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甄心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着急嫁给墨景霆了?
不对,她好像从来都没说过要嫁给墨景霆啊!
为什么两人的谈话突然到了这个阶段呢?她实在是有些不太理解。
墨景霆这是在占她便宜吧。
看着他冷锐眉眼下的浅浅笑意,傅甄心终于知道自己是被套路了。
她脸色爆红,不只是羞还是怒,只是看着墨景霆。
墨景霆低头吻了吻她,“我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你天天顶着未婚妻的名头四处乱晃,还整天借着这个对我管东管西,现在竟然不认了吗?”
傅甄心也察觉到了这个尴尬。墨景霆确实是过分。不过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很尴尬,一直在老夫老妻和恋爱中间摇摆。
可是问题是,墨景霆确实没有求过婚啊?
傅甄心轻轻咳了咳,压下满心的思绪,“墨景霆先生,没见过您这么不讲道理的?没有鲜花,没有求婚戒指,没用求婚仪式,就让我做了你的老婆?”
说完,她装作生气的模样。
墨景霆好脾气地来哄她,“真是抱歉,我不该套路你,我向你认错。”
说完,他抱起傅甄心,一路把她抱到床上,沿途他们遇到了女佣和工人们,这些人纷纷侧身退避,傅甄心有些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
……
第二天,傅甄心醒来的时候,小团子正往她身上爬。
小团子虽然身量小,然而一身嫩肉并不轻,压在傅甄心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然然,不用去学校吗?”傅甄心半睡半醒,下意识抚摸着小团子的头发。
小团子委委屈屈地在傅甄心脸上蹭了蹭,“然然今天不上课。”
傅甄心随即想到今天是周末,自从不上班了之后,她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所以总是不记得时间。
“以前妈咪上班的时候,我们好像有很多时间,现在妈咪不上班了,我却整天见不到妈咪。”小团子委屈巴巴地在傅甄心脸上蹭了蹭。
傅甄心心中十分抱歉,自己这段时间忙着处理种种事情,没想到反而忽略了小团子。
她亲了亲小团子的额头,“然然乖,今天然然想要做什么?妈咪陪着你。”
“然然想去游乐场玩,想要吃炸鸡。”小团子早有准备。
傅甄心完全清醒过来,她揉了揉小团子的头发,“好,妈咪现在就起床。”
两人收拾好了之后,傅甄心拉着小团子下了楼,吃了一顿气氛温馨的早餐。
然而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傅甄心!”徐芙夏的声音尖锐刺耳。
话音刚落,她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傅甄心和小团子都对这位煞风景的老人没有好感。
然而她毕竟是长辈,该有的礼仪,两人还是有的。
“您这是有什么要求?”傅甄心笑了笑,“什么我可以帮上忙?”
徐芙夏的态度十分倨傲,“跟我一起去看萱山,我听她母亲说,她现在十分惶恐,一直在哭泣。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傅甄心确实是一点愧疚也无。
之前她限制成萱山的花销,确实是在杨管家的算计之内。但成萱山长期拿墨家当免费pos机,而且日常还要捣鬼,实在是让人厌恶。
她不过是收回了成萱山乱买的权限。
成萱山却愤怒至极。
好像墨家的钱给她花是天经地义,一旦不给她花用,便是罪大恶极,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早上的,傅甄心没有和徐芙夏吵架的意思。
“哦,家里还有一直人参,最为补气养神,您把人参拿给表妹用吧。”傅甄心犹豫了一会,决定破财免灾。
徐芙夏对于人参还是挺满意,当然并没有知足。
“萱山最爱美,爱衣服了。要是想要哄她高兴,必须得给她买衣服。这段时间她的衣服,包包和鞋子的花销全都挂在墨氏的账上。”徐芙夏神色凝重。“毕竟是你害得她名誉受损,精神呀不大好?”
傅甄心也是惊呆了。徐芙夏的目的自然是十分明确,那就是重新给成萱山花墨家钱的权力。
这段时间她看了看账本,每年成萱山各种花销有千万之多。
每天买买买,最后由墨家付账,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于快乐,以至于成萱山后来改不了购物习惯,最后欠了大笔债务。
这几天成萱山一直持续不断地闹腾,就是为了让她妥协,重新给成萱山这样的特权。
“妈咪,我喜欢我的一位老师,可不可以让她住到墨家,以后无论她在外面买什么,墨家都出钱呢?”小团子拽了拽傅甄心的衣服。
傅甄心顺便明白了小团子的想法,她轻轻笑了笑,“当然不可以。她只是你的老师,和墨家并没有直接关联。另外这种安排会惯坏你的老师,最后我们收回这项好处的时候,她就会怨恨我们。这就是所谓升米恩斗米仇。”
徐芙夏被小团子这一唱一和弄得脸有些挂不住,骂了几句就离开了。
傅甄心和小团子相视一笑。
“萱山,奶奶真是对不起你。”徐芙夏抱着成萱山泪水涟涟,“奶奶没用,连那个黄毛丫头片子都整治不了,没办法替你出气。”
成萱山目光呆滞,似乎并未听进去徐芙夏的话。
徐芙夏看着自己的孙女成了这副模样,更加心痛难忍。
“奶奶没用,奶奶对付不了那个女人。”
成萱山慢悠悠地抬起头,“奶奶,您觉得她是不是很讨厌,恨不得她死了。”
“当然。”徐芙夏擦了擦眼泪,“我当然恨不得她去死,但她比我年轻,肯定比我活得久。奶奶没想到活了一辈子了,我谁都没怕过,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克星。”
这些年徐芙夏在墨家可以说是横行霸道。
墨老爷子不是没想过要续娶,但她天天闹腾,即使离婚了,也得让墨老爷子打光棍。
后来墨景霆的父亲擅自娶了他的母亲,徐芙夏十分不满,于是整天调教整治自己的儿媳妇,也算是自得其乐。没想到最后她却碰到了一块铁板。
想到这里,徐芙夏就十分憋屈。
成萱山抱住徐芙夏,“奶奶,人有旦夕祸乎,水火是无情的啊!”
徐芙夏眼睛大睁,有些愣神,“可是……”
“奶奶您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怕什么?”成萱山抓住徐芙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