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甄心扫了扫林清泉的一双儿女,这双女儿男的名牌运动鞋,女的挎着名牌包包,实在是和惨不沾边。
她蹙了蹙眉头,“林姨妈,您要和我母亲一起住也行。不过她大部分时间和父亲一起去疗养,一直住在偏远的别墅里。我看表弟和表弟妹年纪还小,要是住那么偏远,恐怕入学都是问题吧。”
林清泉支支吾吾,想要说住在墨家。
然而傅甄心哪里会让她说出这句话。
“我在墨家也不过是刚进门的媳妇儿,现在管家的还是家里的老人,所以能够照顾你们的不多。我妈还要照顾我的父亲。”傅甄心一副为难的样子,“哎,表面上我确实是风风光光,其实日子并不好过。”
双方不尴不尬地友好交流了许久,最后林清泉最终不情不愿地带着一双儿女走了。
傅甄心十分烦躁地拍着额头,觉得这个姨妈很怪异,和自己母亲的关系也很怪异。不过他们双方没有什么关系。
傅甄心也不准备真的把他们当作亲戚,所以并没有纠结许久。
她送走了林家人,准备先去看看墨景霆,再去看看小团子。
没想到林清依又让佣人来叫她。
傅甄心有些烦,觉得林清依实在是太烦人,虽然之前她们母女不见面的时候相互挂念,然而真的一见面就会十分嫌弃。
她十分烦躁地去了小院子。
没想到林清依十分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心心,你爸爸,心心……”
因为过于激动,林清依的前胸迅速起伏,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傅甄心还以为自己的父亲出了什么事情。
她十分着急,“怎么了?妈,我爸爸怎么了?您不要大喘气啊!”
林清依迅速恢复了冷静,“你爸爸能够认人了,他叫了我的名字,他终于叫了我的名字。”
傅甄心十分想要见见傅父。
之前他们见面的时候,因为傅父一见到圣人就会如同受到刺激一般,所以她也不敢在傅父清醒的时候见他。
傅甄心有些激动,想要见到真正醒着并且清醒的傅父。
然而她有些近乡情更怯,突然变得怂了起来。
但林清依是一个干脆且有决断的人。
她迅速拉着傅甄心的手到了傅父身边。
“看看,老头儿,你知道这是谁吗?”林清依语气柔和。
傅父抬起头呆呆看着傅甄心,一时分不清楚她和林清依,整个人带着疑惑。
林清依指了指傅甄心,“这是你的女儿,我们的大闺女已经成功嫁出去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她脾气慢慢腾腾又矫情的不得了,我以为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呢?”
傅父笑了笑,“嫁不出去。”
林清依又拉着傅父的手喋喋不休地吐槽她,搞得傅甄心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十分无语。
不过傅父的状态能够好一些,她也觉得好。
毕竟林清依是一个很活泼的性子,长年累月地守着一个病人,确实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她十分快乐地走出了小院子,提着自己的裙子颠颠上了楼,楼梯发出闷哼声,然而她的心情却是愉悦极了。
路上遇到端着茶水的佣人,她从佣人手中接过茶水。
原本她步子轻快地往墨景霆的书房走。
然而刚刚走进去,她就听到了墨景霆不悦的声音。
“之前不是让你们一直守着吗?为什么金矿会突然失手?”墨景霆的语气冷沉。
电话那头的人解释了许多,然而墨景霆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最后他勾起唇角,“你知道我让你呆在那里的用意,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然我就换一个人。”
随后他用外语低声讲了几句,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
最后他十分利落地挂了电话。
“来了?”墨景霆朝着傅甄心招手,“这种端茶倒水的活计,还是让佣人来吧。”
傅甄心给她端了一杯茶,“我不是为了做贤妻良母,故意给你送茶的,是看到女佣给你送茶,所以一起端过来的。”
墨景霆从善如流地点头,“是的,我们家心心并没有故意讨好我。”
傅甄心忍不住笑了出来,还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我以前以为你这个人非常正经呢。”傅甄心的语气里带着恼羞成怒,“现在你倒是露出了真面目,整天胡说八道。”
墨景霆抬手把她抱在怀里,“其实哪一种都是我。”
傅甄心想到自己五年前和墨景霆的相处。那时候墨景霆实在是不苟言笑,一直十分严肃,她当时十分害怕墨景霆,明明怀着小团子,然而在他面前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
傅甄心坐在墨景霆腿上,听着他健康有力的心跳声,十分唏嘘。
墨景霆抱着傅甄心的手,“你那时候也很紧绷,说话细声细气,十分文雅。我心想我未来的老婆怎么这么好脾气。没想到五年过去,你就变得伶牙俐齿,十分难对付了。”
那时候傅甄心最怕的就是被墨家人赶出去,所以她一直谨小慎微。
她转过身看着墨景霆,“你究竟是喜欢五年前的我,还是喜欢五年后的我,还是说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扮演小白兔。”
墨景霆十分具有求生欲,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你五年前也不是小白兔,那时候你可是拿着孕检单冲到墨家,需要墨家负责呢。”
傅甄心:……
她确实是有些心虚,于是瞬间转移话题,讲了父亲的事情。
墨景霆微微颔首,“这些年岳母做的事情非常辛苦,如今岳父醒了,也是一件大好事。”
两人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和。
傅甄心突然想起了墨景霆刚才的电话。
“生意出现了什么问题?”她抬手挑了挑墨景霆的下巴,“我可是律师,墨氏的法务,我可以帮你处理很多问题。”
墨景霆微微颔首,“第一,你现在是蜜月期,还没有正式工作,无论是你和我都要珍惜这段时光。第二呢,那地方民风野蛮,从上到下都是打家劫舍起家,他们才不认什么法律条文,只认拳头和暴力。”
“好吧。”傅甄心态度恹恹。
她过了一会转过头,“金矿,是贵金属业务吗?这一点是不是和盛家业务重叠。之前盛国荣十分嚣张地杀到了墨氏的办公室,让我们撤出贵金属市场。马夫人告诉我他得了癌症,所以才这么疯狂。这次的事情和他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