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组长的嗓音里透着冷嘲。
傅甄心顿了顿,“我确实是在套您的话,但您也应该知道其中利害。你站在中间摇摆不定,我自然没办法救您。到时候组织吞下了魏氏,我不知道您还能活几天。”
“哈哈。”组长冷笑出声,“我们组织曾经有过两任老板,蒋靖北的父亲,还有蒋靖北。蒋靖北的父亲有律师背景,通过敲诈勒索官司起家,后来势力越来越大。蒋靖北父亲手段柔和一些,大都是用法律手段,蒋靖北更加狠毒一些。”
“他们是华人?”乔安怔了怔,努力回忆业界内上一代人是否有一个姓蒋的著名律师。
组长叹了一口气,“希望下一次你还能活着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挂了电话。
傅甄心挂了电话,开始搜索姓蒋的律师。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蒋靖北和他的父亲一直在海外活动,肯定不会再用华夏名,一般会入乡随俗起一个国外的名字。
至于什么名字,那肯定是无迹可寻的。
她只能一个个找华裔律师,最后她找得头昏脑涨,也没找到。
突然,她意识到这些年NEO组织臭名昭著,但蒋靖北这个名字却并没有流出,很显然蒋靖北在可以压制自己的消息。
那么与之相对的,他可能早早把自己父亲的消息也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毕竟几十年过去,很多人都已经作古。
她正焦虑,谢微微打来了电话。
“傅律师,您看看网上的评论。”谢微微有些着急。
傅甄心不明所以,“我知道,现在是有很多人在骂我。”
“不是的,是有人出来锤您了,说得煞有介事,好像真的知道很多内情。”谢微微有些着急,“为了您的隐私,您也得好好处理一下。”
很快,谢微微把那篇爆料的文章截图发给了傅甄心。
这篇文章主要是讲傅甄心的玄妙体质,说她很小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又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公司。
然而她又想办法爬上了墨景霆的床上,挺着肚子来找墨家老爷子,但却在生下孩子之后,跑得无影无踪。多年以后才回到墨家耀武扬威,还对墨景霆的长辈和亲人们不敬。
傅甄心看了之后,忍不住笑了,怀疑这篇文章是徐芙夏写的。
不过徐芙夏一把年纪,可不懂什么网络。
如此稚嫩的文笔,糟糕的文风,只能是成萱山了。
下面的评论也很好笑。
“楼主怕不是从清朝钻出来的吧,克父克母克公司。”
“这个律师也挺悬,既然想要攀附墨家,为什么生完孩子跑了?”
“可能是墨家嫌弃她,所以她出国镀镀金,然后再杀回来。”
成萱山看着网上的评价,恼恨不已。
自从她被墨家连人带行李送到成家,就收到了所有人的嘲笑,连她的父母都在指责她。
原本她可以靠着墨家的关系,靠着墨家的钱长大,甚至徐芙夏已经筹谋好了,到时候她结婚,墨家也要给她一份嫁妆。
而靠着墨家,她还可以找一个不错的丈夫。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落空了,她成了家人和同学眼中的笑柄。
傅甄心给她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成萱山既恶意又带着得意洋洋,“对,那篇文章就是我发的。你想让我删除吗?”
见傅甄心迟迟没有回答,她率先按奈不住,“只好你让我回到墨家,我就会删除那篇文章,以后再也不会写。”
傅甄心没想到成萱山直到现在还做着这样的美梦。
她和成家人达到目的的方式,总是让人惊叹不已。
“不,我联系是告诉你,如果你再持续不断地污蔑我,那么你会收到法院的传票。”傅甄心懒得再理会她。
“呵呵。”成萱山有恃无恐,“那你就去告我啊!我很期待和傅甄心女士一较长短,到最后不过是道歉和赔一些钱而已。”
傅甄心没想到成萱山如此嚣张,“既然如此,日后我头上伤疤的修复手术费用,你也一并出了吧。大概五十万左右,你好歹是成家小姐,应该出得起。”
“你少来威胁我!”成萱山见自己威胁不成,反被傅甄心胁迫。
傅甄心得意而又轻松地笑了起来,“我就是在威胁你啊!听说你当时进入大学,全靠墨家是校董的缘故,不知道我让墨景霆出面,你还能不能拿到毕业证。”
“你!”成萱山终于知道怕了。
这些年她仗着墨家的名头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也因为墨家,她才可以顺利念书。
如果墨景霆真的给学校打了电话,那她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算你狠!”成萱山骂了她一句,“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很快,那则帖子就被删除了。
傅甄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有营销号搬了成萱山帖子的截图。
营销号有很多人关注,还有一大批引导风向的水军,自然引起了更大的风波。
傅甄心皱了皱眉,催了催花猫,然而花猫那边始终没有回复。
晚上墨景霆带着小团子回来。
小团子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十分心痛,一直亲着她的脸颊,“妈咪不痛,然然给妈咪呼呼,妈咪就不痛了。”
傅甄心十分感动,同样也安慰了小团子,“妈咪现在不痛了,然然别担心妈咪了。”
小团子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了饭,傅甄心拉住墨景霆,“你知道蒋靖北吗?”
墨景霆动作一顿,脸上倒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傅甄心一眼就看出,墨景霆已经查出了NEO的大老板是蒋靖北。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是我组长告诉我的。”傅甄心犹豫了一下,“我组长是一个老资历了,现在和NEO的关系不和睦,以后如果她愿意投靠你的话,你能给她提供一点帮助吗?”
墨景霆摘下西装领带,“这个要看她的诚意?心心,你最好不要太乐观,她和你不一样。”
傅甄心这些年一直在打官司,虽然是在钻空子,但到底没有直接作恶。
而组长却不一定。这也是她说自己没办法回头的原因。
傅甄心只好乖乖点头,“你查蒋靖北怎么样了?”
墨景霆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他在暗,我在明,只是一些凤毛麟角,需要更多时间。不过我耗得起,他耗不起。”
傅甄心忧虑不已,组织那些暗黑手段,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墨景霆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一个组织,只有作恶才能运转得下去。只要紧紧盯着,总有可以找到破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