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琴和刘悦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许久,然而保镖们始终不愿意让她离开。
刘悦使出了泼妇大法,又哭又闹又嚎叫,甚至还要转花保镖的脸,然而保镖满脸写着暴躁和不耐烦。
很快刘悦就怂了。
“不行,我必须得走,你不让我们走,我们就跳楼,或者我掐死我女儿之后再自杀。”刘悦十分坚决。
保镖在迟疑,态度松动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其他的方法。
“你老实点,如果再上蹿下跳,我就把你们绑起来。”保镖神色凶恶,十分具有威慑力。
刘悦最怕恶人,悻悻地拉着王琴琴走了。
傅甄心突然推开门进来。
刘悦瞳孔在急速收缩了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
她扯着嗓子,“傅小姐,您这个保镖实在是太坏了,听不懂人话先不说,他竟然还威胁我。”
傅甄心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走到保镖身前。
保镖低下了头,只叫了一声“傅小姐”,并没有解释。
傅甄心笑着看了看王琴琴,“刚才你妈妈和保镖到底发生了冲突?”
王琴琴点点头,调理十分清楚地回答,“我母亲想走,但是保镖叔叔不愿意,于是我母亲稍微有些激动,保镖叔叔就说要捆住我和妈妈。”
她语气平和,并不见愤怒和生气的模样。
保镖似乎有些不占优势,不过他也不慌,“刘女士说要自杀且掐死自己的女儿,我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不得已而为之,希望柳小姐,王小姐谅解。”
傅甄心笑了笑,拍了拍保镖的肩膀,“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以后到主宅,刘也手下去吧。他现在手下正缺得力的人手。”
保镖十分欣喜地点头,“我叫王二,您叫我二字就行。”
傅甄心本想要吐槽一下王二的名字,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闭了嘴,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母女身上。
她绕着这对母女转了一圈。
刘悦有些心虚,“怎么?傅小姐。我想要走,你们竟然不让我走,这是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
傅甄心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当然可以走,不过走之前,还是要把我们之前的债务结清楚。”
刘悦态度软了下来,毕竟这些日子她们一直在墨家的地盘上白吃白喝白住。
不过她随即态度硬了起来,“钱我是会还了的。不过我现在手里紧,再等一些日子。您放心吧。”
傅甄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大笑起来。
“您在笑什么?很好笑吗?”刘悦有些恼羞成怒。
傅甄心仰着头,“我差点被你害死,小团子被你害得中毒,我们这两条人命,你准备怎么还?用你和自己女儿的命还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刘悦后退了一步,然而还是嘴硬。
王琴琴看着自己的母亲后退,有些恐惧地看着傅甄心,想要往后退一步,钻到自己母亲身后去。
然而傅甄心站在她面前,“来,小姑娘,你告诉阿姨。你到底怎么给墨司然下药的?”
王琴琴摇摇头,又后退了一步,死活不肯回答。
傅甄心挑了挑眉,“然然很喜欢你。我和墨景霆要办婚礼,他希望你做另外一个花童。后来他中毒了,总是晕倒,但还记得让我帮帮你。甚至直到现在,他还下意识地保护你。”
听着傅甄心说这些话,王琴琴的身子在最初的缠斗之后,开始落了泪。
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是妈妈让我做的。墨司然每天把饭菜分给我一半,我为了答谢他,每天给他点心吃。”
傅甄心点点头,“好。为什么故意带着他走出视频监控范围?你早就知道饼干里有毒。”
眼泪从王琴琴脸颊上的滑落。
她点了点头,泪水流淌得更加凶猛了。
傅甄心叹了一口气,在刘悦慌张的辩解声中,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房间。
王二带着保镖们很快搜查了刘悦的住所,在住所里拿到了一箱子松饼。
傅甄心掰开了一块,松饼已然坚硬无比,像是过期了许久。
她扒开松饼,在箱子地下看到了生产日期,已经过期了半年。
傅甄心又是气又是心酸,这些松饼在小团子吃的时候已经过期了。小团子的嗅觉最为灵敏,平常就算是吃到了死鱼,都能辨别出来。
他每天坚持吃这些松饼,大概只是为了让朋友不尴尬,日后可以分享午餐给自己的朋友,并不知道这些松饼暗藏杀机。
她烦躁地抚着自己的额头。
保镖给她打电话,“刘悦一直在闹着自杀。”
傅甄心冷了下来,“绑着,每天给她喝点水,不要给她吃饭,先饿着她几天,等到她老老实实了,就让她交待。”
医生们果然在那些松饼里发现了重金属,还有其他有毒物质。
知道小团子的中毒来源,医生们在资料上迈得步子就更加大了一些。
小团子似乎是知道了。
他仰头看着傅甄心,“妈咪,你在生气吗?”
傅甄心低下头,“妈咪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放弃保护自己的能力。”
小团子点点头,“然然知道了。”
两人正在说话,王二敲门报喜。
“太太,张晓光在外地找到了成清瑶的女儿,不过因为小婴儿月份太小了,根本看不出,所以要检测过DNAZ之后才确定。”
傅甄心有些惊讶,没想到张晓光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成清瑶孩子的踪迹,而且还成功了。
她十分赞赏地点头,“晓光做得不错。”
在等着DNA出结果的时候,马太太又来了一趟,她的月份更加大了一些。
她这次倒不是来闲聊的,而是来找傅甄心帮忙的。
傅甄心蹙着眉头,“做你遗产的监护人?这……”
傅甄心看着马太太的脸,其实马太太也不过是三十几岁,如果命不太苦,家中的至亲长辈应该是有几个的,没道理让自己做遗产监护人。
马太太倒是十分诚恳,告诉了她实话。
“因为产后大出血,或者产后癫痫,每年都要死不少女人。我这是第五胎,身子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怕我自己死了,老马会把我的丧事当作喜事来办,所以求你帮帮忙。”
傅甄心有些尴尬,“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马太太的语气里带着讥诮,“升官,发财和死老婆可是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我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的财产,房子车子和珠宝倒是还好说,只是我手里还有马氏的股份,不能落在他手里。不然我的孩子们可要任人鱼肉了。”
傅甄心点点头。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晓光就冲了进来。
他十分高兴地喊着,“傅小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