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么简单的惩罚不过是一个形式,张姐心里依旧还是有愧疚,以后就更加用心地照顾着厉一鸣。
孩子身边不能没有母亲的陪伴,每每到了夜里,厉一鸣就会哭泣,仿佛是在寻找沈念心的踪迹。
厉芸汐是假冒的,可她的脸至少是沈念心的面貌,孩子并不知道实情,所以总是想着要去找自己的妈妈。
无端消失的妈妈使得厉一鸣有些就焦躁起来,没有过多久,里厉炫天就发现孩子有些不太对劲了。
“少爷,要不要带孩子去医院看一下大夫?”张姐见厉一鸣的双眼无神,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被施了魔法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因此,张姐就建议厉炫天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她也是为了孩子好,才不得已说要带孩子出去。
厉炫天摸了摸孩子稚嫩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没有能够照顾好孩子,还把沈念心给弄丢了,如今沈念心在哪里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更是一个未知数了。
“不用了,我去找个大夫来庄园,让他检查一下。”厉炫天不想让孩子出去,只有在庄园里严防死守,他才能感到安全。
古堡医院里的医生厉炫天还是能够请来几个的,要是给孩子看病那就不成问题了。
厉炫天如此一说,张姐也只好带着孩子等着医生来检查了。
现在孩子的眼神呆滞地盯着厉炫天,看不出来一丝的情感,越看越让人揪心。
等了很久,医生才赶到了庄园,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厉一鸣,认为还是要去医院经过设备检测才能知道孩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听了这话,厉炫天心里很是不揪心,想着孩子那么小,他怎么能够让孩子去医院进行检查,而且有些仪器检查对孩子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我们能不能不要用仪器检测?”厉炫天有些期待地问着医生,很想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得到同意。
父母对孩子的爱护医生是心里清楚的,可是依现在他对孩子的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会建议去用仪器检查了。
为了厉一鸣好,张姐也劝着厉炫天,不要耽误了孩子,最好能够让他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才行。
看着两个人期待的眼神,厉炫天也只能妥协了,自己就算是再不同意,也只能这么办了。
自己开车带着医生、孩子、张姐,他们四人就去了安城最好的医院,在那里有了医生的陪伴,厉一鸣的检查很是顺利,没有用到半天的时间,他的检查就全部做完了。
检验结果要等到明天一起才能拿到,医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厉炫天之后,他们就先行回去了。
开着车子,走在了半路上,厉一鸣突然对着窗外大哭了起来,盯着外的什么东西目不转睛地看着。
张姐意识到了这一点,忙随着厉一鸣的眼神看了过去,眼前看到的东西让张姐为之一惊,差一点叫了出来。
厉炫天从后视镜中见到了两人的神情,忙停下了车,问起了张姐,“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念心?”
“是的,少爷。刚才少奶奶从前面走过去了。”张姐拍着自己的胸脯,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厉炫天解释着,让他知道自己和厉一鸣是为什么盯着那个地方不动了。
一听到说是沈念心出现了,厉炫天心弦开始紧绷起来,刚才在医院里,他就想着要是沈念心能够陪在孩子身边,怕厉一鸣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举动了。
就在刚刚张姐看到了沈念心,那就是天意,厉炫天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锁好了车门,不让张姐和孩子下来,自己去了附近找寻沈念心的行踪了。
张姐与沈念心接触的时间比较长,应该不会看错,他们在医院里停留了大半天,天已经开始黑了起来,厉炫天在路灯的照耀下,在各个小路上搜寻着妻子的身影。
“少爷,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我过去?”北影从监视器上见厉炫天的车子停在回庄园的路上,很久都没有动一下,很是担心,这就给厉炫天打过去了电话,问起了原因。
厉炫天正在焦急地找人,听到是熟悉的北影打来了电话,想到了家里的那个女人,问起了北影,“那个假冒的沈念心没有跑吧?”
“嗯,没有,我刚从她的房间出来,人还在床上躺着。”北影如此回答着厉炫天,听得厉炫天有些不解起来。
他将刚才看到沈念心的事情告诉给了北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盼望沈念心回来,还是孩子和张姐错将神似沈念心的人看成了妻子。
北影听着厉炫天的诉说,也很是好奇,最近厉一鸣的情况很不乐观,他也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如今看来是孩子太想母亲了,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少爷,我去帮你找吧。”北影听到厉炫天说完之后,自己便请求帮助厉炫天一起找人。
“北影,不用了,我找了很久,没有任何线索,还是算了吧。”厉炫天没有找到人,现在已经开始放弃了,让北影不要做无谓的举动了。
心里虽然很想让少爷不要难过,但是北影已经尽力了,厉炫天都放弃的事情,自己就算是再争取,也是徒劳的。
挂断了电话,厉炫天从一个小巷子里走了出来,快要到大路上的时候,眼前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影,正是自己要找的沈念心。
仅仅一个影子,厉炫天就笃定是沈念心无疑了,刚才放下的心再次揪了起来,随着那个影子奔了过去。
“念心!念心!你在哪里?快点跟我回家吧!”厉炫天跑了很久,像上次一样,依旧没有找到沈念心的身影,大声地喊着。
远处的一个僻静处,一双冷寂的眼睛躲藏在了黑暗中,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厉炫天,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腕,在自己的手表上看了一下时间,算了算收起了身边的装备,背上了厚厚的行囊就离开了那个僻静之处。