为是墨景霆的奶奶。
老太太索性不再理会她。
傅甄心绕着她的病床转了半圈,“您年纪大了,情绪上来,血压也高,所以我让护士和医生陪着您。一旦您激动了,就让他们给您打一针镇定剂。”
这对老太太来说,是明晃晃的威胁。
这几天她已经吃够了镇定剂的苦头。
现在要回到墨家,还要被傅甄心用镇定剂威胁。
偏偏傅甄心还语气平和,一副温柔模样,堪称是孝顺晚辈,老太太差点被傅甄心气吐血。
老太太为了自己的计划,咬着牙同意了。
傅甄心这才满意地回工作室换了一条裙子,化了淡妆,顺便给墨景霆打了电话。
“对,我今天晚上可能晚回去一些。”傅甄心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是在我的客户,女客户家里,娱乐圈的,女明星。”
墨景霆语气有些不好,“为什么和娱乐圈有牵扯?娱乐圈的事情不是你能够轻易涉足的。”
娱乐圈里的事情确实复杂,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小明星,背后都有各种资本或者大佬的利益触角。
傅甄心烦躁地回答,“我知道。我只是帮一个明星处理了一些私密的东西,算不上是大牵扯。她还是我的同学。好了,我到地方了会给你发定位。宴会结束了,你来接我吧。”
傅甄心走出更衣间,换上了一双稍微有跟的鞋子。
谢微微抱着一束蓝色玫瑰出来,猛吹彩虹屁,“傅律师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怪不得能把墨总迷得神魂颠倒,每日送花。”
“贫嘴。”傅甄心说着从玫瑰花束里抽出一支挽在自己发髻上,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离开了工作室。
她到了张暖暖的宴上以后,才知道墨景霆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张暖暖和她的朋友们穿着护士服,空姐制服,还有的穿着暴露的三点式调教系服装,手里啪啪挥舞着大皮鞭。
而男人们**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腹肌,下半身穿着牛仔裤和泳装,脖子里还挂着一条狗链。
相比之下,傅甄心的西装外套,还有黑色裙子实在是不够看。
张暖暖扑了上来,她像是喝了酒,脱掉了傅甄心的西装外套,解开了她衬衫上的两颗扣子,娇嗔着吐槽,“这样才像话嘛。”
傅甄心扶着张暖暖,“我是来见那位高管的,你不是说他知道当年我父亲的事情吗?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